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
鱼得水道:“芝妹到这儿来一定有重大之事。”
“我是跟你们来的,我不放心一个人。”
“谁?”
“李悔”
“芝妹知道她的来历?”
“李悔应该是闯王李自成的女儿。”
鱼得水一震,道:“果然我们没有猜错。”
“大哥也猜到了。”
“只不过我和汤尧猜到她和李闯有关,却未想到她会是这巨寇之女。芝妹,你以为她和我们一起有无恶意?”
“也许没有,难说。”
“怎见得?”
“李悔这名字即可证明。”白芝道:“大概有‘悔不该作此巨寇之女之意’,她名字就特别怪!”
“是的。”鱼得水道:“芝妹以为李闯在北京能耽多久?”
“最多不过两个月。”“清兵会把他赶走?”
“很可能是吴三桂的大军。”
鱼得水拍拍前额道:“对,对,八九不离十,因为吴三桂的家妾陈圆圆(陈海南岛)陷在李自成手中。”
“是的,他不惜向满清求援,可以说即是为了爱妾。”
鱼得水道:“世上居然有如此轻重不分的人。”
虽然二人谈了一个时辰不到,情感已有进展,分手时鱼得水抱住她道:“芝妹,若非战乱,我们可以在此成婚的!”
“水哥,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我们可以常见面,但最好先不要让别人看到我。”她说了住处及联络的方法,然后珍重道别。
第二天晚上,鱼得水来到白芝的住处,有金大婶陪她。
四色小菜、一壶老酒,二人坐在炕上对酌,灯下看美人,更加动人,他以为白芝的美,李悔不能比拟。
李悔的外貌也不逊色,但她缺乏大家闺秀那份含蓄。
二人四目相接,白芝倒在他的怀中,甚至坐在他的怀中。
鱼得水忽然觉得,白芝的热情不输李悔。
李悔动不动就绷断裤带,但不会坐在他的怀中。一个少女坐在男人怀中,再那么摆腰扭臀,会磨不出来?
“哥,抱紧我……”美眸惺忪,箍紧了鱼得水。
鱼得水忽然有点把持不住了。
这是他的未婚妻,本来也不须太拘谨,而且她暗示过,反正已是他的人了。随时他都可以获得她,但鱼得水并不忍在仓卒之下得到她,他仍然尊重她。
他一直以为白芝是大家闺秀,另有一种更深而储蓄的情趣。
现在他看出,似乎男女一旦动了情慾,谈不上深不深,更谈不上高不高尚,储蓄不储蓄,反正就是那么回事。
鱼得水看得出,白芝表面文静,内心热情如火。
当初他去找叟,她故佯装洗澡遇上色狼,要他抱她上床,要是鱼得水荤腥不忌的话,吧上就能水到渠成。
现成鱼得水有点把握不住,内心却并不像刚才相遇那惊喜了。
同样是美女,淑女所予人的感受就大为不同。
当鱼得水尽量忍耐,不忍草草占有她时,她居然以最大胆的方式,伸手去触摸他的下体。
这几乎是鱼得水不敢相信的事。
鱼得水内心一不悦,那股子热火就逐渐熄灭了。
他有无限的感慨,人真是不可光看外表的。
不过他也不能全往坏处想,也许她能体谅一个年轻男人,在未婚妻身边所希望得到的那份感受。
於是她想成全他。
如果是这样,自然很感人,只不过一位淑女对於自己的形象和热情,总要作适当的控制才行。
鱼得水放下她,在后窗外窥伺的金大婶楞在窗外。
金大婶不放心的是怕鱼得水勾引她的小姐,在酒意之下玩起真的来了,却万万没想到,居然是她们的小姐采取主动,那份热烘烘的劲儿,连金大婶看了都脸红。
要不是鱼得水及时熄火,这工夫八成已经上哩!
“小姐怎么人这么大胆?是不是老爷子不在身边之故?”
金大婶在后窗外咳了一声,白芝这才离开鱼的怀抱。
泛滥的欲潮似乎很久才褪。
鱼得水以前抱过她,那是她洗澡时被色狼所袭(那是金大婶扮演的),她的胭体至美,当时鱼得水以为,天下找不到第二个来。
鱼得水见过李悔的胴体(仅是下体)之后,这想法略有改变,至少不能说天下找不到第二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