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勿怪,我们也是职责所在,还请多多包涵”
“是啊是啊,小公子将来飞黄腾达了,可千万别记我们的仇啊,我们也只是按规矩办事”
负责检查的是两个人,五大三粗的,之所以安排两人,应该有相互监督的意思。
云景抬着双手哭笑不得道:“两位大叔,你们快点吧……”
浑身光溜溜的被你们检查,他喵的,这也太尴尬了。
“好的好的,很快就好了”
他俩检查的时候不停的告罪,但检查还是很认真严格的,不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夹带小抄的可疑之处。
我忍我忍,我再忍……
度日如年啊,好在过程到底不长,就在云景都快‘崩溃’的时候,检查总算是结束了,其中一位大叔帮忙把衣服递给他说:“小公子,好了,你穿好衣服去考场吧,我们就提前祝你前程似锦”
“麻烦两位大叔了”,出於礼貌,丢下这样一句话,穿好衣服的云景一溜烟跑了。
身后的俩大叔相视一笑。
然后两人凑近,小声嘀咕。
“刚才那小公子长得真好看,啧啧,虽然还小,那身材,可羡慕死人了,将来也不知道多少大姑娘小媳妇会馋得流口水”
“是啊是啊,我都想忍不住多捏两下了,到底忍住”
“可惜啊,他虽然长得好看,但一点都不阴柔,哪怕稍微阴柔一点的话,啧啧,恐怕很多好那口的男人都忍不住”
“不错,而且啊,他身材好看就不说了,尤其是还很硬,我说的是肌肉骨骼硬啊,估计是练过武的,还好我们没过分,否则一旦惹怒,恐怕我们也不一定打得过”
“嘿嘿嘿……”
感官敏锐的云景虽然走了,但那两人小声的对话还是隐隐约约传到了他的耳中,顿时一脑门黑线,你俩够了啊。
按照记忆中的路线,云景很快来到自己的考房。
在考房内坐下,左右根本看不到任何人,只能看到前方考场中间的高台。
在考场内,到处都是站岗值守的兵丁,他们跟木头人似得杵着,估计发生任何骚乱之类的意外他们都会第一时间如饿狼般扑上去。
考场内静悄悄的,气氛很严肃,有些压抑。
云景并未干等着考卷的发放,而是打开经过几次严格检查的书箱,将笔墨砚台镇纸等物品准备好,慢慢的磨墨等着开考。
时间一点点过去,日头渐高,大概十一点的时候,考场内随着当的一声锣响,昭示着接下来要发放考卷了,除了锣声外,考场内没有其他任何杂音。
考场中间的高台上,凉亭下,包括县尊在内,足足八个考官端坐其上,目光扫视着整个考场的每一个角落。
他们别看都是读书人出身,但云景却能感受到他们每个人都气息不凡,感官敏锐,处在视野开阔的高台上,想来考场内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考卷发放是三人一组进行的,一辆辆小推车推着在考场内穿行,一人负责推,一人负责警戒周围,一人负责发放,整个过程严肃,安静。
很快云景拿到了属於自己的考卷,除了考卷之外,还有一叠白纸,十来张,那是草稿纸,考试之后,草稿纸也是不能带出考场的,会被统一收回进行销毁。
考卷不少,也有十张,到底是刻印的,上面的考题内容实际上并不多,总共下来也就百十道题吧。
云景并未急於做题,而是先检查考卷,以防有错漏或者破损的地方,如果发生这样的事情,需要及时更换,以免白白浪费时间。
更换也不能直接喊,考房内有一根绳子,拉动的话,会链接到某个地方,会有人专门过来查看情况,总之就是尽量别弄出声音影响考生们的心态。
考卷云景全都认真检查一遍,没有错漏破损的地方。
然后他依旧没有急着做题,而是将全部考题都认真看了一遍,这是为了避免‘只考最后一题’这样的事情发生。
检查一遍下来,那种奇葩事件并未出现。
每张考卷都有编号,十张是一套,云景需要在第一张试卷上写姓名籍贯年龄考号和学习的学校等信息。
这些信息在考官阅卷前,都是需要不识字的人糊上的,放置作弊。
在检查考卷的过程中,云景发现,今年的考题,并没侧重哪一科,礼仪,算数和诗词文章这样的考题内容相对均衡。
检查过考卷的云景,拥有过目不忘能耐的他,对每一道考题都了然於心,稍微回忆,总的来说都很简单,而且都是学过的内容,难度的话,也就他前世小学生阶段。
学过的内容都在云景脑海,除了最后一道题,他有把握不会做错任何一道题。
最后一道题,需要他们写一首诗!
