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珊咬着牙不吭声,薛贵笑着上前,一脚踹在了雄壮少年的胸口。哢嚓一声,雄壮少年飞了出去,张口喷出一股血雾。
薛贵仍不放过,又一脚踩在了雄壮少年的右手,转头对小珊道:“这一脚下去,这傻大个再也用不了刀了,姑娘,想好了吗?”
小珊边哭边喊:“无耻之徒,你别动手!放开傻大个,放过他师傅,我可以带你们去找灵武岛。”
一听灵武岛三个字,不仅薛贵一愣,连漠不关心的公羊胜都神情凛然,喝道:“小丫头,你说什么?”
江湖传闻,灵武岛上藏有无数的绝世武功与神兵利器。
若是数千年前,给公羊胜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打灵武岛的主意。但是现在不同了,灵武岛已经多年没有传人出世。
早有传闻,灵武岛遭逢大变,传人断层,实力大跌,这才闭岛不出,隔绝於十州江湖之外。
自从上次被乔驭废掉一条胳膊,并斩杀了宗内一众高手后,公羊胜时时刻刻都想着报复,如今听到灵武岛的消息,他怎能平静?
公羊胜一把将小珊吸过来,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拎在半空,喝问:“知道诓骗老夫的下场吗?”
小珊梗着脖子,艰难道:“我就是,灵武岛的人,有种就,跟我去……”
想到小珊年纪轻轻却拥有白玄境修为,且招式古怪,公羊胜内心信了八分,脸色高深莫测起来。
薛贵上前,望着小珊冷笑:“这么说来,那位凌姑娘也是灵武岛的人了,很好。”
小珊不服气道:“劝你,别打我姐姐的主意。她身边的辛大娘,乃是彩玄境高手,你们没人是她对手。”
薛贵愕然一震,打量着小珊的神情,见她不似说谎,后背升起一股寒意。
自从见过凌姑娘后,薛贵很快就忘掉了念奴,一心一意专攻凌姑娘。奈何几次下来,他发现对方远比念奴难对付。
念奴歌女出身,虽然也洁身自好,但在乔驭出现之前,分明已经对他动了情,芳心有所松动。
若非最后出了差错,薛贵相信,自己已经挺枪上马了。
但是凌姑娘不同,那女人看似平易近人,实则傲骨内敛,从头到尾,都在耍着他们一帮子俊杰,利用他们为其做事。
也只有明秀溪那种傻子,才以为自己大有机会。
正是看穿了凌姑娘的想法,薛贵才会偷偷找到公羊胜,拜对方为师,表示等他继承薛家后,会成为星琉宗最坚定的支持者。
而作为条件,公羊胜必须帮他拿下凌姑娘。
二人一拍即合,谁知来了地方,凌姑娘和辛大娘不在。之前薛贵还很遗憾,如今只觉得逃过了一劫。
毕竟事情闹大了,明秀溪等人铁定会怀疑到他薛贵,届时他将无法自处。
眸光闪了闪,薛贵阴阴一笑,伸手轻轻摸着小珊的脸,逼问道:“灵武岛在何处?最好老实回答,否则我这位姐夫,不介意先和你这小姨子亲近亲近。”
如此无耻的话,连后方重伤的雄壮少年都听不下去了,双目生出熊熊怒火。
小珊被薛贵摸得浑身发毛,脸上闪过几分惧色:“灵武岛,每时每刻的位置都不一样,必须有人带领,你们才能找到。”
薛贵手一放,抓住了小珊的衣领,森森邪笑道:“那就说出寻找的方法,不然的话……”手作势一用力,小珊粉白的锁骨都露了出来。
小珊吓哭了,单纯的她,第一次深切体会到人性之恶,
双脚不停踢腾,哇哇疯叫道:“别以为我傻,说了我也是死!无耻之徒,别白费心机了,我死也不会说的……” 薛贵不信邪地一笑:“那我就让你欲仙欲死,求死不能!”
就要当场动手,还是一旁的公羊胜看出了小珊的死志,及时将薛贵的手拍开。
公羊胜笑眯眯道:“小姑娘,你若是不说出来,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存心使诈,想设计我们呢?”
小珊一个劲地哭,只说不会使诈。
但公羊胜和薛贵怎么可能相信她,薛贵道:“不如这样,你把大致的方法说出来,只保留最重要的关键。
如此一来,我们也能派人探寻,验证你有没有骗我们。你也可以保障自己,如何?这是最后的底线,姑娘,别逼我们用尽手段!”
小珊早就怕了,尤其对上薛贵那双明明很漂亮,却邪气十足的眼睛,更是浑身发寒,一边哽咽一边不甘地点头。
薛贵得意一笑,伸手拍晕了小珊,这才对公羊胜道:“师傅,灵武岛毕竟有着深厚底蕴,那位辛大娘不过是凌姑娘的仆人,却有着绝世功力,可见不容小觑。
等套出了大致的消息,我们不如故意散播给明家和净尘宗,先让两家打头阵,去试试深浅。等到两败俱伤了,我们再坐收渔翁之利!”
公羊胜深深地看了一眼薛贵,赞道:“徒儿果然思虑周全,如此甚妙。”
得到师傅的认同,薛贵走到雄壮少年身前。见后者以怒目不屑望着自己,薛贵残忍一笑,一脚下去,踩碎了雄壮少年的虚洞,废掉了他的功力。
听着雄壮少年的悲惨哀嚎,一旁的老刀客老泪纵横,可他身受重伤,根本无力再保护徒儿。
“徒儿啊,江湖险恶,为师,为师不该把你带进来,是为师误了你。”老刀客喃喃自语。
话刚说完,薛贵毫不留情地一掌拍在他的脑门上,顿时脑浆四溢。名震天下的一代刀王,就此气绝而死。
“不……”
雄壮少年在地上翻滚,突然看见师傅的惨状,伸出一只手,又无力地落在地上,最后只能死死抓着草坪,五指插入土中,手背青筋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