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凌云眸光不住的转动,打量着嵩山派那些人。随后,他不得不感慨,嵩山派能成为五岳之首不是没有道理的。
看看这出动的数十个嵩山派弟子,个个神完气足,精神饱满,看起来都不是庸手。放在江湖中,起码都是二流的水准。
人数上,华山派全部人加起来,也就跟这次嵩山派出动的这群弟子差不多而已,也可见嵩山派的人丁兴旺,远非华山派可比。
岳凌云叹息一声:也不知道当初老岳,是怎么在独木难支还有嵩山派的咄咄逼人下,将门派发展到现在的规模。
“刘某头可断,志不可屈!”刘正风的一声掷地有声的大喊,将岳凌云的思绪拉回来。
只见刘正风大步向金盆走去。
原本,因为五岳令旗的出现,还有一旁定逸师太的说和,刘正风已经准备暂缓金盆洗手事宜,不想嵩山派拿他家人做威胁,众目睽睽之下,却是将他架起来了。
史登达自不会让他得逞,连忙上去阻止,二人动起手来。不过刘正风可是五岳剑派有数的高手,更是衡山派二把手,纵是史登达有些手段,却也还不是他的对手。
“刘师叔,你若执意洗手,那我便先杀了你儿子!”眼见阻止不了,一名嵩山派弟子,用匕首抵在刘正风大儿子刘音的后心威胁道。
那名嵩山派弟子的话才说完,只觉得手上一痛,握着的匕首“当啷”一声掉落到地上。
随后,好像是起了连锁反应一样,其他挟持着刘正风家眷的嵩山派弟子,握着的兵刃也都掉落到地上。
老岳看着身边儿子投掷银针的手段,正是《九阴真经》暗器篇里面的星罗棋布手法。
在场大多数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一道剑光闪过,刘正风家眷与弟子们身上的绳索已尽数断开。而他们自然也恢复了自由。
“岳师弟,你这是什么意思?”史登达对着缓缓归剑入鞘的小岳问道。
“史师兄,有道是祸不及妻儿,而说到底刘师叔金盆洗手也只是个人私事,纵使不愿他退隐江湖,好好劝说也就是了,怎么就到了要以家人威胁的地步?”岳凌云面对着史登达,语气一肃,“若是师兄不说清楚,小弟却是得怀疑师兄有滥用职权的嫌疑了。”
定逸师太虽然脾气火爆,但却是是非分明,见小岳出头了,也连忙道:“没错,你若不说清楚,我可得押着你到左师兄面前讨要个说法了。”
泰山派天门道人也是侠义心肠,也跟着附和。
至於其他江湖人士,虽也有人想帮腔几句,但是到底不是五岳剑派中人,因此默不作声。
“费某来给诸位同道一个说法!”只见屋顶上跃下一人,二话不说,先将金盆踹翻,而后重重一踩,好好的一个金圆盆登时变成平平的一片。
这人四十来岁,中等身材,瘦削异常,上唇留了两撇鼠须。场中已有人认出,这乃是嵩山十三太保中的三太保大嵩阳手费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