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收到消息,那我也省事,只需要提防火宅佛狱便可。”
她是不觉得无衣师尹会出手,在有所顾忌的情况下,哪怕只是小小的试探,都是不智之举。
“既然你已有腹案,那便不需要我说什么了,不过有一点我要提醒你。
若是有闲暇之时,可以暗中出去走走,去看看碎岛的子民。
他们虽然愚昧,但在有些事情上,却要比上层那些废物看的清楚。
你若是只看递上来的情报,会因为情报撰写者的个人立场,对你造成一些误导。”
有些事情现在说出来,可能会觉得不可思议,但当它在将来真的发生时,也不过是一句,就这?
等碎岛的男人都习惯自己是太监了,那自己国家的王是男人还是女人,对他们而言,重要吗?
如果他们的王,再从危难之中将他们解救出来,那王便是他们的神,人民就是这么...s...淳朴。
“这样吗?我知晓了。”
朝堂上递上来的情报,因为都是男性撰写的,所以其中内容上,会大幅度偏向男性群体的利益。
而她私下的机构里递上来的情报,虽然她们对她都是绝对的忠心,但因为她们的立场,其中内容,多多少少也会有一点的主观。
她就算将两份情报对照着看,的确也远不如自己亲眼去看一看。
“对了,这个你拿去,虽然对现在的你没太大用处,但是多学点总是好的。”
说着,白秋霜将一个竹简拿来出来,交给了戢武王。
“嗯?你的作品?”
戢武王打开竹简粗略一看,发现其上很多内容,都和眼前之人的行事手段不谋而合。
“只有批注是我写的,内容是我从其他地方学的。
治国方面我帮不到你,也就只能帮你拓展一下眼界了。”
相比起碎岛,还是死国好啊,优胜劣汰的国度,万能的天者,不需要等太久了。
两人后续又聊了许久,直至天快亮的时候,戢武王才离去。
白秋霜回到房间,化出孤星、阎王以及末日神话,三者呈三角,将白秋霜与名神围在中间。
随后景换物变,白秋霜意识再临名神剑域。
以四支神兵为基,在术法的加持下,足够他在剑域空间之中,做很多离谱的事情。
比如说,单对单或者单对多的自己打自己。
相同的武学,相同的经验,相同的战技,在不停的交锋之中,不断地精进自身。
对力量的掌握与运用,对积累底蕴的消化,对落后武学的升级,对现有武学的练习,这些都需要大量的时间。
所以,对於苦境不跟自己打招呼,就把自己丢回十年之前,白秋霜也什么都没说,甚至还想对祂说一声谢。
即便,这需要将来打工去还,那也是将来的事情。
现在,这十年时间,对他而言便是雪中送炭。
在这个世界,武道便如逆水行舟,不进则亡。
如果你不能一直进步,待你底细被别人窥破之日,便是你败亡之时。
正所谓,初出江湖,天下无敌,再练三年,寸步难行。
再简单一点来说就是,卷!你卷不过别人,活该你饮恨江湖。
为此,白秋霜还顺带研究了一下四魌界的武学,可惜收效甚微。
毕竟,作为术法之神的正牌传人,打架的过程中顺路用术法捏个分身,去翻一下别人家藏书什么的,也很正常。
一套整下来,也就殢无伤的剑法给了他一些启发,让他有了在武学中糅合术法的实例。
火宅佛狱的武学和副体制度,对他毫无作用,蛾空邪火副作用大不说,还有种族要求,就连咒世主自己,都练了雅狄王的一卷兵甲武经。
杀戮碎岛的废之卷,虽然招式上能借鉴一下,但对血脉有要求。
慈光之塔的神源体系,虽然好用,但局限性也明显,不如他的蜕变大法plus好用;术法方面一般般,不能收招的剑法还算有点意思,但也只能用来坑人。
诗意天城...那更是个重量级,碎岛起码是个王脉限定,它直接就是种族限定,没什么参考价值。
收了收心,白秋霜术法催动。
只见空间一顿,一道相同的身影显化。
“杀!”
自己战自己,无需试探,无需保留。
出手第一招,便是最凶险的拚杀。
一击即分,随后拳腿数度交接,绝式纷现。
徐福作为九界武学百晓生,哪怕白秋霜都来到苦境了,徐福遗产对他的提升,依然是非常巨大的。
拳掌指爪腿轮番交战,千百回合之后,改换兵刃搏杀。
刀、剑、单镰、双镰,双方兵器几度易手、数度变幻,各逞威能。
一直从日出战到日落,白秋霜的意识才从剑域之中退出。
运气调息,复盘消化之后,再次激发术式,进入剑域。
反正,碎岛这边的事,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 少说也会再拖个几年,他又不急。
至於说回苦境...先不说他的身份,会不会引发死神的某些后手,就说这个时间段的苦境,异度魔界肆虐,背后还有个弃天帝盯着,他又不是疯了。
就这样,时间又在流言之中流逝了数年。
“王啊,你到底在做什么呢?”
又结束了一天的朝会,枣岛玄觉回到府邸,皱着眉头思考道。
原本一直服侍在其身旁的衡岛元别,也让他打发去了别的地方。
这些年,碎岛男子逐渐失势,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变得愈发衰弱。
民间虽有流言传出,虽可信度皆不高,但戢武王对待流言的态度,却与他所想的不同。
甚至因为流言,王还特意去王树殿,慰问了一下大长老图悉。
太反常了。
别人不知道王是女子,他作为碎岛前代战神,先王雅狄王的托孤大臣,可是知道的。
可就是这样,王也没有借势确立女子的优越地位,就挺令他费解的。
因为碎岛男子的集体拉胯,导致大量基层和中层的权利空了出来。
朝堂之上,有人为了碎岛的未来,愿意让女子接触这些;有人固守传统旧制,食古不化,坚决不同意让低贱的女子掌权;也有人持中立态度,心有顾忌不愿站队。
王坐拥大势,在朝堂之上,拉拢中立派,分化反对派,然后让支持派去和反对派干架,他看在眼里,愁在心里。
以王的性格,很难想象这是她能做出的事,但她就是做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