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好久不见,一向无恙吧!”苏渊华先是微笑的向柳茹涵问好,随后目光转向唐宁:“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句话应在唐师弟身上在适合不过了。诶!我现在是不是应该称唐师叔了。”
“苏师兄莫要取笑,我不过是机缘巧合,能有今日都是侥幸而已。”唐宁面上带着微笑,目光平视,从容说道。
“当我听说唐师弟突破大乘境时,还不敢置信,世间竟然有人能这么快从合体突破大乘?这太不可思议了。因此借着军团补给之由,来了联军总部,就是想亲眼见见你这传奇人物。如今一见,方知传言不虚,唐师弟不愧是有大福缘的人啊!”
“别站着了,都是自家人,坐吧!”南宫暮雪主位落座后,开口道:“渊华今任第三军团长,驻扎在乐安郡,这些年兵祸连绵,咱们师徒已很少会面了。今日渊华到来,大家能够齐聚,很是难得,下一次还不知什么时间再齐聚相会。我命人备了一桌宴席,咱们也像普通人家那样,吃一顿团圆饭。”
三人各自在桌前落座。
“师傅,我记忆中,这是咱们第二次在一块宴饮,第一次还是师妹初上山时,您正式宣布将她收为徒儿。一晃眼,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苏渊华开口道。
“今日此宴,既是为咱们师徒团聚准备,也是庆贺唐宁突破大乘。都是自家人,那些繁文缛节就免了,你们也别拘束,就像平常参加别人宴请一般就好。”南宫暮雪说罢,夹起一道灵食吞入了腹中。
“唐师弟,我敬你一杯,恭贺你修为突飞猛进。”苏渊华举起酒杯道。
“苏师兄不必客气,早晚你也会有这一日的。”唐宁亦举酒杯应道。
他心知肚明,南宫暮雪专门布置着这场酒宴,是为了缓和两人关系,自从当年在第十军团被苏渊华坑了一次后,这么多年,双方关系处在貌合神离,一种心照不宣的状态中。
南宫暮雪大概是担心他一直记恨着此事,日后会对苏渊华不利,因此想借机调解,其实唐宁压根没想过报复。
他已看透苏渊华之为人,对这等人,他是无论如何也亲近不起来,但报复也没有必要,苏渊华虽说坑过他一次,但也不是存心要置他於死地,只能说此人薄情寡义,因此两人算不上什么生死仇敌。
他还不至於如此小肚鸡肠,别人对他无情,他就要别人的命,就算看在柳茹涵面上,他也不可能做出报复举动。
柳茹涵虽也恼怒苏渊华这等行径,但毕竟是同门师兄妹,这个关系是无法改变的。
“唐师弟,你此番失踪近六百年,究竟去了何处?缘何修为如此突飞猛进?”
唐宁遂将回答联军问讯的套话简略复述了一遍。
“唐师弟真是有大福缘之人啊!犹记得你初加入宗门时,只有金丹修为,不意竟有今日。实话说,彼时我并不看好你和师妹能走下去,未曾想今日你的修为竟远远超过了师妹,足见我当年是何等的鼠目寸光。”苏渊华一副感慨不已的模样。
“这些年,一直有件事埋在我心里,今日当着师傅和师妹的面,我不吐不快。当年在须渊谷,我瞒着唐师弟,让你在不知情的形势下与商盟一道突围,吸引牧北敌军的大部,此事确实是我的不对,我辜负了唐师弟的信任,也伤了师妹的心。”
“对此事我深感愧疚,也知晓师妹因此事对我不满,我一直都想着找机会向你们致歉,今日借着这杯酒,我郑重向唐师弟和师妹表示歉意。”
苏渊华端起酒杯,站起身来,俯首向两人说道:“当年之事是我有欠考虑,望唐师弟和师妹能够原谅。”
“苏师兄言重了,不必如此,快坐下吧!”唐宁回应道。
“都是自家人,哪有什么大仇怨。”南宫暮雪开口道:“渊华此事欠妥,我也责备过他,然他本心并无恶意。你们都是自幼在我跟前长大的,亲兄妹还有闹矛盾的时候,何况是在战场上,与敌交战之际,战机往往是瞬息万变,千钧一发之际,没能做周全考虑也是人之常情。”
“茹涵,不管怎么样,渊华都是你的师兄,你可不能因此而心生怨恨。看看唐宁,多么豁达大度,你该像他学学。之前的事儿,就让它随风飘散吧!今日之后,谁也不要再提此事了。”
“徒儿并没有怨恨师兄。”柳茹涵答道。
“行了,此事就到此为止吧!茹涵,你也回敬你师兄一杯,今后还是要如兄长般敬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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