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罗俊峰觉得她目前所差的是内功,拳剑方面已经有成就,只要把内功练成,得拳剑的威力自可倍增。
於是自即日起罗俊峰开始教她“混元罡功”的坐式要诀,把所有的口诀悉心教授,叫她每日按时勤练。
郑美惠这一坐,费了一个多月才告大功告成,那份高兴就别说了,首先就跑到罗俊峰处,向他说了不少感激的话,差一点就抱着罗俊峰狂吻。
罗俊身也为她高兴,忙拉着她往外跑,一会儿来到树林前,罗俊峰才放开手,叫她把四月来所学,重头做一遍。
起先她还羞答答地不肯,但经不起罗俊峰催请,只好解下“霜雪剑”,顽皮的向罗俊峰一揖,道:“师傅,徒儿遵命!”
罗俊峰被叫的甜甜的,脸上发烧,也不失教导地还礼,道:“乖徒儿,不可藏私啊!”说毕哈哈大笑。
郑美惠“呀”的一声,脚一诈地,身子凭空而起,空中挫腰翻剑出手,一招一式源源地演下去。
直如鸾翔风舞,美妙异常,一片寒光,万朵剑花,如雪纷飞,果然“混元罡功”威力无比,剑带劲风,呼呼啸叫。
一月多的坐禅,虽只练成五六分火候,俱配合奇妙剑法,看似已达八、九成功力,罗俊峰民暗自惊心。
刹那工夫,“百禽剑法”使完,罗俊峰赞美了几句,向她提出疑问,道:“惠妹妹,我看最后两招如此平凡,前面三十四招,招招威猛,怎么最后两招却平淡得近於无用,应该更厉害才对啊!”
郑美惠忙连点头道:“我也这样想,总觉得最后那‘星月交辉’、‘巨龙掠虹’二招,名字起得这么好,舞起来却难看而无劲。”
罗俊峰又问道:“对了,看见这剑谱没有?”郑美惠点头道:“见过,是一本青色封面的旧书,上面题的是‘百禽剑法’。”
“你能拿来让我过目?”
“我们一起放在我父亲房里。”说着二人就往房里走去。
罗俊峰仔细地把“百禽剑谱”翻看一遍,向郑美惠道:“惠妹妹,你看出毛病没有?”
郑美惠仰着粉脸问道:“在哪里?真的不是我爹自创的吗?”
罗俊峰指着书说:“完全不是,此本剑法的年龄,起码可做你的祖父,哪里是令尊所创?从封面与原页的新旧,使人一目了然,且这笔迹绝然不同。”
郑美惠乍闻不是乃父所着,心中失望非常,只见她讪讪地向罗俊峰说道:“峰哥哥,我不想学这一套剑法啦。”
罗俊身一听心中一凛道:“为什么?”
郑美惠翘起小嘴,生气道:“即然不是我爹的东西,我学它干什么?”
罗俊峰哦了一声,劝慰道:“你错了,普天之下只有你爹有这套剑法,他老人家在生之时都不敢松懈参悟,你若真的放弃,令尊若死而有知,不知要怎么样悲叹哩!”
郑美惠被说得愧疚交集,一语道醒,如当头捧喝,其实她心底何尝舍得那套绝世剑法,只因天性倔强,不愿掠人之美,罗俊峰这一说,她也就不再强辨了。
遗憾的是这最后二招无法彻悟。
距离“追云神乞”启关之日,已剩两天,这其间能够安然无事,的确是出人意料,二人自然暗暗庆幸不已。
罗俊峰这时正与郑美惠谈笑的时候,忽然家人来报有人求见,不由猛吃一惊,忙问道:“什么人,来了几个?”
家人一见二人这般神色,也觉事态严重,慌忙答道:“来了二人,一位中年人,一位小孩,那中年人一身破衣,百孔千疮,说话语无伦次,见了我一直嚷着要见主人,那小孩更是讨厌,见了小的就往身上乱摸,口里了不干不净,满口骂人,小的见不可理喻,就跑来请姑娘做主。”
罗俊峰听这么一说,也想不出何人,起身向郑美惠说:“惠妹妹,你在此稍等,并注意‘追云神乞’,不要被人扰乱,我去去就来。”
郑美惠马上站起来道:“不!我们一同去,我是这里主人,怎么可以不出去见人呢?”
罗俊峰睁着醒目,直视着郑美惠道:“那‘追云神乞’怎么办?”
郑美惠满不在乎地说:“那不必操心,我命人照应他就是。”
“谁?”罗俊峰问。
郑美惠有点不快,道:“你不用管,自有人会照料他的。”
罗俊峰不胜担忧地说:“不行,你家佣人中没人可以担负这种重责。”
郑美惠白了他一眼道:“难道我那老鹰还不够阻敌人於一时吗?”
罗俊峰哦了一声,点点头说:“原来你说的是鹰儿,好!我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