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已经察觉出情形不对,更体会到这是一个:有计画的毒谋。因此,在他们获胜以后,亦末冲疑,当即匆匆收拾一切,各自带着他们的心腹弟兄隐藏起来了。果然,没有几天,他们原先主持的基业,便被童刚派去的大批人马接管了下来……”
君惟明听着,表面上是那么平静。
“讲下去!”
方青谷咽了口唾液,又道:“从第一个童刚接位的消息传来,已令我深感震惊悲愤,也打消了我启程回府的意念,我直觉感到这其中必有蹊跷,恐怕有什么阴谋存在。接着,在我有心而仔细的探询下,一件一件不幸的事情便接因而来……我得知这一切巨变之后,便只有暂且稳住。”
“一面托人查访公子的存亡真像,一面暗中与那批被逼逃散的老弟兄联系,打算将力量暗里集中起来,一举再推翻童刚的掌权。弟兄们这一个月来过得够辛酸,大伙全是泪眼互对,哀痛强咽,我们俱不信公子已遭了毒手,我们总盼着公子的突然出现……老天有眼啊,真是奇蹟,我们竟真把公子盼来了,活生生的盼回来了……”
君惟明闭住眼,深深的呼吸着,良久,才睁开眼睛,道:“如今,长安‘铁卫府’及下面的基业情形如何?”
方青谷忙答道:“童刚坐了大位,这一个月来,他已将府下所有各地的主脑全换了人,‘白斑煞’雷照当了府里的总执管,‘追日煞’穆厚派去买卖最广阔,利润最丰厚的‘洛阳’去掌理大权,‘三眼煞’潘春也提升为陕境全部基业的头领。此外,其他地方的主掌之权,已全由‘大飞帮’的人物充任了。那些终年一身黑衣,头蒙面罩的角色,则都盘居在府里,像是姓童的卫土保镖一样!”
从一开始,金蔽早已静静的站在君惟明的身边聆听了,她一直没有出过声,边时,她才轻轻的道:“君公子,那些黑衣黑罩,胸绣黄龙的朋友,我知道他们的来路!”
似乎察觉到金薇已改了称呼,君惟明微微一笑道:“请说。”
金薇小声道;
“他们是黔边‘梵净山’‘黑孤岭’的‘独龙教’!”
君惟明又转向方青谷道;
“青谷,这一个多月以来,你和那些忠贞的老弟兄们联系,可有了什么收获?”
方青谷恭敬的道:“有,我们已和他们取得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