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敦力冲疑的,道:“什么借口呢?一个弄不巧是要掉脑袋的呀……”
“八煞手”岳宏远重重一哼,道:“曹堂主,你们那边的情形你比我们明白得多,想个什么法子回‘长安’去预作内应,这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你问我们,叫我们怎么回答?”
愁眉苦脸的,曹敦力道:“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难了……也罢,我要先请示一下,公子与各位准备什么时候到‘长安’举事?”
君惟明胸有成竹的道:“不会太久,就在这十天之内!”
“八煞手”岳宏远又忧虑的道:“公子,十天之期,不像太长么?”
君惟明看了岳宏远一眼,低沉的道:“宏远,进袭‘铁卫府’不是易事,姓童的更非泛泛之辈,他定然早已预作防范了,我们有许多事情尚须准备,万不能贪功心切,浮燥行事,否则,一着闪失便要步步受制、了。”
岳宏远不敢再说什么,他唯唯喏喏肃立一边,这时,曹敦力道:“那么,公子认为我什么时候回到‘长安’比较合适呢?”
君惟明道:“自今天算起,曹堂主,希望就在这十日之内你便须抵达‘长安’‘铁卫府’,先行布署一番!”
曹敦力点点头,又道:“你们到了之后,又如何连系?”
君惟明淡淡的道:“我们到‘长安’后,自全有人前往通知你,到时候你便知道我们需要你做的事,这一点,你不用担心。”
曹敦力搓着手,卑谦的道:“如此甚好,不知公子是否尚有其他见示之处?”
君惟明温和的一笑,道:“就是这些了,一切请阁下费神劳心,勉为其难了……”
曹敦力干涩涩的打了个哈哈,讪讪的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於是,这位受制於人,前途艰危的“大飞帮”“五雷堂”堂主匆匆做了一次罗圈揖,转过身去,步履踉跄的走了。凝视着曹敦力逐渐远去的背影,君惟明感慨的道:“一个人欲在两种敌对的环境中生存,的确是件十分困窘艰险之事,曹敦力可真算苦了……”
金薇此刻忽然嫣然一笑,道:“不过,为了生命的延续,这些苦处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君惟明笑了笑,含蓄的道:“但有时候,精神与心灵上的双重负累,往往并不比死亡更好承受,是而天下便有许多人想不开,自绝之事时有所闻,当然,活着总是好的,可是在生命中充满痛苦的阴翳之后,或者也就有人不愿再忍受下去了。”
金薇微微一怔,道:“公子之意,是否担心曹敦力会受不住这种无形的压制而自寻绝路了?”
君惟明摇摇头,道:“曹敦力看来似不像这种人,但他也是个老奸巨滑的江湖油子了,我们不防他自寻绝路,却须防他将心横了,做出些令我们意想不到的恶毒事来!”
金薇忙道:“君惟明唇角有一抹嘲弄的微笑浮起,深沉的道:“我对任何事都不完全倍赖,金薇,你该知道我是为什么?”
金薇面容有些苍白,垂下头去,幽幽的道:“是的……我知道你是为什么……”
这时,洪大贤赶忙朝前一指,低叫道:“公子,谭子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