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抱歉,因为小孩子今天还在发烧,速度仍然很渣。】 上官明远蹬蹬疾步下楼,还在楼梯上时就叫道:“阿昌,阿昌马上备车。”
阿昌是一位穿着灰色唐装,精神矍铄的老人,听到上官明远的叫唤,一脸震惊地疾奔出了笔庄,那矫健的步伐比起短跑健将都有过之而无不及,让人很难相信阿昌是位老人。
不仅阿昌一脸震惊,店里的人见上官明远如此急匆匆也都面露惊讶之色,他们中很多人都是在店里干了半辈子的老员工,记忆之中还从未见过上官明远有如此失态焦急的时候。在他们的心目中,他们的老板一直温文儒雅,骨子里有股超然脱俗的气质,似乎尘世中的事情很难能影响到他的心境,没想到今日却为了那个年轻人失了方寸。
“老爷这年轻人究竟是什么来头?”阿昌四平八稳地开着车,小心翼翼地问道。
阿昌是从小跟着上官明远的老人,一直恪守本分,从不多言。没人比他更清楚上官明远的真正身份和厉害之处,整个杭临城能让他如此失态的人他还真想不出来有谁,尤其还是一位这么年轻的人,终於忍不住出口相问。
上官明远闻言整个人似乎陷入了遥远的回忆沉思中,许久才缓缓道:“在老夫还是孩提时,曾经见到祖父与一位年轻人起了冲突。那时祖父修为比起老夫现在胜过不少,当时我认为那年轻人必输无疑,没想到那年轻人只是取出一符纸贴在一足球般大的石头上,祖父用上了全身的力量竟拿不起来。祖父这才知道遇上了传说中的奇人异士,想拜他为师,那人却仰天长笑而去。后来祖父因此事抱憾终生,说自己错过了一段仙缘。”
“莫非这世界上真有懂得仙家法术的人?”阿昌一脸惊讶地问道。
上官明远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道:“我们上官家三百年前就已经在杭临城乃至南方武林上小有名气地位,说起来也勉强算得上武林世家。但相对那些传说中的古老家族和门派,却仍然算不得什么。据传那些古老家族和门派厉害之辈可真正以一敌百,厉害非凡,甚至有传言说那些古老家族和门派内流传有仙家法术。这年轻人老夫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来头,但既然买的是符书行材,又能一言道破老夫炼功误入歧途,正处在危机之中,就算不是懂得仙家道法的奇人异士,也很有可能是某古老家族或者门派入世修行的嫡系子弟门人。”
“如此说来,此人能助老爷您渡过此次危机了?”阿昌说道,声音中有些颤抖。
“他已经答应助老夫一臂之力了!”上官明远回道,目光深深凝视着阿昌的背影,他们两虽是主仆,但心里他一直把这位对他忠心不二的仆人视作兄弟。
车子一路往西开,很快就到了西郊小和山一处依山而建的私人山庄。
山庄入口有门卫把守,那些门卫腰杆笔挺,神色冷峻,目光如刀,犹如部队里训练出来的士兵。
山庄很大,里面不仅有小桥流水,草坪绿树,而且还有一个七八十亩的人工湖,这在寸土寸金的杭临城绝对算得上是大手笔,一些古雅的建筑临湖背山而建,真是湖光山水一色,难得的好地方。
车子疾驰着入了山庄,一辆红色保时捷迎面开出,车内坐着一位非常时尚性感的年轻女人,女人对着车子挥手示意,但车子却视而不见地飞驰而过,气得那女人嘟起了小嘴,气呼呼地踩着油门疾驰出了山庄。
上官明远未作任何耽误地取了毛笔,
然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到笔庄,急匆匆跑上楼,只是到了楼梯口时,他才小心地放轻了脚步,似乎生怕打搅到余子清。 他的祖父已经错过了一段仙缘,他不想再错过,更何况他的性命还拿捏在余子清的手中。
“这就是北极狼毛制成的狼毫,不知能否入余先生您的法眼。”上官明远把狼毫摆在余子清面前,紧张地问道,生怕余子清再次露出失望的表情。
余子清双目不禁微微一亮,拿起了上官明远的私人珍藏品细细打量了起来。
雪白的笔头果是狼王级的北极狼毛制成,就连笔杆都是质地纯净细腻,光泽滋润洁白的白玉制成,光这笔杆就算余子清掏空口袋也远远不够。
虽说这支狼毫比起余子清以前用的符笔相差十万八千里,但目前已经是大大出乎了余子清的意料之外,是他能找到的最好符笔。
余子清点了点头,道:“这支可以。”
上官明远闻言如释重负,又让人取来了本店最好的砚台,朱砂和黄表纸。余子清要给钱,上官明远却不收,余子清也就不再坚持。
“三日之后子时,你就在这里等我,这三日你就不要再修炼了。”余子清收了毛笔等四样东西后,起身对上官明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