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几名大臣聚拢在张横旁边,不住为张横夹菜,同时不断吐槽酒桌上的菜肴。
一些张横从未见过,吃着味道也极其不错的菜肴,却被这些官员驳斥的一无是处,都觉得今日做的这些菜,完全对不起国宴的名头。
这些官员有意巴结张横,都想从张横身上获取一两颗延年益寿的丹药,因此不吝溢美之词,生恐酒宴招待不周,令张横不喜。
有官员对张横道:“侯爷,今天这些菜都差点意思,改明儿下官做东,咱们去摘星楼乐呵乐呵,那里面的饭菜,才叫一个地道!”
旁边就有官员点头:“没错!陛下登基太过突然,我估计宫里的厨子也有点反应不过来,丧事还没办呐,就忙着登基,这般迅速,如何能做的好菜?”
曲典、何不干、沈南溪以及铁钵僧等随张横来京之人,在宴会开始后,都是埋头狂吃。
一个个撩起后槽牙,甩开腮帮子,如同饿死鬼托生一般,分卷残云,将桌上的菜肴席卷一空。
这国宴不许空桌,他们吃多少,后面就有太监宫女重新摆上同样的一份菜,务必使得桌子摆盘漂亮。
此时听到几个官员吐槽饭菜难吃,沈南溪瞪大了眼睛:“这些菜还难吃?”
她跟着张横在四方城内,倒也不缺肉食,便是妖兽也经常杀来吃了,但味道一般都不怎么样,只能说是勉强入口而已。
但吃饭而已,能入口,不挨饿,便已经够了,至於滋味好坏,那不是修士太过关注的事情。
在整个四方城,虽然酒楼林立,众人也在外吃过不少酒食,却也从不把口腹之欲太当一回事。
但是现在到了朝阳帝都,吃上了国宴,这才知道国宴之所以是国宴,这些菜肴摆盘之精美,滋味之绝佳,简直是生平从所未见,甚至从来都没有想到的美妙滋味。
在沈南溪看来,日后怕是再也没有比这更好吃的饭菜了。
但面前这几个肥肥胖胖的大肚子官员,竟然说滋味还差了一点,顿时让沈南溪大生怀疑之心,若是现在这些饭菜还不够好,那更好的饭菜到底得是什么样的滋味?
旁边吃的满嘴流油的曲典,抬头看了几个官员一眼,对沈南溪笑道:“南溪,咱们乡下人,见识少,没有人家帝都人吃过见过的多,这些饭菜,咱们一辈子都未必能吃几次,可是人家这些大人,却有可能习以为常了。”
一名官员哈哈大笑,颇为自得,道:“习以为常倒不至於,不过桌上的不少菜肴,在外面稍大点的馆子里,还真就有卖,滋味比宫里一点都不差!”
此人有意卖弄,将桌上的菜肴一一点名评鉴,找出了种种不足之处,点评的头头是道,颇有几分吃家的气度。
张横听的肃然起敬:“这位兄台,你除了吃之外,还会干点别的事情么?”
那名官员脸色一红:“下官只是贪吃一点,并非屍位素餐之辈。”
张横道:“你吃这么多东西,俸禄可够?”
那官员吭吭哧哧道:“那自然是差一点,不过下官还开了几家当铺,一家绸缎庄,倒也不十分缺钱。”
张横嘿嘿笑了笑,抬头看向大殿正中端坐的熙宁女帝,微微叹了口气:“倒要看看你如何收拾这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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