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董大笑,「好、好,我一定找时间过去,到时候向左秘书讨杯咖啡喝啊。」
「一定,我会泡上等的蓝山咖啡等汪董您的大驾光临。」当然也等着在你的咖啡中加上十斤巴豆!梵依暗暗想着。
放下电话,梵依一脸不悦地嘀咕着,浑然不知有个人早已倚在门边,一脸玩味地听着她用娇嗲得可以溢出蜜汁的柔媚嗓音安抚客户。
「原来竞天都是用美色安抚客户的。」他啧啧有声的说道。
梵依闻声转过头,刚好对上慕维庸一脸轻蔑的嘴脸,瞬间,小脸热辣一片。
「我……不是……」她张口欲抗辩,无奈瞬间 停摆的脑子却组不成完整的句子。
「用不着急着解释,我只是要告诉你,以后竞 天和客户谈事情,禁止再用女色诱惑客户,竞天讲究的是品质和信誉的保证,让客户了解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话中羞辱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了。
他更加怀疑她和韦云到底是什么关系?楚婧当初该不会是被气的远走他乡去散赠的吧!
什么意思?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样的女人了?一个专用女色诱惑客户的秘书吗?梵依气炸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迅速地交替着。
「难道不是?」看着她红白交替的脸庞,慕维庸故意学着她刚刚说话的语气,「我一定等您。」
慕维庸学的有七八分像,但男声女调的娇嗲声音令人不敢恭维。 「够了厂尖锐的嗓音从梵依口中逸出。
呵,他这个做老板的脾气还没发作,她这个小秘书倒先行发了脾气咧。维庸眼神冷冽地看着她,表情满是蓄势待发的愠怒。
猛然发现自己的情绪有多失控,梵依赶忙住了口,但不断上下起伏的胸口还是泄露了她的情绪。
他就是有办法挑起她的脾气,将她逼得情绪濒临失控,他够很、够厉害!
好一儿后,她才缓缓的开口说:「总裁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还有事情耍做。」一丝不苟的严肃态度,清楚的告诉他,若无公事请别来烦她。
慕维庸的霸道、强势和无理,她是领教过的,梵依很清楚自己没有战胜他的能耐,干脆不再说话,转头做自己的事情。
看着她冷然的态度,维庸很火大,却说不出自己到底在火大什么。
通常老板在意的是秘书能否将客户不安的情绪安抚好,至於用什么方法,老板通常不会过问,只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听不得她用两种截然不同的说话语调对待他和别人,加上一想到她
和韦云之间暧昧的关系,他的心就十分不舒坦。
「谁说我没事找你了。」维庸脑袋一偏,示意要她进办公室。
跟在他身后,办公室的门才关上,随即听到慕维庸的命令:
「过来帮我按摩。」对她,他岂会错过滥用特权的机会?
她眉心微微一蹙,人并没有往前。
「怎么?我说的不够清楚,还是你听不懂我说的话?」他口气很差。
叫她进来,只是想看她,想和她单独在一起,说穿了,他就是还在气她刚刚用那种口气和客户说话,那种温柔,不应该用在那些无谓的人身上。
梵依冲疑了一下,最后还是走了过去。
她力道适中的在地宽阔的肩膀上揉捏着,以温热的掌心熨荡着每一处紧绷的肌肉,顿时,他肩膀上的紧绷与酸疼舒缓了不少。
过去奶奶的身体不好,时常那儿酸、这儿疼的,为了舒缓奶奶的疼痛,所以梵依练就了一手按摩的好工夫。
「你也是这样帮韦云按摩?」维庸冷不防捉住在肩膀上忙碌的手,往前一拉,问道。
一个重心不稳,梵依整个人往前倒了下来,正好跌坐在他大腿上。
她挣扎着要站起来,并懊恼地低嚷着:「你……你做什么!?」
「你还没回答我,你也是这样帮韦云按摩的吗?」
想到她的手曾在韦.云身上制造如此舒适的感觉,他的心里就有着浓浓的不快。梵依别过头,不想理会他带刺的问话。
「说。」双指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的眼与他的眸对视。
「那是我和韦总裁之间的事,我想这与总裁您无关吧。」
他的举动让梵依感到生气,她故意加重「您」字,有意将两人的关系划分清楚,却忽略了这话听在有心人耳里,反而造成了更多的遐想。
果然!
