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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张横返回,民团兵士高兴不已,纷纷前来拜见自家大帅,热热闹闹了大半天,方才四散而去。
张横在密室内闭关了半个时辰,调匀身形气息,走出大门,来到四贤街中。
原本四贤街已经被压进了地面,现在却又重新返回地面,依旧当初模样,看不出有任何变化。
铁匠铺内,金铁匠正在打造铁器,皮匠铺内,刑皮匠手持裁刀,在剪裁皮子,不远处冯木匠耳朵上夹了一根炭笔,正拿着一块木料单眼掉线,观看木料成色。
正对面的裁缝铺内,绣娘左手拿绣绷,右手持绣花针,穿针引线,很是忙活。
察觉到张横目光注视,绣娘将绣花针在鬓角抆了抆,抬头笑道:“元伯,你来啦!有什么事情么?”
张横见她如此表情,禁不住微微一愣:“我来自然是有事情!那个空灵门的弟子,已经被我杀了,我想来是想问问巧手婶,最近城内是否还有别的隐患。”
绣娘颦眉道:“空灵门徒?那是谁?最近发生什么事情了?”
张横大奇:“刚才你们把我扔到那人面前,让我斩杀他,以防消息走漏,怎么现在一副你不知道的样子?”
绣娘闻言,低头沉吟片刻,笑道:“原来如此,刚才的事情我已经忘了,不过元伯你既然说有这么回事,那就算他有吧。”
张横道:“什么叫算有?这是本来就有的事情,被你这么一说,好像没这么回事一样!”
他一脸狐疑的看了看绣娘:“巧手婶,你没事吧?怎么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绣娘定定看了张横片刻,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这里曾中过高手的精神攻击,魂魄有损,每过一段时间,便会被那大敌残留的精神烙印抹掉一部分记忆,可能今天恰好被抹去了刚才的一段记忆。”
张横心中一寒:“你真的不记得刚才的事情了?”
绣娘将自己右侧鬓角微微撩起,低声道:“元伯,婶子什么时候骗过你?”
张横凝目看去,只见她鬓角发丝之下,多了指头大小的血洞,伤口处有鲜血滚来滚去,似乎随时都要流淌下来,但却被一股力量束缚住了,不曾流出。
透过伤口甚至可以看到绣娘头部深处被破坏的学血肉,内中无数细密的符文不住闪动。
张横还想再看,便见这伤口在自己眼前忽然变大,发出隆隆巨响,犹如怪兽的血盆大口,震颤心神,向他急速靠近,似乎下一刻便将他吞如其中。
“临!”
张横身子颤抖,生出莫名大恐惧来,眼见血洞向自己压来,真言法咒忍不住喝出,周身汗毛竖起,满头长发轰然炸开。
一股巨力从体内生出,与体外宇宙相连,瞬间将周身异样气息洗掉。
张横身子微微后仰,眼前可怖景象缓缓消失,再向前看时,便见绣娘已然将右鬓发丝放下,遮盖了伤口。
张横眼中流露出一丝震惊之色:“这是什么人留下的伤口?”
绣娘惊奇的看了张横一眼:“元伯,你竟能从这伤口烙印幻象中挣脱出来?你是怎么做到的?”
张横默然不语。
绣娘见他不说,点了点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机遇,你如今逆天改命,气运变得连我也看不清了,有自己的奇遇也在情理之中。你放心,这城内有我们在,没人会对你造成威胁。”
她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我这伤口乃是被一名真正的圣人所伤,当时我被他打伤了本体,不得已魂魄出逃。
本想着转世重修,应当能将这伤势消除,哪知道转世之后,这伤口竟然还在,新的身体上也有同样的伤口。
这伤口纠缠在魂魄之中,烙印在精神之内,犹如跗骨之蛆,难以根除,单只是隔绝这烙印主人留下的气息,便耗费了我绝大精力。”
张横道:“真正的圣人?与之前的发生谢吕成有什么区别?”
绣娘道:“法圣谢吕成?他也来了么?元伯,你从哪里听说的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