虽然有着过目不忘的能耐,云景学习起来很轻松,但这些年来,他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太高的文学天赋,作诗并不是他的强项。
所以,那最后一道题,作诗,对他来说挑战不小。
也不知道考题是谁出的,最后那作诗的题,需要考生写一首关於母亲的诗,五言七言不限,四句八句也没有限制,自由发挥。
关於母亲的诗词,云景脑海中一下子就能想到几首名垂千古的,他在犹豫一番后,决定不抄前世那些诗词。
不是说他矫情不想拿高分,而是学问这种东西做不得假,他能抄一首诗骗过这个世界的任何人,但他骗不了自己的内心。
说到底,前世那些学过的诗词,到底不是自己的,抄了,虽然没有人找自己要版权,也不会有任何麻烦,可他还是想凭自己的真才实学写一首。
写首诗他自认为还是能做到的,至於好不好那就另说了,反正他也没想过在这个世界成为有名的大诗人,自己靠真才实学写出来的,说出去也理直气壮,不丢人,主要是自己写的诗,自己内心不会觉得尴尬。
要写一首什么样的诗,云景还没想好,这个不急,留到最后,先将前面的考题做完再说。
第一题,居然是一道算术题。
题目是这样的,说如今粮价两个铜板一斤精米,张三手中有一百个铜板,他买了二十五斤精米,回家后,他煮了八斤米吃了,然后又把剩下的按原价卖掉,问,他最后手中还有多少钱。
至於为什么张三回去后就一次性煮八斤米,能不能吃得下这样的问题鬼才知道,反正对於云景来说,这道题就跟送分题没什么区别,也就加减乘除的简单运用罢了。
考卷上不需要写过程,只填答案就可以,毕竟这个世界没有阿拉伯数字和数学符号,要把全部过程写下来很麻烦。
云景直接心算,然后在考卷上认认真真写上了答案,张三最后手中还有八十四个铜板。
实际上这道题出得对十来岁的考生来说看似有些复杂,但其中有些过程可以忽略,张三有一百个铜板,他只吃了八斤米,也就是十六个铜板,直接用一百减去十六就是他最后剩下的钱,其他过程直接不用考虑。
关於这道题,云景严重怀疑,出考题的人是想把考生绕糊涂,当然,不管绕不绕,这道题对云景来说都很简单就是了。
这些年云景一直练字,他的字虽然还没达到师父口中‘能勉强见人’的程度,但还是写得很不错的。
考卷上的答案,很多时候也是要讲究卷面分的,写错涂改都会丢分,云景没出这样的小错误,他的字迹无错,虽然谈不上优美让人赏心悦目,但很工整,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下一题,居然是一道礼仪题。
居然是岔开的,云景怀疑出考题的人纯粹是想搞考生的心态,上一题还是算数,下一题就是礼仪了,这很考考生的思维转变能力。
啧,处处是坑啊,难怪考个童生都那么难了。
云景的基础很扎实,这道礼仪题对他来说依旧是送分题,很快工整的写上答案。
接下来又是算术题,下面还是算术题,然后才是关於诗词文章的填空题……
一题一题的做,云景也不求快,只求全部做对,然后力求卷面整洁,偶尔也会在草稿纸上写写算算,确认了答案在抄在考卷上。
都是些对云景来说简单的题目,他做起了很轻松。
时间一点点过,个把时辰后,云景已经将考卷上的九十九道题目全部做完了,字迹工整,无涂改无错漏。
还是没去考虑最后一道作诗题目,云景又反覆检查了两遍前面做过的考题,确定没有出错需要修改的地方,他才开始考虑最后一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