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独宠 阿白不白 3244 字 3个月前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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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府,沈灏催着禾生把送子观音摆好。不让旁人插手,非得让她自己来。

选了个最显眼的地,设了佛龛,亲眼看她放好,才肯作罢。

裴良在屋外候着,喊了声:「爷,人都聚齐了。」

沈灏回过头,往禾生脸上瞧,吩咐翠玉:「给你家姑娘重新梳个头。」抚上她的手臂,见衣领沾了汗,道:「梳了头再换件鲜艳点的衣裳。」

禾生不明所以然,「又要出门?」

沈灏没答话,站在妆台前,耷眼瞧翠玉梳发。看了好一会,见翠玉梳好了飞仙髻,点点头说了声「不错」。

禾生素来垂发,现在头发全捋上去,露出一截洁白的后颈来,耳垂边一对红珊瑚珠子,越发衬得人如雪如玉。待换好衣裳,沈灏打量她,螓首蛾眉,粉妆玉砌似的一个娇人儿,瞧着赏心悦目。

他取下腰间的玉佩,挂到她的衣襟织带处,长长的流苏络子往下垂,与她这身真丝纱的大袖衫,正好相衬。

「向你父母求亲时太急,未来及下定,我没有劳什子刻字玉镯,这块玉佩你拿着,算是我俩的信物。」

她低头瞧,通透的一块和田玉,颜色均匀,透着光泽,一看便知是上品中的上品。

沈灏揽了手招呼她跟上。临出屋子时,裴良拐着余光瞧,一眼望见挂在禾生胸前的和田玉佩,眼里顿显讶异。

那可是王爷冠礼之时,圣人亲赏的。王爷一直随身戴着,轻易不解下。京里世子们常常打趣,说见玉如见人,但凡王爷出现的地方,不分场合,必戴着这块玉,当真是人玉合一。

现下这么轻易就给了禾生姑娘,以后指不定还要给什么。

殿前有块空坪,禾生抬眼看,除却带刀的侍卫,浩浩荡荡站了一堆人,约莫百来人,穿着各式样的衣裳,一见人,便跪下来喊。

「见过王爷。」

沈灏皱眉,「我旁边还站着个人。」

众人面面相觑,裴良头脑伶俐,这是让认人呢!领着在牵头喊:「见过姑娘。」

他一发声,其他人不敢含糊,跟着唤:「见过姑娘。」

禾生一懵,没见过这阵仗,转过脸看他。沈灏摊开手掌心,握了她的柔荑,冲众人发话,「从今往后,她也是你们的主子。好生瞧仔细,别说不认识,倘若谁不小心冲撞,活也不用干了,自行去裴良那领白绫。」

众人应下,沈灏又发话:「抬起头来,都瞅瞅。」

一推,将她推至跟前。被百来号人同时下眼瞧,偏偏又全是壮丁,一个丫鬟都没有。禾生羞死了,屏气杵着步子,眼睛眨得飞快。

众人心中震惊,面上不敢表现,下狠眼看人,先瞧了人脸,再看了衣上的玉佩,一个个心里万千感叹。

稀奇啊,一个女子都找不出的平陵府,竟然要有女主人了!

沈灏咳了咳,掐着时间差不多了,轻挥衣袖,吩咐裴良,「去外面采买些丫头侍女,拣家世清白的,先让姑娘过目。」

众人又是一惊,竟还要采买丫头伺候着,那么厌恶女子的一个人,接二连三破了例,看来这平陵王府的天,要是翻过来了!

裴良凑过来,问沈灏:「以后如何称呼禾生姑娘?总不能一直喊着名儿。」

被旁人喊她名,他自然不乐意。蹙眉想了想,「就喊沈姑娘。」

裴良暗地吇声,人还没过门就冠夫姓了,王爷也太着急了些哟。

裴良领着众人又喊了一遍,「沈姑娘好。」

沈灏很满意,怕她不经晒,带她往自己屋里去。

翠玉跟在禾生身旁,嘟囔一句:「有我伺候着,要旁人作甚?」

沈灏回过头,「现如今她是我的人了,就只你一个人伺候着,像样吗?」

翠玉噤声。禾生问:「能提翠玉当大丫鬟吗?」

沈灏笑,接过她的手揉揉,「男主外女主内,王府的事,你说了算。」

禾生朝翠玉挤挤眼,瞧,给你晋陞了!

翠玉赶忙福礼谢,抬脸笑得开心。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话说得准!王府的大丫鬟,说起来多气派!

进了屋,沈灏喊裴良到跟前来,重新立了规矩。凡是禾生来往的地方,内屋皆不许设侍卫,一律出了端礼门,在庭院候着。

绕来绕去,横竖就一个原则——除王爷外,方圆百里的,最好不能有第二个男人近禾生姑娘的身。

裴良脖子一缩,想到自己也是个男人,问:「爷的起居由我照料,难道也要换了丫头来?」

沈灏挑眉,拿眼睨他,「送你去监栏院走一遭,回来就利落了。」

成了太监下身能不利落吗!裴良跪地,吓得脸色苍白,人一急,话都是抖的:「别,爷,我从未把自己当男人。」

禾生插嘴道:「你别唬他了。」

沈灏含笑,轻捏她的手指骨节,一寸一寸地往上探。「下去吧。」

裴良长吁一口气,看沈灏眼色,将翠玉带下去,顺便掩了门。

屋内就他二人了,空气凝固般的安静。

他的动作又轻又慢,缓缓地摩挲,挠得人心慌。禾生微微喘气,喊了句:「痒。」

他并未停下,游荡到了她的手心,打起圈来。「手连心,穴位多,挠一挠对身体好。」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手心往身体蔓开,连带着呼吸都是颤的。

哪里是揉穴,分明是撩拨。

禾生咬唇,听得自己的心跳砰砰作响,打鼓似的捶着胸膛。他凑近了脸,呼吸炙热,手也不挠了,另一只大手覆上来,蜷起手指将她夹在手心里。

收紧了拳头往胸口贴,对着她柔柔地说话:「你摸摸,我这里跳得快,是不是生病了?」

他的心跳强而有力,在她掌心跳跃。

「没……没生病……」禾生涨红了脸,往回缩手,被他紧紧摁住。

他低头,挨着她往下蹭,鼻尖只差分毫。转眸她一张小嘴近在咫尺,微张微合,瞧得人心里头痒。

就这么看着,动作止在那。饵摆上了钩,现在就看鱼儿张不张嘴了。

回回都是他往她身上送,这次得让她主动含了他。

一呼一吸,连气息都打着颤。心梗到了嗓子眼,以为他要亲上来,另一只未被他禁锢的手,握成拳,捏了放,放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