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黑衣蒙面人,好不容易出了城南书院,又坚持着离开兰桂街,走到一僻静地方,才敢停下脚步。
受伤的黑衣人,脸色苍白,血虽已止住,剧烈的疼痛还是让他忍不住咧嘴,看着手忙脚乱帮他包扎的家伙,忍不住想发火,却没了力气。
“老大,你再忍忍,马上就好了。”
他点点头,咧咧嘴。
急了满头大汗,好赖给老大包扎好,他长出一口气,直接坐倒在地。
这么长时间不见有人追来,两人心情不再忐忑,放下心来休息了一会,才起身赶路。
两人一路走到一处官舍停下,仔细看来,竟然是驿站。
没在驿站门口停留多久,两人直接进了门,看样子熟门熟路。
驿站内两名年轻的公子哥并排坐在大厅,其中一人正是曾溪,而另一人不必说自然便是锦竹城城主之子,曾溪的死党,锦竹城的恶少武飞,周围站着几十名随从,神情恭敬。
看着两名狼狈而归的手下,武飞脸色铁青,拍着椅子怒喝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总算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武飞和曾溪对视一眼,手一挥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看着众人出了门,武飞站起身,手负在背后,不停踱着步。
“听他们的诉说,这伤了他的人,定然是南伤那小子,按说以武大的实力,就算是偷袭,能用一根小小的竹枝伤了他,这南伤的实力也有些枣手啊。”曾溪也忍不住站起来,边走边说道。
“看在常欢的面子上,本不想动他,谁知道这小子不知趣,竟然敢伤我的人,还真以为我不敢动他他?”武飞冷着脸说道。
“你打算怎么办?”
“既然暗的不行,就来明的。明天我们带着衙门的人直闯城南书院,我看谁敢拦我?”
“好,果然是武少,有魄力。”
“哼哼,明天见了清月,果真如你所说还好,要是入不了我的眼,那我这一趟白跑了不说,还损兵折将,我这人可就丢大了。”
“这点你大可放心,你要是相不中那就让给我,我对她可是一见倾心。”
“你想的挺美啊,让我给你冲锋陷阵,你来得这便宜。”
“咱两兄弟,谁跟谁啊。”
“德行。”
“嘿嘿。”
折腾了半夜,总算是消停了,书院又回归安静,南伤也回到小院。
“今天伤了他的人,对方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明天说不定会有麻烦那。”
“管他呢,自然有比我个子高的人顶着,今天看院长的表情,一脸轻松胸有成竹的样子,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不过,这老头真的很厉害?不会是装装样子吧?”
南伤想着事情,慢慢静下心来进入修炼。
晨曦穿过窗户,照在身上,南伤睁开眼,看着满眼的明媚,听着声声鸟鸣,心中一阵恍惚,什么时辰了?昨夜的修炼竟然持续了这么长时间,看来是和昨晚的对战有关。
虽然看似并未真正交手,那一剑刺出,其实耗费了他太多精神。无论是出剑时机,还是出剑角度,甚至是速度力量,都刚刚好,这已是他的极限。
那人应该是有德境的高手,不过境界有德,人却无德,这也是莫大的讽刺。南伤想着,摇摇头下床出了门。
耳闻鹊声,抬头只见几只喜鹊停留枝头,似在向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