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畿内,六国君王火急火燎的进了大殿,只看到了衣冠不整的信陵君、平原君与春申君。
随后一翻交谈才知晓战败,十万联军亡於一役,得亏是没把家底全投进去。
但五国君王还是非常痛心,魏王圉甚至连说话都有些颤抖。
就在六王沉浸在悲痛中时,嬴稷才偏殿走了进来,边走边说:“对不住各位诸王,对不住,寡人来晚了。”
随后在众人想要杀人的眼神中继续说着:“这河东前线军报,他们非要现在才向寡人呈报,寡人…”
现场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嬴稷语气一变:“各位王上都知道了?啊~三大公子全都到了,那定是知道了。”
言罢,坐在主位上,继续说道:“本王能体会此刻诸王的心情,是本人疏忽,来人,上酒。”
酒水上来之后,众人也不动。
嬴稷宽慰道:“诸位,这何尝不是意料之中的事,虽说是六个打一个,可尔等之败,本来便是定局。
此战,不怪各国将士不尽心尽力,与军法兵道也亦无关联,只是,因你六国合纵伐秦,而这六国所出的兵力,还不足我秦军半数,兵器战车更不如我秦军精良,粮草、后勤、供给、辎重,与我秦国相比,更是相差甚远,如此,焉能不败?”
看着杵在那不说话的众人,嬴稷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诸位,今日胜败输赢,并非今日所定。少说,自我秦国孝公,到今日,已打了上百年了。所以,诸国今日之败,并非诸王之过;嬴稷今日之胜,也非嬴稷一人之功。诸位,还请入座,饮樽酒,定定神,我们再细谈如何?”
赵王丹道:“秦王,多说无益,我赵王愿臣服新天子。”
言罢,向嬴稷行了深深一礼。
其余众人也有样学样“我等愿追随赵王。”
虽然言辞之间都不太情愿。
“唉~”看着众人的样子,嬴稷叹了口气:“既然如此,寡人也不必多言,省的惹诸王心烦,诸王先可回去歇息,待寡人把登基大典预备停当后,再细细相商,请!”
赵王拂袖离去后,众人也相继离去。
…………
大殿内,嬴稷正在闭目养神,内侍进来汇报说:“启禀我王,人带来了。”
“带上来吧。”
“诺!”随后向外喊道“带上来!”
只见一名将士压着一位老人走进了大殿,正是范睢,此刻的他蓬头垢面的,手上还带着枷锁。
进殿之后,下跪,拜道:“罪臣范睢,叩见我王。”
嬴稷睁开眼睛,坐直道:“赐座。”
内侍拿了坐垫进来,范睢告谢之后跪着挪动到坐垫上。
嬴稷又道:“赐酒。”随后走至范睢面前,让兵士解开其手上枷锁。
嬴稷端起酒樽,坐在范睢面前的台阶上,说道:“丞相,寡人要做天子了。”
范睢端起酒樽道:“恭贺我王啊。”
“寡人要做天子了。”嬴稷再一次说道:“丞相,来!”
二人酒樽碰了一下,范睢看着嬴稷将酒一饮而尽,自己也饮了下去,随后将酒樽置於地上。
“王上,今日九鼎入秦,我王贵为天子,日后何人再敢不服,我王大可以天子之名讨之。”
“寡人在想,若当初,你不阻拦武安君攻取邯郸,今日,又会是怎样一个局面。
或许已攻下邯郸,果然正命武安君,竭尽全力的攻下魏韩,
还有楚国; 亦或可从赵向东,攻取燕和齐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