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七
黑衣人双肩一耸道:“玉佩傅公子已经见着了,信传公子也已经看过了,我的差事只是送这两样东西来,至於傅公子信不信,那就不关我的事了。东西我已经送到了,差事已了,告辞。”他一抱拳,转身要走。
楚云秋淡然轻喝道:“慢着!”
黑衣人回过了身,楚云秋向傅怡红要过那封信看了一看,说道:“你带句话儿给贵门主,就说傅公子一定准时到。”
黑衣人笑了笑,道:“还是江大侠明白。”一抱拳,飞而去。
傅怡红道:“江兄……”
楚云秋道:“恕在下越俎代庖了,这种事只缉信其真,不能信其假,只能信其有,不能信其无。”
傅怡红道:“家姐她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地一个人远离了金陵,而跑到扬州来,这……”
楚云秋道:“傅公子:你怎么会知道是无缘无故的呢?再说这方玉佩是令姐之物不会错吧:“傅怡红道:“这倒不会错,这方玉佩是她贴身之物。”
“这就是了:“楚云秋笑了笑,说道:“傅公子你既见着了令姐贴身之物,怎么能不相信她已落在“残缺门”手中?”
傅怡红道:“那么,“残缺门”约我去”楚云秋道:“自然是以令姐为要挟,逼迫公於你就范!”
博怡红突然两眼暴睁,神色怕人地咬了咬牙,道:“好一个卑鄙的东西,居然以这种手法”楚云秋道:“傅公子不必如此,这样於事无补,反而会自乱方寸,日下最要紧的是冷静下来速谋对策。”
傅怡红煞威一敛,苦笑道:“江兄,要是家姐真落在他们手里,傅怡红就等於手足被制,还能谋取什么对策呢?”
楚云秋道:“话是不错,傅公子不能不顾令姐的安危,可是傅公子想到了没有,一日一傅公子你再被他们所制,他们就要以贤姐弟二人要挟令尊令堂了,除非令尊令堂能横心咬牙,要不然金陵的传家就会轻易地落人了“残缺门”手中。”
傅怡红瞿然色变,道:“多谢江兄指点,那么我……”
楚云秋道:“事关令姐的安危,我不敢轻易献策,不过我认为傅公子你照信上所说的时和地去赴约是势在必行,到时候表现不为情势所迫、不受要挟是应该做的。”
傅怡红两眼寒芒暴闪,道:“我明白了,我这就带着弟兄们去赴约,其他的事全仗江兄大力了。”他一抱拳,要走。
楚云秋道:“我先走。”话落,人已腾离画舫。
他在半空中又加上一句:“傅公子!你放心好了,我会尽力的赶到金陵去就是了。”
傅怡红微微一怔!但他是个聪明的人,旋即也扬声说道:“全仗江兄了。”
楚云秋人已经没有影儿。
傅怡红掠上画舫带着一众青衣人飞奔而去,转眼间也消失在茫茫的夜中日楚云秋一口气往西疾驰。
离楚云秋身后二十女左右处,也有一条黑影往西飞奔!
楚云秋出了扬州西城,那黑影也跟出了扬州西城。
楚云秋出西城没有停,仍然往西疾驰而去。
那黑影却停在了西城外,是适才见傅怡红的那个黑衣人。
他眼望楚云秋身影逝去之处,唇边泛起了一丝的笑意,转身又踏上了来路,两个起落就没了影儿。
楚云秋往西去,金陵不就在扬州西方么?看样子他真往金陵去了。
傅怡红带着他的人一口气奔到了一处山岗下,山岗蜿蜒数里,好像一条蛰龙静静地卧在夜色襄。
抬眼四下一望,到处都是黑漆漆的,到处空荡寂静,什么东西也看不见,什么声音也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