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七
刁忌这时才完全恍悟,他目盯君惟明,恶狠狠的道:“可就是那穿白袍的小子替曹敦力撑腰?”
官采点点.头,道:“不错!”
咬牙切齿的,刁忌怒道:“可恶的畜生,我要连他一并宰了!”
官采冷冷的道:“怕不容易赢!”
拂然不悦,刁忌悻悻的道:“为什么?”
官采沉着脸道:“帮主你可知道人家是惟?”
刁忌跋扈的叫:“管他是谁,就算是阎王老爷也逃不掉!”
官采漠然一笑,道:“这身穿白袍的朋友,便是谣传已经死去的‘魔尊’君惟推明!”
“什么?”
刁忌不由全身倏震,面色大变,“蹬”的退后一步,他目瞪口呆的死盯着君惟明,不敢置信的道:“笑话,笑话,任谁都知道君惟明已死了……官兄,他早就死了……你不用来诳我!”
官采皱了皱眉,严肃的道:“此情此景,刁帮主,我会有这个心绪来诳你!”
怔愕加上惊骇,刁忌僵窒了好一阵子没有说出话来,他看着君惟明,嘴里还在一个劲的呢喃:“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官采生硬的道:“千真万确,刁帮主。”
这时——
君惟明安详的启口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姓刁的,你助纣为虐,偏袒叛逆贼子,今天你便得到报应,你的手下也同样会背叛於你!”
习忌呆楞了半晌,始萎顿不振,锐气消挫的道:“你,你果是君推明?”
君惟明冷森的道:“废话!”
吸了口凉气,刁忌有些顾忌的道:“那么,你并没有死?”
君惟明重重一哼,道,“更是废话!你可曾见过一个死人能如此和你交谈?”
习忌不由进退维谷了,他艰涩的道:“那具屍体……由童兄与费君二位姑娘证实是你的那具屍体又是什么人呢?”
君惟明目蕴痛仇,唇凝血怨,他阴沉的道:“你该去向他们,刁忌!”
拍了拍刁忌肩头,官采低沉有力的道:“现在还谈这些干什么?刁帮主,事情业已发生,讨论它的内容真假全已无关重要了,如今我们都在一条船上,福祸相共,齿唇至依,谁也来不及挪腿撤身了,不管当初童刚是怎么说的,其咎在谁,目前我们也只好齐心合力,硬撑到底,否则,君惟明正好个个击破,逐点歼灭!”
刁忌心中长叹,呐呐的道:“老天爷,这可真叫骑虎难下了……”
官采冷酪的道:“事实亦是如此!”
古怪的一笑,君惟明接口道:“老实说,我的主要对象不是你们,官采,只要你和刁忌能置身事外,退出长安,我可以考虑消解与你们之间的怨隙!”
瞅着君惟明,官采深沉的道:“君惟明,你并不是一个会轻易恕过仇敌或仇敌伙伴的人!”
君惟明点点头,道:“我不反对你这句话,但或者也有例外,你们何不试试?”
官采毫不为动,坚决的道:“义不可毁,信不可背,君惟明,我答应童刚的事便不能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