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道:“我跟朴不花早晚必有一战,但什么时候开打,关系到许多因素,倒是没有定论。也许拖个十几年,也许明天一早,心血来潮之下,直接一战定下胡汉天命归属。”
张无忌道:“小弟也知此战凶险无比,但我还是希望萧大哥能尽早出手。我知道这个要求十分过分,但……”
张无忌正说着,突然房门被猛地推开,赵敏一脸寒霜的走进来,质问道:“既然明知道要求过分,你为何还要腆着脸提?我家郎君出生入死,冒着性命之危打败朴不花,然后你张无忌坐享其成,成为新朝之皇?张无忌,你这几年教主真是没有白当,别的不说,这脸厚心黑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张无忌一阵苦笑,道:“赵姑娘息怒,无忌所为绝非为了个人权势富贵。权势名利於我如浮云,我从来没想过当新朝皇帝。萧大哥只要有心,无忌随时可以带领明教数十万众拥戴你上位,你以的才华能力,必然能成为我汉人的千古一帝。”
赵敏冷笑道:“你明知我家夫君没有当皇帝的心思,故意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以沽名钓誉。你明教数十万众又如何,还不是在朴不花的淫威下瑟瑟发抖?我家夫君只一人,便胜过世间千千万万的英雄好汉,如有心帝位,这天下哪还有你们这帮蝇营狗苟之辈什么事?何须你假惺惺的相让?”
张无忌脸色胀的通红,一时间无言以对。
萧璟拉了拉赵敏的手,道:“敏敏,不可胡说。张教主也是为民请命,希望早日除掉朴不花,解苍生於倒悬之危,岂是为了个人私心?”
赵敏道:“为民请命?真是崇高的理由, 张教主还没当上皇帝呢,就开始代表天下百姓了?再说了,我们难道就不是天下苍生中一员?为民请命便可枉顾别人安危,让你和朴不花拚命?”
张无忌道:“无忌知道赵姑娘和萧大哥情深意笃,不愿他对上朴不花这样恐怖的对手,但人的能力越大,无形中就得担起相应的责任。萧大哥武功盖世,今天下存亡系於他手,如何行事,还请三思。”
赵敏道:“他能力强是自己苦修,无数次出生入死得来的,既不是老天爷恩赐的,也不是天下百姓给的,难道能力强就该为不相干的人牺牲?你张教主同样能力强,怎么不见你为谁去死?”
张无忌深吸一口气,道:“无忌只恨武功低微,不是朴不花的对手,否则早就去跟他决一死战了。”
赵敏道:“既知实力低微,那你还不回去好生修炼?明知自己不如人家,还整天怠惰懒散,不见用功,只知让别人上前拚命,自己坐享其成,亏你还好意思说的出口。”
张无忌脸色阵青阵白,被赵敏挤兑的哑口无言,半晌,方拱手道:“赵姑娘教训的是,无忌受教了。今日所请,确实过分,希望萧大哥不要放在心上。”
萧璟道:“敏敏心直口快,言辞激烈了些,但都是为了我好,希望无忌兄弟海涵。朴不花那边,我会注意的。”
张无忌道:“无忌岂敢怪罪赵姑娘?”说完转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