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见渡厄禅师穷追不舍,不耐道;“禅师想要她如何交代?”
渡厄道:“至少要对先前行径深切悔过,并亲自对各派致以歉意,最后为表诚心悔过,老衲希望赵敏能在本寺礼佛三年。贫僧这是看在萧帮主的面子上,不然,若按她所作所为,怕是要在本寺幽静三十年以上。”
萧璟双眼一眯,对渡厄禅师生出一股厌恶。少林派只怕已经开始忌惮打压丐帮了,若赵敏在他的护持下,仍被少林派公然逼迫的低头服软,并在少林寺名为礼佛,实为幽静三年,这岂不是说丐帮远不如少林?
丐帮这两年蓬勃发展,势头迅猛,果然已经另少林派如芒在背,生怕失去江湖泰斗的地位。
这做惯了老大的人,想法就是不一样,只要有别人有一点威胁到自己的苗头,立刻便要出手打压。
以前他们最忌惮的是武当派,不仅在张真人百岁寿宴上逼上门去,更在张真人求取九阳神功的时候多有轻慢,连门都不让他进。
这也就张真人脾气好,本身也是出自少林寺,否则岂能有他们好果子吃?昆仑派何足道能单挑少林寺,别人就做不得么?
如今丐帮和武当派过从甚密,只怕早就引起了少林派的不满,再加上丐帮本身对少林的威胁,他们终於坐不住了,这是要趁着三渡出关,借机敲打於他。
“哈哈哈……”萧璟仰天发出一连串大笑声,声音清越激荡,震得渡厄耳鼓嗡嗡作响,心中凝重戒备,生怕他突然发难。
萧璟笑完,冷冷道:“禅师既然承认本帮对少林的恩情,那好,我也不需要大师日后的厚报。赵敏对各派的确多有冒犯过恶,我今日就以对少林的恩情偿还,从此以后恩恩怨怨一笔勾销,禅师觉得如何?”
渡厄禅师一呆,没料到萧璟公然挟恩相报,冲疑道:“这……”
萧璟道:“怎么?难道禅师以为这些恩情不足以抵他所犯的过错么?当日若非我在,你少林上下早就葬身火海,哪有今日的威风?”
渡厄道:“这,萧帮主对本寺的却恩同再造,只是为了一个朝廷妖女,这么做值得么?”
萧璟冷冷道:“值不值得我心里清楚,无需禅师费心。既然说到这里,我今日也说一句公道话。当日万安寺之事过后,因明教众位出力甚多,张教主更是一力擎天,救下无数生命。少林寺空闻方丈亲口承诺,和明教昔日的所有仇怨一笔勾销,昨天又化解了金毛狮王之仇,按理说贵寺和明教应该恩仇两讫才对,禅师今日又找张教主报的那门子仇?难道贵寺之中空闻方丈做不得主?”
渡厄脸色一黑,呐呐无言。空闻方丈虽然大略跟他说过此事,但积累数十上百年的仇怨怎么可能说化解就化解?尤其是他们师兄弟三人被阳顶天逼得连坐三十年枯禅,更是苦大仇深,岂能说放下就放下?
萧璟接着道;“张教主是实诚君子,向来施恩不望报,只盼诸派能尽释前嫌,共同推翻元廷。都说江湖上最难偿还的便是恩情,但这只是对知恩图报之人而言。若有人受人恩惠,天天挂在嘴边要报答,却在实际行动中恩将仇报,这样的行为,禅师以为当不当为?”
渡厄脸色难看,一张黄脸黑如锅底,闷声道:“自然不当为。”
萧璟淡淡道:“禅师如此说,足见光明磊落,可见禅师是深明事理,知恩图报之辈。想来禅师坐禅日久,并不清楚这其中发生的恩恩怨怨,希望禅师在空闻方丈处多做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