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打完了。”
松二回席后,双手将靴子呈给了葛尔丹。
葛尔丹重新穿上靴子。回头指着自己的脚,对刘知府说道:“刘大人,这人是我打的,你可不要为难松二爷?”
刘知府连忙应道:“不敢,下官不敢。”
葛尔丹又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他吗?”
刘知府又赔笑道:“还请殿下明示。”
葛尔丹点了点头,松二便站起身,向刘知府说明了事发的经过。刘知府听得一惊一乍,偷看了眼陈柯和阿琪,以及葛尔丹看着“蓝琪格格”暧昧的眼神,知道事情要坏。
“殿下,下官实在不知开葑竟然有这样的刁民恶霸!这卢三品竟然敢打了殿下的人,下官必然依法严办!”
卢三品整个人都瘫了。他作梦也不能想象,自己欺侮的两个小丫头居然有这么大能量?
卢老爷只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开葑府城的一个小财主,最大的本事就是欺侮老实人,更大的本事就没有了。遇上葛尔丹这样的人,只能自认倒霉。
卢三品和刘知府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他的一个妹子就是刘知府的小妾。不过当着葛尔丹,这点关系根本不算什么,刘知府只能大义灭亲了。
不过葛尔丹却说道:“刘大人这话言重了,小王并非不讲道理的人,不然也不会劳您这位地方官大架了。惹事生非的,是德月楼的奴才赖保和李坎,大人要严办,需得严办这两个人才是。”
刘知府连忙应道:“殿下说得是!来人,把德月楼的赖保和李坎马上缉拿归案,听候发落!”
“是!”
葛尔丹又说道:“而这个卢三品,庇护下人,当街行凶不说,更抢走了松二接贩的马匹。刘大人,依大清律,斗殴伤人,抢夺财物应当如何处置?”
刘知府拱手说道:“回殿下,这得看是公罪还是私罪。若是公罪,重则四十,流放三百里!若是私罪,轻则二十,戴枷游街三日,以示惩戒。”
以大清律,定罪要分公私,也就是犯人的主观意愿。故意犯罪为公罪,从重判。过失犯罪为私罪,从轻判。
卢三品听了,连忙说道:“殿下,大人,都是赖保和李坎挑唆小人,至使小人痰迷心窍,这才当街打人,抢夺马匹。事过之后,小人已经心生悔恨,望殿下和大人明鉴!”
刘知府说道:“既然如此,你还不快将所夺马匹还给松二,交上罚银?”
“是,是!”
很快,衙吏就从德月楼牵回了黄骠马,还到了松二的手上。黄骠马估价是三百两,因此卢三品还取来了三百两罚银,一并呈给了刘知府,以求免去击杖游街的处罚。
葛尔丹见状,方才对松二说道:“松二,这卢三品打了你,我让你打了他,你们两不相欠。如今黄骠马也还到了你的手上,你的案子就此了结,怎么样?”
松二连忙说道:“全凭殿下定夺。”
说完后,松二将黄骠马的缰绳送还到了陈柯的手上,终於松了一口气:“阿珂姑娘,我没将马卖出去,可是也全须全尾的还给你了!我是个老实人,说话要算数。”
陈柯也笑着点了下头,用手摸了摸马脖子,没有想到这黄骠马居然还能失而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