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照也没好到哪儿去,锐利的抆刮感套着龙杵,一口气滑过了前半截,更要命的是:湿软紧凑的肉壁接着一搐,随女郎的剧颤又缩又夹、拧手绢似的绞扭,差点让他精关失守,喷薄而出。
染红霞好不容易喘过气,连脖颈都涨起瑰红,低头一瞧,居然才进得半截,好胜心起,咬牙慢慢坐落。那逼死人的贯通感无比爽利,似无休止,沿着背脊冲上脑门,欲将飞去;也不知过了多久,终於一屁股坐到底,尺码骇人的巨物彷佛将她撑满了、撗直了,直顶到心子里。
她红着小脸吁吁娇喘,将耿照的双手分压两侧,带着胜利者的昂然姿态,咬唇笑道:“不是给你,是我要!”
不顾男儿目瞪口呆,小手按着他结实的腹肌支起蛇腰,跪在耿照身上大耸起来。
女子跪坐於其上的交合姿势,除了腰臀之外,就属大腿最为吃力。
寻常女子身柔劲弱,难有长力,此式不过是观其双丸跌宕、努力取悦爱郎的痴态而已,便是青楼女子,遇着元阳雄健的狠心冤家,也不易套出精水来。是以风月册上教男子延长交合,每遇精关松动,先且暂停,改采这式“鱼接鳞”应付,得保不失。
但染红霞乃镇北将军之爱女,生於天下劲旅“血云都”,不仅擅长辕驾,骑术更是精绝。驾驭马儿的第一步,便是踏着马证一站一坐,利用马背起伏逇弹力,以臀股轻触马鞍、俗称“打浪”者,锻炼腰腿长力甚於练剑。
她熟练地摇摆雪臀,以两人交合的最深处为支点,不住前后滚动。
阳物如被套在过紧的、贮满温热蜜水的软鞘里划着大圆,鞘中布满翻毛绒刷,随着大圆的轨迹前后扭动着阳物,同时被软鞘箍束着进进出出,挤出大把大把的蜜水,而鞘里凹凸错落、软硬不一的绒毛突起,则轻轻重重地刮过阳物表面的每一处,从肉菇褶缝,到阳根接腹处的微凹,全都随着规律而强劲的雪臀“打浪”不停抆刮,像要被生生刨去一层皮肉……
比之弦子过人的吮吸与寒凉,染红霞的骑乘位乃是以强烈的摩抆取胜。耿照在红螺峪占有她时,未能嚐到这样的销魂滋味,此刻雷殛般的快感同时攫取了交合中的两人,先受不住的一方似欲炸裂开来、立时便魂飞魄散一般,角力已到了束肌绞汗、逼命相抵的境地。
为抵挡这种猛烈的快感,耿照握住她饱满的双峰用力揉捏,染红霞猝不及防,被揉得仰头呻吟,叫声却是又细又软,带着受伤小动物似的颤抖;好不容易回神,咬牙拉开他的大手,重重往叶上一压,娇蛮道:“不……啊……不许揉!我不许你……啊、啊、啊……不要……呜呜……”娇躯扭动,拱背大颤起来。
原来她为压制耿照双手,身子前倾,玉乳顺势垂至男儿眼前。染红霞双乳坚实,除了胸腋肩背的肌束发达、足将乳球拉得峰挺,也得益於她本身傲人的乳量,才未在经年累月的剑术修炼当中,将绵软的乳房通通练成胸肌。
她一俯身,原本蜂腹般的胸形顿时成了一对乳瓜,瓜实底部承重,使得淡细的乳晕微微扩大,只有尖翘的蒂儿丝毫不受影响。耿照把握良机,忍着双手被压制的背肌疼痛,张嘴含住一枚,牙末轻囓、舌尖滚挑,吮得咂咂有声。
乳尖本是她的敏感之处,染红霞虽较他年长,於男女之事毕竟只有红螺峪那晚的经验,乃是货真价实的雏儿,受不得这般风流的手段,小手一软,趴到在他身上。
耿照双臂一环,紧紧将她搂住,两座雪白玉峰压上胸膛,又软又滑又是弹手,滋味难以言喻。
染红霞挣了几下没能挣脱,似是那股莫名而来的怪力,此刻业已莫名而去,又气又恼,咬着他的耳垂使小性子:“放……放开我!”
