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你怎么了!”岳不群见宁中则身体晃了两下,连忙上前扶住她,担忧的询问道。
宁中则忧心道:“师兄,你看这石壁上,我华山派剑法竟是全数给人破了去。”
岳不群朝石壁上看去,华山剑法的确是被人尽数破了,不由得面色冰冷,刚刚找到门派失传绝学的喜悦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
回想起来,一场剑气之争,让原本极为鼎盛的华山派就此衰落,同门师长死伤惨重,最后华山上下就只剩下自己跟师妹两个人。而自己也不得不以弱冠之年接任华山掌门之位。那时师妹也还是个小姑娘,脸上稚气未脱。
自己这些年,真是一直过的如履薄冰。怕有人趁火打劫前来捣乱,怕华山以前的仇家与魔教妖人前来寻仇,也怕出走的剑宗同门违背誓言再度回来,更怕江湖其他同道看自己势单力薄而看轻自己,看轻华山派。
人人都说什么“君子剑”,可是谁又知道这个称呼的背后,是身后没有长辈依靠,江湖上也就只能处处忍让,广交朋友。
现在,自己好不容易看到了门派发扬光大的希望,不想这贼老天竟又如此造化弄人。
“这武功招法,破去便破去呗,有什么大不了的。”看着父母都是一脸难看的表情,岳凌云以轻松的语气道,“武功招式什么的,只要创出来,总归是有破绽的。咱们的武学之道,对敌之时,其实也如战场之上排兵布阵,或如药理,在於随机应变,临机决断。他破了有凤来仪,那我就使白云出岫,他破了白云出岫,我就使苍松迎客等其他招式不就行了。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还是得看个人的活学活用,”
小岳话语还在继续:“何况,老岳你经常说咱们是以气驭剑,重气不重剑,怎么现在却对剑招如此在意了?再说,这些破解招式全在这里不见天日,只要不流传出去,外人也未必会知道。”
岳不群、宁中则夫妇听着儿子的话,原本暗淡的眼眸重新焕发出光亮。
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时候人一钻入牛角尖,就很难再出来;但若是有旁观者这么一提点,那就如醍醐灌顶一般,很容易就豁然开朗。
“呵呵……”宁中则掩嘴轻笑,“师兄,从来都是听说老子管教儿子,还从没听过儿子教育老子的。不想你这江湖闻名的君子剑,今日竟是被自家儿子给教育了。”
老岳脸一下就黑了。虽然岳凌云说的不错,不过当老子的被儿子教训,他心里的确是不舒服。
之后的一年里,岳凌云一直呆在思过崖上,专心习练着密洞之内五岳剑派的各种精妙剑招。
至於说风清扬跟独孤九剑,小岳就楞没看到那臭老头的人影。
不过也是,他岳凌云是岳不群的儿子,可谓是华山气宗最为嫡系传人,小岳的性格虽不像老岳那么古板,但也不像令狐冲那样讨风老头的喜欢,因此那老头是连面都没在小岳面前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