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澄空把右手从黑衣人胸口拿开,摆了摆。
荆泰来也摆摆手。
两个青年将这黑衣人屍首抬走,很快消失不见。
独孤漱溟看向他。
李澄空道:“他身上有三处伤,两处箭伤,一处刀伤,显然是经过沙场的士兵,不是武林中人。”
独孤漱溟皱眉道:“不是武林中人,那就奇怪了,是军人那就更奇怪了。”
李澄空微笑:“这有何奇怪的,内外勾结而已,要不然,这些流云铁骑再厉害,也没有翅膀,怎么飞进的关内?”
大月朝的边关建有巍然城墙,几座巨城相连,形成了一个坚实的防御网。
流云铁骑再厉害,攻不破关城,也进不得关内,所以一定是有人偷偷放他们进来的。
“内外勾结!”独孤漱溟脸色难看。
李澄空道:“这种事很常见,兔死狗烹,自古皆然,对边关来说,越乱越好。”
“可他们就不想想,如果我死了,他们会落好?”
“谁能查得到他们呢?根本不会亲自出手,有可能弄得天衣无缝。”
“没有不缝风的墙。”
“钦天监不是无所不能的。”李澄空摇头。
他知道钦天监的厉害,却也知道,钦天监也有其限制,否则,早就无敌天下了,也不必一直躲在观天峰上。
“罢了,现在多说无益。”李澄空道:“走一步算一步,倒要看看这铁西关到底有什么。”
独孤漱溟轻颔首。
随后的两天,一路风平浪静,没有不长眼的毛贼,他们穿过了一座小镇,继续往前。
第五天的清晨,李澄空起床之后,来到营帐外洗过脸,抬头打量几眼天色,皱了皱眉头。
袁紫烟正拿着毛巾站在一旁,看到他脸色不好看,忍不住问道:“老爷,怎么啦?”
她自从见识到李澄空的手段之后,变得老实很多,知道暂时不能捣鬼,要潜伏隐忍,让李澄空彻底失去戒心,自己才有机会。
而且最好自己不亲自动手,只等李澄空自己做死,被皇帝杀死最好。
所以她越来越进入丫环的角色。
李澄空摇摇头,转身往旁边的营帐走去。
独孤漱溟一袭雪白劲装,正在营帐外练剑,清亮剑光宛如一个透明的罩子把她罩在当中。
萧妙雪与萧梅影站在一旁看着。
李澄空站到一旁观瞧,与自己脑海里的天虹剑诀相照,觉得天虹剑诀更胜。
独孤漱溟的剑法精妙则精妙,威力却不足。
只是他对这天虹剑诀戒心极大,只让洞天里的自己修炼,自己却没亲自修炼。 随着修炼火候的精深,天虹剑诀的威力越来越大,当真有几分当初雷狱峰剑客的气象。
待她停剑,清泠泠剑光消失,还剑归鞘之后,李澄空沉声道:“殿下,有点儿麻烦。”
“嗯——?”独孤漱溟接过萧梅影递上的毛巾,轻拭白莹额头涔涔汗珠。
“怕是有大雪。”李澄空抬头看看天空,摇头道:“超乎想象的大雪。”
独孤漱溟抬头看看天空。
一轮金阳正缓缓从东方升起,万丈金光照得茫茫大地皆成金色,如梦如幻。
她扭头看向李澄空。
李澄空缓缓点头。
萧妙雪忍不住要笑,却被萧梅影一瞪,忍住了笑容闭上嘴没--dangercen
说话。
独孤漱溟又看看天空,看看李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