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敏带着神剑八雄等护卫一路风驰电掣,须臾不停,终於在第三天傍晚赶上汝阳王大军。
大军已经安营扎寨,汝阳王在寝帐中接见了自己的女儿,他正容道:“你如此着急的赶来见我,有何要事?”
赵敏淡淡道:“女儿确有一事相询父王,请父王如实相告,切莫欺瞒女儿。”
汝阳王皱皱眉,察觉赵敏语气不对,若有所思道:“你问吧,父王若知道,必定如实相告。”
赵敏点头道:“好,那父王告诉我,你将萧璟关在何处?”
汝阳王眼神一寒,道:“是哪个奸贼搬弄是非,离间你我父女感情?自昆仑一役后,父王一直未见过萧璟,何谈关押?”
赵敏双眼逼视着汝阳王,冷冷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了,父王还要骗我么?母妃忌辰那日下午,你和哥哥、百里无人,还有百损道人在后花园中做了什么,还要女儿细细跟你说来么?”
汝阳王微微一顿,叹道:“看来你都知道了?天下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墙啊!好,父王如实告诉你,萧璟早已经死了。”
“什么?”赵敏乍闻此言,只觉眼前一黑,如遭雷击。她脸色惨白,身躯摇摇欲坠,不信道:“不可能,这不可能,你骗我的对不对?”
汝阳王起身走到赵敏面前,扶住她的两肩,安慰道:“敏敏,父王没有骗你,那子却是已经死了。你也不要太难过了,那子对你也不见得多上心,父王曾经许诺将你嫁给他,只要他一点头,你们两个就能成就百年只好,但那子不知好歹,非要跟我大元为敌,父王不得已之下只好杀了他。”
赵敏用力挣脱汝阳王双手,哭道:“父王杀他的时候,难道就没有为我想过吗?你可知道,没有了他,女儿一刻也难独活?”
汝阳王脸一沉,随即又换上慈爱之色,苦口婆心道:“敏敏,天下好男儿多的是,你何必非要对那子念念不忘?回头父王给你找一个天下间最优秀的、远胜那子的夫婿,保你一生幸福!”
赵敏心若死灰,失魂落魄的道:“天下好男儿再多,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只要我的萧郎!父王,你杀死了女儿的郎君,就等於杀死了女儿,你好狠的心啊!”
汝阳王没料到赵敏反应这么大,急忙道:“敏敏,说的什么胡话?你心中难受,父王理解,但我相信随着时间流逝,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乖,你也累了,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汝阳王边说边让亲兵腾出一间干净帐篷,供赵敏休息,并吩咐伞儿好生照顾,万不能让郡主有任何意外。
赵敏仿似失了魂一般,任由伞儿将她带回帐篷,坐在塌上无声无语,脑海中尽是和萧璟相处时的一幕幕幸福甜蜜时光,对外界的一切都毫无反应,只有眼角的泪水不停的滑落。
一直到了晚上,汝阳王来看过她,见女儿伤心难过至此,心中大为不忍,几乎就要忍不住告诉她真相,但每每又被他硬起心肠压了回去。一番劝慰无果后,汝阳王只得无奈离去。
半个时辰后,伞儿红着眼睛,对赵敏道:“郡主,阿大三兄弟求见。”她说话声音带着哽咽沙哑,显然心中也是极为伤心难过。
赵敏眼睛眨了眨,突然反应过来,眼露凶光道:“狗奴才,还敢来见我?他们来的正好,我先杀了他们报仇!”
阿大三人走入帐中,刚要跪地行礼,突然间寒光一闪,赵敏已经一剑刺了过来。
阿大不闪不避,伸出左手一把抓住剑刃,瞬间鲜血直流,滴滴答答的滴落在地下。
阿大却似对十指连心之痛毫无所觉,双膝跪地道:“人自知罪孽深重,万死难赎。但人有重大消息告知郡主,待说完之后,郡主要杀要刮,人绝无怨言。”
赵敏双眼充满怨恨之色,咬牙切齿道:“说!”
阿大
道:“人不敢欺瞒郡主,萧帮主其实并没有死,他被王爷关押在王府地下密室中。”
赵敏微微一怔,随机颤声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阿大道:“千真万确,王爷一直想将萧公子收复为己用,因此一时半会并不会对他下毒手。”
赵敏手中长剑无声坠地,了无生趣的眼神瞬间变得鲜活,语带激动的对阿大道:“你且细细道来。”
阿大道了声是,当下将那日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的说给赵敏二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