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出院,是樊家众修奴院之首,
这里的修奴,一是为主家司掌所有修奴的考核赏罚,二则是掌握了升迁之道,几院修奴中最出众的,还需经过云出院调教,才能送到樊家主子身边侍奉。
其位置,也是最靠近樊家主脉的地方,
相传云出院内的修行宝阁之下,还有一条樊家主脉之中,衍生出来的灵脉分支,灵气十分精纯,至少达到了三品,
也是一众樊家修奴,所向往的修行圣地。
卫山到时,正是日落时分,
他将院子里能收拾的东西,都收拢到了一个包裹里,竟也有半人高!
又与葛老汉儿说了一声,便就扛着包裹,走出了云下院,
他预备着三日后便直接出发,不再回这破落院子之中了。
卫山年岁不大,但生得魁梧,面相憨厚,
此时扛着一身家私来到云出院,倒也是惊掉了一地的下巴,此地虽然往来的皆是修奴,但也都是颇有些脸面的人,那里见过这等阵仗。
“你是……下头升来云出院做事的?如今可不是进人的时节啊?”
看着院中的执事拦住他,卫山无奈一笑,将此事缘故讲来,又摸出了五枚樊云令来,其中王良处得了三枚,还有两枚是他自己存下的,
毕竟此前数量太少,葛老汉儿便就指点他,如此换不得什么好东西,粗浅些的功法、灵技,完全可以从旁人那边付出些许代价,从而换得。
如今总计也有五枚了,倒能换些东西。
“去吧去吧,不过你这实在累赘,既带不进本院经阁,此后那运奴船中,也是空间有限,不会许你带这许多的。”
“我若是你,便去一旁的器阁内换取一个锦镧包裹,也算实用,不必换那小巧的,便就换那个最差的,能背在背上就足以,剩下四枚也够你换本灵技!”
许是看他面相憨厚,又是即将去往东极新州搏命的,算是为主家尽忠,
这云出院执事倒也发了善心,指点他道,
卫山闻言也是连忙应是,倒也是他见识不高,没想到这一层,
依着良言去换了那锦镧包裹,练入灵力,便知内里有两立方米多的空间,
他自己整理的那半人高的家私,直接往里一丢,可那包裹依旧只有两指高的厚度,大小也不过是两尺半左右。
轻飘飘背在背上,倒像是一个贴身的靠垫。
这锦镧包裹摸着像是灵鼠皮做的,具体是那一种灵鼠,卫山却分辨不出来,
但论起品阶,却只是一品的储物灵器,比起旁的纳元戒,藏宝镯来说,自然是外表体积大了不止一倍,内里空间却有些及不上他们。
但也因此,一枚樊云令便足以换得,正合卫山用。
将此包裹背在身后,卫山转而入了云出院内的经阁,内里是一排排的玉简,用了灵布仙绸包裹了,放在书架之上,
每一种玉简,都约莫有三五份,前头贴着一张红纸,上头是蝇头小楷,写明了玉简作价几何,又记载了何等仙术。
说起来,卫山还是第一次来此,
经阁上下三层,分做武斗仙法、修行心法、见闻秘录三类,
那三品《玄虎正气》,卫山如今也初初入门了,
其中不仅记载有一册修行心法,还有一门依仗对敌的秘术,唤作正气吼,
便如山君怒吼,最能够慑人胆魄,
加上葛老汉儿给的二品《雷元禁手》,
卫山於武斗仙法之上,已然有了需要消化一定时日的手段,便也不再追求於此。 如今再来经阁,便是想谋一门技艺,亦或者寻一份保命的手段。
只可惜他逛了许久,自一楼看上三楼,又从三楼逛了下来,也未曾见过什么灵符绘制,亦或者是炼器炼丹的玉简。
一旁看守经阁的执事,
白发枯眉,年岁颇大,喜好清净,
见状登时冷哼一声道:“好不晓事的后生,来此闲逛什么!?”
“执事,为何经阁中没有炼器、炼丹,亦或者符篆之类的玉简?”卫山恭敬一礼,借此讨教起来。
那执事上下扫了他一眼,
又见他手中捏着四枚樊云令,便就果断摇了头,
“四枚不够,丹器符阵这类传承,颇为珍贵,寻常修奴若是想学得,除非立得功勳,再去云上院做苦工三年,方得入门;”
“若是想直接凭樊云令换,总也得十数枚起,再去寻云上院的管事,”
“你是哪里的修奴,怎生如此无知?”
“在下卫山,云下院屠兽修奴,敢问执事,那可还有旁的……”
卫山还欲再问,却见那位执事已然是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