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郎兴奋的道:“我这些日子来就骑着它在长安附近奔驰,那知在今晚却碰上了‘飞角五豪’这五个王八蛋,五个人像有什么急事,一路赶命似的往长安赶,我一路追摄他来至此,眼见机不可失,加上一肚皮旧怨新仇,当下也没有顾到其它,就放开了马和他们干将起来了!”
焦二贵哼了哼,道:“你也不想想,以一敌五,你成么?”
夏一郎苦笑了一声,道:“二哥,你别怨我,我一见到他们,连眼全红了;那还顾得到打不打得过的问题?只想放平一个算一个!”
君惟明和煦的道:“以后要多留心,一郎,不准过份冲动,否则得不偿失就没有价值了……”
夏一朗躬身道
“多承公子教训。”
焦二贵将卷妥了的“天禅杖”交到君惟明手中,沉声道:“公子我们赶路吧?”
君惟明点点头,牵着爱驹,偕同夏一郎与焦二贵转身往回走去,这时,斜坡的脊棱线上,早已一排排的布满了随后赶到的铁骑了。
夏一郎和一干老兄弟们见了面,那份亲热自是少不了的,大伙儿眼见故人无恙,又庆幸自家魁首的爱骑重获,顿时就使这支队伍充满了——片喜气,无形中,斗志越加高昂,想早点打回去重整旧日江山的决心也就更为坚定了。
於是,大家再次开始启行,现在,君惟明已换乘了他的“云中火”,白袍白马,英伟男武之状,宛如一个悍不可挡的驭云天神!
行行复行行,不久之后,天际已现曙光,东方一抹惨淡的鱼肚白开始涌浮在原来沉黯的黑翳之上,而这秋之拂晓,冷风如雪,寒路似冰,人与马的口鼻间全喷着团团白气,地面、树皮,甚至已有微霜散布着了……
一行铁骑在此时已接近了长安城的南门,南门大开,除了有几个寥落的行商贩夫贪图赶早,在这刺骨的清晨匆匆进出城门之外,甚至连守门的兵卒在如今都见不到一个!
岳宏远策马跟上,低沉的道:“公子,城门的守卫官兵都撤走了,好像谭子多所负的使命已经有了结果!”
君惟明马行如飞,边大笑道:“李守备是个明白人,他这样做颇够义气,显然是给我们方便,我忘不了他的!”
说到这里他又大声道:“宏远,展开队形准备进袭!”
高应一声,岳宏远左臂连挥,五百多铁骑便潮水也似卷进了长安城里,由几条宽阔的通衢大道上直扑铁卫府!
这等长街驰马、闹市纵骑的威风是少见的,好在时在清早,街上行人稀少,是而也没有什么阻挡,只在片刻间,五百多铁骑已经由数条街口,冲扑到铁卫府的正面大门前了!
如雷的蹄声敲击在青石板铺成的路面上,有如千百面大皮鼓在狂擂着,更像是江河决堤,浪潮呼轰,那等声势,便是不用交刃,光看在眼里,也足以叫人打心底发寒了!
织绵的白袍闪耀着雪样的光芒,锋利的长刀挥映眨眼的寒辉,马啸着,人叱着,好一付雄师图!
铁卫府沉厚的朱红大门紧闭,整座宏伟的府院没有一丁点声息,静寂如死,既不见人影闪动,更不见有任何特异的征候,一切俱是那般静默——带着浓重阴森气息的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