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皱眉。
之前他被齐大师叫过来几次,辅助齐大师尝试过各种炼器秘术,最后都失败了。
听齐大师的语气,这次显然不是在试验,而是真正开炉炼器!
“有多大把握?”
齐大师轻轻摇头,叹道:“我已经尽力了,技止於此,即使再让我参悟几十年,也不会比现在更好。”
秦桑了然,沉声道:“贫道为大师控火!”
籙坛已成,他可以辅助齐大师炼宝。
接下来的两个月,秦桑留在齐大师府邸,为接下来的炼器做准备。
由秦桑控火,本来是一句托词。
当秦桑在齐大师面前展现出出神入化的控火能力,齐大师被震惊了,当即决定二人联手炼制这件宝物。
齐大师先是将回风甲精炼一番,后面便不断和秦桑磨合,直至二人的配合天衣无缝。
因为是齐大师主导,仍是选用他最熟悉的火室和灵火。
齐大师不厌其烦地一遍遍为秦桑讲解,比他这个主人还上心。
半年时间,二人寸步不离火室。
终於到了时日,齐大师命童子关门拒客,并用阵禁将府邸和火室封锁。
火室仅留秦桑和齐大师两人,一尊方鼎座於灵火之上,放在二人中间。
旁边整齐摆放着真宝残片、回风甲及各种灵材。
齐大师冲秦桑点了下头,将新的回风甲摄到面前,手指一搓,指尖竟长出一朵白花。
白花轻盈飞起,落到回风甲,立刻扎根其上,窍细的根须疯长,有的竟然穿透灵甲,内外穿梭,瞬间布满一层根系。
秦桑专注看着齐大师动作。
此举是将这朵白花植入灵甲气脉,借助白花的根系将气脉具现,后面炼制时,每一丝细微的变化都能精准反应出来。
无相仙门木相殿的传承里也有类似的法门。
‘嗖!’
回风甲投入方鼎。
秦桑抬掌虚按,火焰大盛,火苗几乎将方鼎吞噬,看似狂暴,但每一寸每一分变化都在秦桑掌控之中。
火光焕然。
火苗跳跃,凭空化为道道火符,飘进方鼎,层层火符笼罩回风甲。
回风甲上的青色逐渐褪去,仿佛被烧红的烙铁,连甲胄上的花纹都变淡了,那朵白花和根系依旧存在。
齐大师也没有闲着,将地上一件件灵材摄来,同时印诀连变,符文接连融入。
每完成一件便打入方鼎,由秦桑负责淬炼。
最后是真宝残片。
秦桑专心致志,完成自己的任务,方鼎内只剩下回风甲和一些颜色各异的光团。
他抬头看向对面。
齐大师还在忙碌,真宝残片悬浮在他面前,翻来覆去滚动着。
秦桑越看越是惊奇,齐大师好似将真宝残片当成了一张符纸,时不时引动方鼎里的光团,以之为墨,将一道道神符烙印在真宝残片。
起初只能浮於残片的表面,渐渐地,竟有融入了水波的迹象。
将符道融入炼器之道,如此精妙的手段,给秦桑带来新奇的感受,看得如痴如醉。
一声大喝将秦桑惊醒,齐大师陡然双目圆瞪,双手用力向前一推。
真宝残片荡起清波,如瀑布落入方鼎。
秦桑忙收回心神,全力御火。
齐大师一手掐诀,另一只手按住方鼎鼎身。
此鼎也是一件宝物,只见一道道符禁接连不断从鼎内闪现,将真宝残片和回风甲拉向彼此。
分不清是真宝残片融入回风甲,抑或反之。
在刺目的光芒中,两物融合一体,真宝残片不见了,回风甲上则似弥漫一层水波。
这只是第一步,最严峻的考验刚刚开始。
火室内。
二人坐於方鼎两侧,一动不动,火光闪烁不定,和鼎内灵光交相辉映。
不知过去多久。
方鼎颤动了一下,叮当之声在火室回荡。
二人仿佛被声音惊醒般,齐齐睁目,对视一眼,掌心真元大肆吞吐。
鼎内异光冲天,被火室禁制阻挡。
可以看见,回风甲在鼎内缓缓转动,时而虚幻、时而凝实。
秦桑心知到了最关键,也是最难的一步。
贯通气脉,气贯灵甲!
二人全神贯注,可随着时间推移,回风甲本体开始颤抖,而且幅度越来越大。
齐大师面色微变,接连变换印诀,一连取出数张灵符,毫不吝惜直接打进鼎内。
秦桑也在全力配合。
可事与愿违,他们竭尽全力也无法稳定局面,回风甲灵光逐渐暗淡,哗哗水声在鼎内回荡,充满不安的意味。
齐大师目眦欲裂,口中发出低吼,可无论他怎么做,都无济於事。
秦桑轻叹,“事不可为,大师不必勉强。”
齐大师如梦方醒,怔然看着方鼎,双目闪过黯淡之色,可紧接着,齐大师似乎悟出什么,眼神骤然一亮,突然将回风甲摄出方鼎,十指连弹,道道灵光没入灵甲。
渐渐地,秦桑也似明白了什么,面露喜色,尝试配合齐大师。
一个时辰后。
秦桑当先收手,齐大师身影一晃出现在回风甲上方,单手结印,按住胸甲。
‘轰!’
耀眼灵光充斥洞府,万籁俱寂。
待灵光散去,秦桑看到齐大师不住把玩着一套巴掌大小的灵甲,爱不释手。
感觉到秦桑的目光,齐大师恋恋不舍将灵甲扔过来,“可惜贫道道行不够,比预计差了些。”
话虽如此,语气却充满自得和兴奋。
秦桑接过灵甲, 立知其中变化,心念一动,胸甲处竟化为一滩清水,正是真宝残片显化。
他们本想将两件宝物融合,最后只做到将真宝残片嵌入回风甲。
可喜的是能够通过回风甲引出真宝残片威能,虽然只有一小片区域。
真宝残片可以在回风甲上随意移动,真宝残片在的位置,防御力肯定远胜其他地方,考验使用者对时机的把握。
“好宝贝!”
秦桑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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