维庸的心微微酸了一下,一股莫名的恼怒袭上脑门,他无预警的将唇凑上前。
「你……你这是做什么!」来不及消化的震撼,令她频频喘息抗议,用力地推挤着地的肩膀,试图想将他推开。
「做韦云做过的事。」不理会她的推挤,他理所当然的回答,双手忙碌的解除着她上衣的扣子,迫不及待的探索着她优美的曲线,感受手掌下的温度。
「该死,你怎么可以这样!?」她羞恼的泪都要夺眶而出了。
「韦云可以,我也可以。」
他这是什么鬼话?人家韦云大哥才不会这样对她!
「放开我!」
「韦云不是这样吗?那么是更直接的哩。」不理会她的抗议,他煽情的在她耳边细语,惹的她脸蛋羞红。
「够了吧!」她重重的推开他。天晓得,此刻的梵依觉得有多羞愧。「不管我和韦云之间怎样,你都没有权利这样对我!」
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梵依迅速的跳离他,颤抖着双手扣着衣扣,不断的深呼吸稳住就要崩溃的情绪。
没有这个权利!?
天啊,维庸将身体重重的往后靠,整个沉在皮椅里,无奈的呻吟。
他见不得她投进韦云的怀抱,这种感觉差劲透了!
「去,帮我泡杯咖啡。」一个转身,他背对着她下着命令。
若仔细听,任何人都听的出他话中的无理取闹,只可惜仍处於盛怒中的梵依没听出端倪。
「是的,请总裁稍候,咖啡一会儿就送来。」梵依面无表情的转身往茶水间走去。
「筱侮,等一下你帮我送杯咖啡到总裁室,好不好?」
看着放在桌上已煮好多时的咖啡,再看看玻璃窗外正低头看着公文的慕维庸,梵依拿起电话对与她办公室只有一楼之隔的筱梅求救,因为她实在没有那个勇气再单独进去面对他。
「可是我现在正在忙。」筱梅的声音透着为难。业务部最近承接了一支广告宣传,她忙着敲定影视红星的拍摄时间,正要和摄影师接洽。
由於这位江摄影师的拍摄技巧是有目共睹的好,所以他的时间几乎天天满档,要从中安插时间并不容易,而且他又是有名的难缠,再加上刚好那位影视红星的档期也是满档,为此她正极力的交涉之中。
「你帮我这个忙,至於江摄影师的时间我来跟他谈。」条件交换,谁也不吃亏。
之前在竞天的几个工作会报上,梵依碰过他几次,彼此的印象还不坏,交涉起来应该不会太难才对。
「真的?」筱梅的声音透着兴奋,她正苦於不知该怎么限对方说呢。
「当然。」梵依拍着胸脯保证。「等会你顺便将时间表和他的电话拿上来。」
他上次有给她电话。不过梵依认为用不着,所以随便一塞不知给塞到哪个角落了,她懒得再费神去找。
「没问题。」
筱梅高兴的立刻挂上电话,没两分钟,她已经出现在梵依的办公室门口。
「拜托罗。」
「也拜托你了。」
梵依从她手中接过电话和时间表,顺手将桌上的咖啡递给她,高兴着不用进去看慕维庸的脸色。
就在筱梅端着咖啡进去的时候,她拿起电话,正打算和那位时间满档的江摄影师联络之际,突然从总裁办公室传出一声厉吼——
「滚!」
紧接着,筱梅像受惊的小鹿班比似的,在摔落咖啡杯的声响和慕维庸的怒吼声中夺门而出,半句话也没说,就连滚带爬的逃回业务部。望着仍在地上滚动的咖啡杯碎片,梵依脸部神经再度严重抽搐,一排黑线随即盖满半边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