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琼施展轻功一路赶回自己竹屋的时候天还没亮,果然发现房间里乔木还在,屋子里也没有多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终於放下心来,显然这本书走的不是古温风格。
“你没找到宋玉?”乔木被陈琼用金针截脉的手法镇住了伤势。虽然暂时伤势不会恶化,但是同样也动不了,躺在竹床上提前体验了一晚植物的感觉,百无聊赖的时候难免胡思乱想。
他最担心的就是陈琼找不到劫持宋玉的人。那样的话,陈琼身手再好也没有能够发挥的地方。毕竟在乔木想来,这件事发生得毫无预兆,根本没有踪迹可言,他完全想不到宋玉在江南道能有什么仇人,整件事看起来就是很简单的拦路抢劫,唯一的问题是劫匪的实力有点高,乔木觉得就算不考虑人力成本,如果要不到赎金的话,这个女匪怕是抵不平迷药的价格。
所以看到陈琼这么快就两手空空地赶回来,乔木心都凉了,然而还是安慰道:“此事本就是尽人事听天命,劳烦公子了。”
陈琼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我把宋玉交给白马双侠了。就是善人庄的那两个。”
乔木当然知道白马双侠和善人庄,不过仍然大吃一惊。显然是没想到陈琼这么快就能解决问题,而且居然还能够牵扯到善人庄。
“花票不过夜。”陈琼猜到了乔木的想法,於是解释了一句,然后才问道:“你现在的感觉怎么样?”
一面说,他一面开始着手检查乔木的身体状态。因为没有真气可用,他不能像刚下山时那样直接用真气来探查,只能使用传统的医术手段来进行检查,这个和许医生的手法差不多,但是毫无疑问在这方面业余爱好者是比不上专业人士的,这也是陈琼一直没有学师父悬壶济世,只有在迫不得已的时候才出手的原因——没有真气的陈琼就像不会解构的士郎,就算能投影也是没有灵魂的。
所以现在的“问”也是陈琼确定乔木伤势的一种手段。
“还行吧。”乔木自嘲地笑了笑,“就是容易胡思乱想。”
“真的?”陈琼手上不停,口中说道:“是想自己的事还是想别人的事?”
乔木觉得莫名其妙,“这有什么区别吗?”
“想自己的事想得不好就叫忧郁,想得好了就叫诗人。想别人的事,想的不好叫杞人忧天,想得好了就叫哲学家。”陈琼随口说到。
然后乔木就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当中。
就在陈琼以为他是在诗人与哲学家之间做取舍的时候,听到乔木悠悠说道:“你说的话我一样都没听懂。”
於是就轮到陈琼沉默了。显然喜欢卖梗的人最怕的就是没人接梗!
乔木被织造坊的高手一掌打在了肋下,掌力震伤了乔木胸腹的三经一脉。不过十二正经的伤相对来说处理比较容易,除非被打得经络寸断。乔木的伤势当中麻烦的是带脉,这还要多亏乔木躲得快,如果伤了任都二脉,就连陈琼都救不了他了。
当然这也要多亏那个侍女修炼的是织造坊锦上添花心法,掌力精巧有余威力不足,不然就以
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陈琼的金针渡穴虽然神妙,也没本事立竿见影,所以给乔木施了一遍针之后,让乔木趴在竹床上运功行气,自己收拾了一下,负手走出房门。
这时天色微明,树林中晨雾霭霭,鸟语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