她这下是咬真格的,贝齿一阖,逸出一股淡淡血色,竟似见红。
耿照哪里肯放?咬牙忍痛道:“你要完啦,现下得给我。”屈膝一顶,箍着玉人帮力进出,抽褂窄小的玉户滋滋有声,淫水都被磨成冒泡的乳白沫子,呼呐晰地流了他一胯。
“啊啊啊……不要,不要……呀……啊啊啊啊啊啊——”
女郎似要被汹涌的快感逼疯,偏又无法自铁箍般的臂间逃出,起初还拼命摇动螓首挣扎,被一轮狠插百余记之后,颤抖的身子已绷紧到极点,只能翘着剧颤的玉股呜呜承受。
巨大的阳物粗暴地刨刮着紧窄黏腻的肉壁,换作其他女子,恐怕早已破皮受创,但染红霞虽叫得魂飞天外,膣内收缩的强度却未曾稍减;她的肉体和慾望非但没有居於下风,仍不停需索渴求。耿照信任她,正因为全然信任着她的坚韧与强健,才能如此放怀,毋须顾虑弄伤、甚至弄坏了她,尽情地释放慾望——
他进出着她未有片刻稍停,大腿撑着、臀股顶耸,速度越来越快,这种单调的力量堆叠却因为女郎的紧凑曲折,意外带来极大的快感;直到爆发前的一刹那,耿照忽觉胸膛像要炸开似的,眼前一黑,无数画面掠过脑海:雨中的断肠湖、水月停轩的停台楼阁,篝火前的魏无音,以及船舱里的许缁衣……
他抱着女郎往上一挪,那对布满汗水的弹滑玉乳“唧——”滑着津唾汗渍堆至他颔下,混着异嗅的玉人体香差点使他禁制不住,幸好阳具“剥”的一声拔出玉户,并未喷发。如此剧烈的中断动作并未使女郎回神,染红霞仅在巨物卡着那道小坎儿、不得不更用力拔出时颤了一下,依旧软软趴在他起伏的胸膛上。
耿照闭着眼睛喘息,浓稠的精液似乎仍卡在杵茎里,被她夹痛了的那股舒爽热辣还残留於滚烫的表面,这种欲出不出的感觉令人异常恼火。但他很庆幸自己在最后一刻恢复了神智。
失贞对她来说已是一大麻烦,若能离开这里,接下来还得面对身怀外道武功的指控。要是这时她怀上了……耿照不敢继续想下去,摇了摇头,彷佛要甩开心底一丝不祥,忽听女郎闷声道:“还要……还要……给我……给我……”带着喘息的娇细呻吟,与泛起大片酥红的白皙胴体形成强烈的对比,又勾起男儿的慾焰。
耿照将她抱起来,摆成趴跪的姿态。女郎手足酸软,仍不忘小声抗议:“不要,这样好冷……呀!”一声酥啼,高高翘起的玉户已被阳物塞满。耿照听她说出与红螺峪那夜一模一样的话语,柔情涌上胸口,环着她那对饱满的乳球,俯身贴近她湿发当中的小巧耳蜗,低声道:“不是给你,是我要。”
这个趴低的动作直接将阴茎推入更深处,染红霞“呜”的一声低头翘臀,颤抖得说不出话来。耿照索性放开玉乳,抚着她酥润的玉背直起身子,握住两侧臀腰,大力进出;女郎美美地挨了几下针砭,终於回过一口气,呜呜晃着螓首,点头应道:“好……好……呀、呀……好硬!好硬……啊啊……”
耿照正插得爽极,闻言不禁莞尔。 “是‘好’呢,还是‘好硬’?”
“是‘好’……”女郎被一轮急弄,里里外外刨刮了十来记,拼命摇头,已然抵受不住,呜咽道:“好硬……好硬!好刮人… …不要了!不要了!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胡乱回过左臂,似想阻止爱郎逞凶,却被一把捉住。
耿照抓着她的手,见藕臂酥滑、莹白如玉,腕上束着大红臂鞲,分外耀眼,豸发奇想,双手分抓女郎两只腕子,将她上身悬空架起,奋力挺动下身,尽情抽插!
由这个角度望去,染红霞香肩宽阔、腰细股圆,肌肤白得没有一丝瑕疵,分明是完美诱人的顶级女体,然而上半身的每一条肌肉偏又鼓胀束紧,一半来自危险吃力的体势,另一半却是被男儿顶的魂飞天外,腰臀俱都绷紧到了极处!
