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打开手机地图软件看看就一目了然。
白海与达曼海之间的距离很难不让人提心吊胆。 “我建议先暂时撤离。”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撤离无疑是最保守稳健的方案,但是如果真的吓退,人类灯塔的颜面谁来守护?
“我们现在在达曼海,位於缅方的领土上,攻击他国领土,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H先生依然底气十足。
不管他表面如何镇定,其实从他的所作所为可以看出他对突然举行的军演其实也起了疑心。
不然何以至改变位置,从公海跑到这里来。
为此还不惜把船上的工作给停了。
直接跑路肯定是最安全最保险的做法。
但面子有时候更重要。
从来都是他们揍人,怎么能被别人给吓唬了?
倒反天罡了属实是。
“先生,我们留在这里继续工作,您先离开吧,等演习结束再回来。”
多少是不懂人情世故了。
这是在劝人,还是故意挤兑人?
这么说岂不是更把对方往火上架、存心让人下不来台吗?
就算想走,被这么说,肯定也抹不开脸走了。
不过H先生肯定是没想过离开,要是真打算撤,哪里还会等到现在。
他继续抬手指月,不对,摸直升机,望向白海方向,微笑道:“这么盛大的烟火表演,难得遇到,这么好的机会,得好好欣赏。”
H先生期待的烟火表演尚未开始,但卡鲁淄这边的表演已经结束。
对於江老板演出,裴云兮给予极高的评价。
“你才是真正的喜剧之王。”
“不敢当。我心目中的喜剧之王永远只有一位。”
裴云兮到底是换上了第二套旗袍,毕竟她从杜恩琴那里换了一套,肯定不是拿回来挂着看的。
虽然不如上一套前卫,但江老板还是得以大饱眼福,而且为了搭配她的这身装束,临时改了寻常的晚餐,让饭店方面准备了一套烛台。
烛光摇曳。
映衬那张脸越发朦胧,美轮美奂。
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江老板端起白酒,抿了一口。
虽然受战乱影响,物资紧张,但是对於江老板的需求,和平饭店是全力满足,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满足。
听说江老板不要红酒,貌似老板娘亲自去饭店后院挖出了珍藏的粮食酒。
至於为什么不要红酒……
江老板并不是故作清高,只是真的喝不惯那玩意。
嗯。
真的只是这个原因。
绝对不是居心叵测。
虽然裴云兮面前也同样摆了一杯,但当时说喝白的的时候,裴云兮也没提出任何意见。
“叶霆轩也参加了即将举行的白海军演?”
还是没忍住好奇啊。
也是。
色相都牺牲了,不对,旗袍也换了,聊聊天应该没什么。
“你怎么知道?”
“网上查的。”
江辰喝了口粮食酒,度数倒是不高,至於醉不醉人暂时就不知道了。
他“嗯”了一声。
“这才是真正的天兵天将吧。”
裴云兮吃着菜道。
“和我没有关系。”
江老板解释道:“只是正常的例行军演,你如果关心军事新闻的话,就不会觉得奇怪了。”
裴云兮傻吗?
当然不傻。
所以她清淡问了句:“那你刚才为什么那么着急?”
江辰顿时语塞。
他刚才着急吗?
好像确实很急。
如果不是十万火急,怎么可能连那么美妙的景色都顾不上看?
“喝一个。”
无话可说的江辰只能举起杯子。
裴云兮并没有咄咄逼人,她的优点就在於这里,不说,绝不会纠缠。她端起和江辰一般无二,甚至酒面高度都相差无几的粮食酒,与江辰碰杯,然后送向红唇,一口下去就是五分之一,但玉颊依然晶莹,没有多余的颜色。
虽然这酒貌似没有太大的劲道,但也不能这种喝法吧?
不过人家兴致好,江辰肯定也不会大煞风景,只能把酒奉陪。
“你穿旗袍很漂亮,可以找杜恩琴多要几件。”
怎么回事?
口才退步严重啊。
漂亮这种词汇,还用着你来夸吗?
“再漂亮的衣服,看多了也会腻。”
“不会腻,永远都不会腻。”
江辰注视着她,无比诚挚认真。
不知道是不是还没脱戏。
多俗气的土味情话啊。
但是这种环境。
在两边八九十年代常见的那种烛台前,倒是也还挺应景。
那句话怎么说来说。
大俗乃是大雅。
和平饭店毕竟不是五星级酒店,条件终归是有限。
裴云兮没再接茬,吃了几口后,放下筷子。
“你慢慢吃。”
这就不吃了?
“酒还没喝完呢。”
裴云兮置若罔闻,拿纸巾抆了抆嘴,而后起身,走进了卧室。
她走了,面前的饭菜自然是食不知味,江辰也放下了筷子,跟进了卧室。
“我要洗澡。”
裴云兮背对着他道,提醒某人出去。
“我又不会偷看。”
江辰自然而然,视线顺理成章在人家后背上游走。
这不叫偷窥,这叫光明正大的欣赏。
裴云兮没动,也没出声。
“那我先洗。”
江辰相当洒脱,直接脱掉了上衣。
裴云兮转身,要出去,结果被一把拽住。
裴云兮神色如常,并且没有闪躲,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光着上身的江老板没有丝毫的羞耻之心,盯着那双似乎不会永远不会隶属於任何人的眸子,强势的道:“一起洗?”
裴女神只回了两个字。
“做梦。”
还是不够圆滑啊。
这种情形,足够聪明的话,应该不会去刺激一个男人。
酒确实没喝多少,但却可以被当作借口和理由。
江辰绷着脸,霸道的将人家按在床上,而后“撕拉”一声。
旗袍的质量好像不太好。
又成高开叉的款式了。
裴云兮趴在床尾,光滑细腻的大腿暴露在空气,比月光更为皎洁。
“再给你一次机会。”
江辰屏住呼吸,眼神不由自主灼热。
裴云兮依然沉默不语,只是倔强的要爬起来。
结果又被推倒。
拉扯之下,旗袍走光更为严重。
而后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异样的安静之中,一个爬,一个推,循环往复。
旗袍变成了上衣。
月光下,床上床下的两道身影以一种奇怪的姿势,不知不觉的融为一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