松清震惊之际,肉眼不可见的刀剑已在空中悄然撞击在一起,竞出了阵阵闷雷般的响声,四周空间扭曲,蓦然起了狂风。
凭空雷声阵阵,狂风大作,看得四周众人惊诧不已,除了乇经恢复清醒的尘破隐隐猜到生了什么事情,其余人皆不知道一场凶险激烈的战斗正在虚空中展开。电光火石间,剑意刀意在虚空中对击了数十下。松清脸上的震惊之色越的浓郁,就跟见了鬼似的。母为虽说余子清以化气期的修为不可思议地释放出了剑意,而且剑意的凝练度很高,但不管泥丸宫如何神奇,余子清毕竟还只是化气期的境界,双方所释放出的神识意念在量上面还是存在着巨大的差距。
声势浩大的刀意跟余子清表面上看起来弱小的剑意就如一个大人跟一个小孩一样,在力量上有着绝对不可逾越的鸿沟,松清本以为数刀下去,时方的剑意还不立马被劈得飞灰湮灭。可事实上,对方对剑意的控制几乎达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每一剑使来都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任他机清的刀意如何强横浩大,却根本奈何不了它,不仅如此,好几次他的刀意在对方诡异锐利的攻击下,差点就要控制不住地涣散开来,重新化为无数股精神力。如果真要到了那等地步,松清的精神意念恐怕就要立马受到致命的击杀。
松清见自己的刀意根本奈何不了余子清的剑意,倒是自己一不小心就有坠入万劫不复的可能,不敢再恋战,猛然挥出一刀,收回滔天刀意,紧紧守住灵台识海,再也不与眼前这位变态的化气期修士比斗精神意念。“你究竟是谁?意义何为?”刀意一收回来,松清阴冷冷盯着佘子清,脸色极是难看地问道。
松清这话一问出口,金华观的道士几乎全都傻了眼。刚才松清牛通哄哄地说上官明远没资格威胁他,众人以为他要大神威,一举将余子清等人拿下。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威,只是站在云端死死盯着余子清看,如今倒好,还问了这么一句话。
洞明更是傻眼了,在他眼里爷爷一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无所不能的,正满心期待地等着松清狠狠地收拾余子清等人,出了他心头这口恶气,却没想到等来的是这样一句话。
“爷爷跟他们哆嗦什么,先把他们杀了,再抽出魂魄慢慢鞭笞也不冲!”洞明何时吃过这等葸,如今好不容易等来了爷爷,见他老人竟似乎还想跟余子清套套近乎,面容扭曲狰狞地叫嚣道。
上官明远虽不知道那个驾乌云而来的英俊老不死为什么光说不动手,但人老成精的他倒是隐隐猜出他肯定是很忌惮余子清,所以才有此一问,心头压着的一颗巨昼终於落了下去。他本就是刀口舔血的黑道大佬,骨子里天生就有不屈服的凶残血性,只要自己这方有一丝取胜希望,对与上官明远而言就已经足够轰轰烈烈地奋力拚杀一场了,如今既然松清并不是想象中那样无敌,还要忌惮余子清,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闭上你的臭嘴!”上官明远抬脚对着洞明的脸蛋一脚就狠狠地踩了下去,然后来回使劲地碾了几下。“啊!啊!”洞明尖声叫了起来,凄厉的叫声划破夜空,听得人毛孔悚然。“没骨气的家伙!”上官明远见状,再次狠狠跺了洞明一脚。
云端上,松清真人看着自己的孙子被上官明远给跺成个胖头猪,脸上的肉直抽搐,恨不得将上官明远给活剥生吞了。可孙子的命拿捏在他手中,刀意偷袭又过不了余子清这一关,却也只好跟尘破等人一样眼睁睁看着。
余子清见松清面目可憎,日中凶残狠毒之色闪动不止,哪不知道就算自己肯善罢甘休,人家也不肯罢休。他们肯不肯罢休余子清自己倒无所畏惧,凭他们还奈何不了他,但余子清却不能不替世俗中的亲人朋友考虑。
“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余子清日光缓缓扫过金华观众人包括天上的松清真人,答非所问地冷声道:“你们若肯让我在你们心魂种下符种,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说到这里余子清椿了一下,全身猛地迸出强横无匹的杀气。“杀!”“哈哈哈!”松清怒极反笑,乌云汹涌翻滚。
松溪等人更以看白痴的日光盯着余子清看,到现在,这个小修士仍然这般狂妄,他们真不知道他究竟是傻子还是疯子。莫非真以为手中握着一个洞明就可以掌握整个金华观修士的性命吗?真以为就凭出神入化的御宝法术就可以横扫整个金华观包括已成半仙之体的观主吗?
面对松清的狂笑,众人嘲讽的目光,余辜清反倒表现得格外平静,只用不带任何感彩的目光静静看着众人。
突然间,一缕金光从余子清的眉心处逸了出来。金光在虚空中一阵扭曲渐渐化为一个人,此人身穿青衣,脚蹬踏云鞋,身形颀长,手托一个九层宝塔,面容竟与余子清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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