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陈柯身形一落,竟然踩在了一枝柔软的柳梢之上。老妪也同样腾身落下,踩上另一枝柳梢头。
“神行百变?除了她之外,居然也有人把这门轻功参悟到如此地步,这个丫头到底是谁!”老妪人影一闪,身影也同样变得扭曲,脚步连动之间向着陈柯的方向提掌直追。
陈柯花鳞剔一震,脚下步履不停。老妪的武功虽然高强,但比起身法竟然无法追上陈柯!掌力连震之间,竟然也被陈柯用花鳞剔一一卸去。
坐在骡车之上的老翁也微微皱起了眉头,看着山路上两道扭曲的人影。那病汉已经被仆人扶了回来,只是坐在一边哭喊:“爹,有人欺侮孩儿!呜呜呜呜呜……”
老翁看了儿子被切下来的辫穗子一眼,终於再也坐不下去。猛然腾身而上,出掌就罩向了陈柯所在的方位!陈柯在这一瞬间,顿时感应到了一股难以抗拒的压力。
他施展神行百变的武功,这老妪无法伤到他,他也无法反击,硬是拖住了这一家子,让韦小宝他们尽快逃走。但是这老翁出手,陈柯又感觉到了那种根本无从抵抗的力量!
陈柯到底只是触及到绝顶边缘的意境,和这老翁的武功相差不可道计。下意识的擎剑一顶,却被这老翁微微一拨,就将花鳞剔的剑势打偏,之后一指点在了陈柯的腰上。
陈柯只感觉身体一麻,整个人就瘫软下来。那老妪气得不轻, 上前一巴掌就扇在了陈柯的脸上:“小溅人,看你还嚣张!”那个病汉也带着仆人一起赶了过来。
骡车后面,还有用绳子捆起的一串人。正是玄贞,徐天川,钱老本他们。这些人已经被转得天花乱坠,一个个双目紧闭,头垂胸前,口吐白沫,人事不知。
“哦哦,抓住罗!”
病汉见陈柯终於被制服,马上破泣为笑,上前用手揉了揉他的胸部。陈柯顿时大怒!虽然人被点了穴,但陈柯心中不服,当场骂街:“妈唉!……”
病汉一见,揉得更欢了:“骂人得骂他祖宗!”
陈柯马上改了口:“祖宗!”
老翁和老妪听他这一喊,倒也消了气:“你叫谁祖宗?”
陈柯哭丧着脸说道:“你们是我祖宗。”
老妪和老翁对望了一眼,因一把隔开了揉陈柯胸部的病汉。老妪说道:“你这丫头倒也识趣。老身问你,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我们华山派的武功?”
陈柯说道:“当然是师父教的。”
老妪听了这话,脸色微微一变。老翁竟没有再追问,只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陈柯心中一动,说道:“我叫吴珂,是平西王的郡主。”
“平西王的女儿?”老翁和老妪又是微微一惊,“那个少年是你什么人?”
“什么什么人?”
陈柯说道:“二位前辈不要误会,那位是我堂兄,我父王的侄子,名字叫做吴之荣!我父王忍辱负重,执意起兵返清,结果消息败露。这次我们就是抓那个走漏消息的官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