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王老前辈并没有死,也不会受伤,他是逃走了。”陆玉华的语气相当肯定,不由罗俊峰怀疑地问道:“为什么?凭那一点推断他逃了。”
月里嫦娥陆玉华见他那种耿直,不会绕弯的直性子,又爱又好笑,她并不做正面的回答,继续说道:“你知道为什么它不吃人肉?是不是因为人肉里有了剧毒?”
“当然啦,难道还有别的因素?”
“有,峰弟琢也太直性子啦,为什么不用点脑筋去思考一下,这鸟来此的目的是为的饱食人肉?他是这里主人所养,当然早已知道这些人吃了剧毒而死,何必白跑这一趟,况且地上死去的都是这山寨的人,相信平时人禽早见过,甚而可能有了感情,它虽凶暴,我看还不致於吃自己人的肉,你说我分析对不对?”
“对对!”罗俊峰对她的分析,佩服的心服口服。
陆玉华双继续说道:“既然如此,它的来意很明显的是出来侦察的,由此推断它的身后必定是人指使,而这个人一定是毒杀这批人的凶手,我们只要捉住那人,不难得知整个事情的始末。”
罗俊峰闻言虽佩服不已,但不无怀疑对方的地方,於是向陆玉华质问道:“你这一分析找非常佩服,但有两点怀疑的地方。”
陆玉华道:“那两点?”
罗俊峰说道:“第一点你怎么知道王老哥没死逃走?第二点这只鹫若不是为了觅食而专为侦察敌踪,何故降下地面,一个个寻找呢?”
陆玉华被问点点头表示称赞,然后说道:“峰弟你问得很对,其实这两个问题,表面看来是二,其实因果是一,但有两种解说。”
说着停了一会儿,换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为了梅花神剑王老哥是不?”
月里嫦娥陆玉华笑答道:“对啦,你猜对啦,但请问何以见得?”
“这还不简单,这只死东西爪上不是捉着王老哥的衣片吗?我想它是为寻找他而来的。”罗俊峰象自以为推断得非常合理,而自鸣得意般,来个这么分析。
陆玉华闻言不由得佩服罗俊峰的聪明,只见她说道:
“峰弟你分析判断得很正确,是的,这只鹫是领命而来的,由此观之,王老前辈他是一定也蒙难於此,就是不知道他现在逃往何处,到底伤得如何?”
说着神色黯然,悲痛挂怀之情形於颜表,月里嫦娥陆玉华为这位武林德高望重的一代掌门而担忧。
罗俊峰更为这位刚认识不久,又很投缘的新结义兄之未卜生死,而柔肠寸断,猛然将手中捉着的死鹫往地上一摔,凄怆的仰望着天空,顿时陷於茫茫苦海之中。
陆玉华虽生为女身,但临阵临危的机警与江湖道上的阅历,远在罗俊峰之上,见了这般情景,不忍看他再愁苦下去,遂说道:
“峰弟,事情尚未水落石出,何必哀伤过甚?我们还是先将附近巡视寻找看看,说不定老前辈伤倒在这近处也说不定,若我推断不错,相信他也不会离太远,否则这只鹫也不会在此附近寻找了。”
这一说如拔云见天,给陷在苦海中的罗俊峰带来了新的希望,不等陆玉华说完,拉着她的手说道:
“华姐姐咱们走,不管如何,一定要找到王老哥,探看他伤势如何?并查究这件惨剧的始末。”
陆玉华立刻阻止他,道:“不行,我们还是分头找来得快,否则你我两人要找到何时。”
“不,我不能让你离开,难道王老哥这一教训还不够咱们警惕?”
罗俊峰这一句话才是陆玉华真正喜欢的话,这不是很明显露出来,罗俊峰爱她之深,关心她之切的证朋吗?
只见她粉脸盈春,娇嫩得使她更美,“月里嫦娥”这雅号,的确当之无愧。
但是,事实上罗俊峰这一措施对的,黄龙山周围百里,以他自己的脚程,要在日落之前绕巡一周并非难事。
但若要身带陆玉华,又得细心探觅,则怕天黑亦不可能绕视一半,这一来当然费力又误事,确实是一件不太合理的办法。
不过,若与她分手,其中一人万一有了失闪,又无人接应,则这一祸事不是愈演愈糟吗?他权衡得失利弊,不得已,只有心诸同行这一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