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们逼教主,是教主逼我们!”
“这话有意思!……教主是上,你们法王是下,难道你们不该听教主的,反而教主要听你们的?……教主若不听你们的,你们就用自己的办法阻止教主、反抗教主、逼迫教主?这便是法王的本份?!”李澄空冷冷哼道。
杨秋晖张了张嘴,竟然无言以对。
李澄空这话击中了他一直以来心虚的地方,他总觉得行事太过份了。
纵使李澄空不配做教主,可如此激烈的反对,还是太过了,应该好好劝导,而不是硬碰硬。
李澄空道:“我倒是想问问,到底为何我不配为教主?”
“你是太监,世人会耻笑圣教。”
“除了这一条呢?”
“……还有很多,无法一一言述。”杨秋晖想了想说道。
李澄空哈哈一笑,摇摇头不屑的道:“太监且不说,就说无法言述吧,为何不能言述?当教主的条件是什么?”
杨秋晖皱眉没说话。
李澄空道:“凡练成青莲圣典者,皆有资格做教主,对吧?”
“不错。”
“教主可自行指定继位人选,是吧?”
“……不错。”
“就因为我是太监,所以无资格做教主,怕被耻笑?我只知道圣教衰落,被人欺负,被人耻笑,若圣教强盛,无人能掠其锋,谁敢耻笑?纵使耻笑,谁敢出声?”
杨秋晖沉默无言。
李澄空哼一声:“老态龙锺,一身暮气,缩手缩脚顾及世人看法,毫无圣教唯我独尊、天下第一的赫赫威势,你们三个实在不配做法王!”
杨秋晖顿时脸色涨红。
李澄空这话难听刺耳,却一下唤醒了他骨子里的豪气。
是啊,圣教可是天下第一!
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知不觉就变得缩手缩脚,顾虑重重?谨慎小心,顾全周密?
原本的豪气哪里去了?
难道是因为法王的位置压得他们失去了豪气,一心只想顾念大局,只讲理智与利益,从而失去了情怀?
李澄空道:“太监如何,男人又如何,女人又如何,不管谁做教主,圣教就是圣教,是当今无愧的天下第一,唯我独尊!”
“说得好!”一声断喝响起。
黄自牧缓步跨进大厅,抱拳道:“好气魄!”
他扭头看向一同进来的常云弦:“一直以为太监心性扭曲而变得阴毒,气魄不行,现在看来却是大错特错!”
李澄空笑了笑,起身负手而立:“我与杨法王的话,二位法王应该也听到了。”
“听了个大概。”黄自牧点点头道:“我们确实当法王当久了,太多的暮气。”
常云弦打量着李澄空,淡淡道:“看来李大人挺善於鼓动人心。”
李澄空道:“我只是提醒你们一句,圣教已经不复天下第一之势,你们可知须弥灵山的灵山已开启,复兴在即,而清微山一直不声不响积蓄实力,现在看,三教之中,也就圣教原地不动,反有衰退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