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沐阳嗅了嗅自己身上,讪笑道:“没感觉呀。”
不过想来也是,天天跟海打交道,即使天天洗澡,身上衣服上也难免有味道,何况他当时急着去医院,是刚从海里钻上来都没有洗澡就飞了过去。
中年汉子做了个自我介绍,名字叫锺苍,红洋西南部一个城市的人,这次来红洋就是为了给妻子治病。
敖沐阳给他倒茶,问道:“嫂子的病怎么样?”
锺苍扶着茶杯道谢,道:“肺上的老毛病,这次动个手术问题就不大了,主要是拖得太久了,要是不动手术继续拖下去,就没得治了。”
敖沐阳道:“那敢情好,你得抓紧点,看看嫂子那边需要什么帮助跟我说。”
他这是客套话,就是表示一下礼节。
结果锺苍这边真的踌躇起来,他局促的搓了搓手,用试探的目光看了看敖沐阳,低下头又搓起手来。
敖沐阳懵了,老哥你想干嘛?真要我帮忙?咱们不熟啊,不久之前我这边可是给了你五十万人民币啊,你不能逮着一头羊薅毛啊!
但他本性是个热情善良的青年,看锺苍老大一条汉子这么为难,他也有些於心不忍,便主动问道:“锺大哥,你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吗?”
锺苍喝了口水,问道:“敖先生,我打听了一下,你以前出过事,被人绑架过,还遇到过不少麻烦,是吧?”
敖沐阳道:“对,
怎么了?”
锺苍问道:“是这样的,敖先生,你看你养着大渔船,最近还开了个渔场,事业很大,平时事也多,需不需要人帮忙?”
紧接着他立马又说道:“我没什么大本事,但是你见过我动手,我能打,我能做保镖。我也能吃苦受累,平时渔场、船上有什么事,我也能干。所以我吧,我怎么说呢,比如说,你看你的隐私做的就不好,随便有个人就能找到你家门,你需要有人来负责这块。”
似乎怕对方不答应,他一口气说了一大通话。
敖沐阳明白了,道:“你想跟我干?”
锺苍道:“对,我能干的事挺多的,你要是信得过我,起码有我在你身边,以后没什么人能绑架你。”
敖沐阳看着他身上的迷彩服心里一动,问道:“这么自信?你当过兵?”
锺苍摇头,道:“没,没有。不过我做过保镖,做过司机,我以前是国家散打队的陪练,也在省散打队做过教练员,你看我有证件……”
说着他从衣兜里掏出两个证递给他,一个是红色小本,一个是挂证,上面头像确实是他,都印有大红章。
看着这证件,敖沐阳挺吃惊的。
锺苍的气质跟他身边的渔民似的,他老是穿着迷彩服,敖沐阳见他动手利索,以为他是退伍兵,没想到是一名运动员。
不怪敖沐阳眼拙,他在京城见过职业运动员,无不是精气神十足、底气十足,锺苍形象实在跟这方面不搭边,而且他又拙於言词,不像是混过大场面的人。
看了证件,敖沐阳问道:“你现在是干嘛?”
锺苍道:“打散工,能接到什么活干什么活。”
说话的语气神态,跟人才市场里的农民工一样。
敖沐阳纳闷道:“不应该呀,你可是国家级运动员呀,国家没给你安排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