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狠的目光也渐渐柔和,良久,他叹了口气,神色竟有了几分凄凉,目光中也有多了些许哀伤。
他本对自己的前途也有着非常高的期许,相信能够凭着自己的能力在太玄宗占据一席之地,名震一方。
然而此次冲击炼虚失败,给了他一记沉重的打击。
他已经做足了准备,可谓万事俱备,却仍在冲击炼虚过程中失利,最终灵力反噬,修为差点跌回了化神中期,冲击炼虚失败之后,他一度失落不已,对万事都有些心灰意冷。
正逢此际,却听闻城内离此不远突然出现了一个空间裂缝,他失落的心又再次重新燃了起来,甚至觉得这是上天对他的补偿,不然何以这么巧,他刚冲击炼虚失败,回到轩堂城,就在这里出现了一道空间裂缝。
许是上天都觉得他不应该冲击炼虚失败,所以安排了这个机缘给他。
轩堂城内,他已是修为最高的几人之一,空间裂缝又离此不远,他拥有极大的优势。
若能在空间裂缝内得到大机缘,完全可以抵消冲击炼虚失败的影响。
就这样,他满怀着希冀,激动和期许闯入了空间裂缝中,一番探寻之下发现了那个金塔,又意外的和秦锦相遇,为保险起见,两人一致决定合作探宝。
以秦锦化神中期的修为,很难与他相争,若是塔内真的有什么天灵地宝,他当然占有绝对的主动权。
哪知两人闯入金塔内部后,正与蛇人缠斗间,却被一个卑鄙的家伙偷走了蛇人看守了宝物。
若非及时撤退,只怕连性命都要丢在彼处,两人拚死拚活却为他人做了嫁衣,心下自是气恼的很。
秦锦修为弱他一筹,在突围的时候被蛇人击伤,自是无法再在空间裂缝中待下去,因此退出了里间。
他毕竟有些不甘心,在空间裂缝中多呆了一日,又闯了一次金塔,最终无功而返,只得悻悻离开彼处。
那个盗走宝物的究竟是谁?想来想去,他想到了唐宁身上,因此将其召来旁敲侧击的询问,却什么也没问出。
此刻得知唐宁修为猛进,自然明白果是其偷拿了宝物,一时间他心下怒火填胸,这本是上天赐给他的机缘,却被人给偷走了,他两度闯入金塔,和蛇人生死相博,终是给他人做嫁衣,这叫他如何不恨。
唐宁算什么东西,一个毛头小子,当初不过是个金丹修士,又是走后门加入的宗门,想当年,连被他正眼看的资格都没有,如今不仅与他平起平坐,竟还偷走了他的机缘。
想到这里,他恨不得立刻将其给撕成两半,因而一掌将案桌拍了个粉碎。
他一向城府深沉,喜怒不形於色,自步修行以来,也很少有发怒的时候,无论什么事都尽量站在理智的立场,今日却是按捺不住心头怒火,第一次宣泄於外物。
心中怒火一经发泄后,多年的理智思维还是将他拉回了现实,现在再发怒也没用了,唐宁修为暴涨,突破化神后期,说明已经用过那夺来的宝物,就算将其撕成两半也无济於事。
念及於此,他又想起自己冲击炼虚失败,将来修行前途渺茫,不禁有些自怜自爱,心下满是悲哀。
过了良久,他缓缓起身,出了洞府,来到秦锦府中。
“司马师兄来了,快请坐。”秦锦仍躺在床榻上,身上涂抹着药膏,面色苍白,但精气神比先前已经好了不少。
“秦师弟想必还不知晓吧!唐宁突破化神后期了。”司马念祖慢悠悠坐下,开口说道。
“什么?”秦锦听闻此言,眼睛瞪得老大,面色霎时一变。
“他突破化神中期没有几个年头,若非有大机缘,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突破化神后期,当时我就说,那个偷走宝物的人,大概率是他。”
“可恶。”秦锦猛然拍了下玉床,咬牙切齿道。
“咱们辛辛苦苦,拚着性命与那些蛇人相博,到头来却是他渔人得利。”
“该恭喜咱们这位唐师弟啊!只可惜,你为此受了蛇人一击,身受重伤却为他做了嫁衣。”
“这厮着实可恶。”秦锦面露凶光:“不仅偷走了宝物,竟还当面欺瞒於我。当年他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靠着巴结方达生在联队得了许多好处,如今倒成了气候,世风日下,小人道长。可恶可恨。”
“是啊!当初你我哪将他放在眼里,如今倒要受他的气。”
“他现在人在何处?”
“秦师弟,我劝你还是省省气力,莫要动怒了,难道还能杀了他不成?他若一口咬定不是他盗的宝物,你能有什么法子,能将他搜魂逼问?纵使他承认了,又能怎样?你我拿他还不是无可奈何。”
秦锦恨声道:“好个唐宁,竟然欺辱到我头上来了,从今往后,我绝不会让他好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