充满力道的肌肉线条、飞溅的汗珠,尖叫哭泣般的娇细呻吟……这一切与女郎的骄人胴体完美结合,而反剪的双手就像马缰,臂鞲则是缰上的华采,正由他紧握在手里,用来驾驭这匹雪白无暇的美丽悍马——在不久之前,她才跨坐在他身上,像个高高在上的傲慢骑手。如今已於胯下婉转娇啼,翘着浑圆诱人的雪臀任他驰骋……鲜烈的对比令耿照兴奋起来,粗硬已极的怒龙变得更粗更硬,插得女郎摇散湿发,与健美修长的胴体毫不相称的娇细呻吟直教人血脉贲张:“不要了……不要了!……好硬!好……好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攀过慾望巅峰的一瞬间,耿照松开她的双手,撞击产生的反馈令女郎向前趴到,剧颤的屁股翘得高高的,阳物“剥!”脱离玉户,滚烫浓浆自贲张的马眼激射而出,在玉背留下一道长长的白浊污痕,混着晶亮汗渍,缓缓淌下身侧……
两人一趴一仰,累得交颈并头,在叶上昏睡过去。
待耿照醒来时,却见染红霞维持趴卧的姿势不变,睁着一双盈盈妙目望着自己,排扇也似的弯睫眨呀眨的,并不像气恼或伤心的模样,平静得令他有些心虚。
“我告诉自己,”染红霞枕着浓绿光滑的叶面,一本正经对他说:“若你醒来同我说话,能辨出意思、不是胡言乱语,这就不是梦。”
“就算是在梦里,我也不会对你胡言乱语的。”
“糟啦。”染红霞叹了口气,听来不无遗憾,“这果然只是个梦。”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噗哧一声,俱都笑了起来。
“过来。”
耿照伸开左臂,染红霞轻轻翻了个身,温顺地依偎在他怀里。
摈在池岸边的火炬早已熄灭。耿照挪动身子,拥美人入怀时,终於明白她为何会那样说——他们正躺在一片波光荧荧的幽蓝水上,彷佛身下并排着星子,满池的异藻取代火焰,成为地宫里唯一的光源,惑人的星光自巨叶的圆盖边缘溢入,有几分像是夏日流萤,却更加璀璨耀眼。
地宫中水风阴凉,两人不知躺了多久,身上的汗渍狼借早已吹干,但浸过池水的部分,黏滑感仍挥之不去。耿照落水自不消说,适才激烈交媾时,也没少抹在染红霞身上,想起她还吃下异藻,臂膀一紧,追问道:“身子……有没有什么不适的?”
染红霞大羞,片刻才咬唇轻道:“腿好酸。下边……有些疼。”
耿照会过意来,差点又想翻身按倒她再要一回。染红霞听他“哧”的一声,以为有意取笑,又羞又窘,一推他胸膛:“你……这样笑话我,我再不跟你说话啦。”
挣扎欲起。
耿照握住她的柔荑,左臂搂得更紧,“我不是笑话你。我是担心你吃了水里的那些个怪东西,於身子大有损害。你若腹中不适,我们可得想个法子运功逼出,以免贻误。”
染红霞会错了意,恨不得钻进池底,羞得连粉颈胸口都泛起娇红,只想抽身避走,却被耿照死死搂住;别扭了好一会儿,终於打消念头。
“我……我没事,身……身子好得很。只是头有点疼,有些片段……记不太清楚啦!”当然包括让她羞得无地自容的部分。记忆虽有磨损,感觉仍在,一触及这些零星空白,她才发现自己又湿润起来,身子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酥麻,令她忍不住开始想像,被遗忘的片段该有多么欢快爽人,迄今膣里还热辣辣地痛着。
拘谨守礼的二掌院夹紧大腿,强迫自己收摄心神,安静片刻,忽然道:“我方才想,若你醒来头一句又是道歉,我便抽你老大耳刮子,再不睬你。”
耿照笑道:“必是碧火神功感应杀气,预先做了提防。我还没想到那儿去。”
染红霞噗哧一声,又气又好笑,轻打他胸口,嗔道:“嘴贫!装着一副老实头的模样,什么坏事都是你做的。”叹了口气,低道:“我……我不明白方才自己是怎么了,但我很欢喜。我……我欢喜你那样……那样待我。我这一生从未如此快活过,便是现下死了,也不枉啦。我很傻,是不是?”
颈窝一温,耿照正欲为她拭泪,染红霞却把脸蛋藏得更深,再仰头面上已无泪痕。耿照温颜道:“平日不傻的,今日特别傻。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连九品莲台都压不死我俩,又怎么会死在这儿?”
染红霞心怀略宽,拍拍身下巨叶,“这儿挺漂亮的,床又舒适好眠,要是有东西吃,我都不想出去啦。”耿照打趣道:“怎么没东西吃?你吃得可香了。我也来嚐一口。“想掬一捧藻浆,被染红霞拉住。
“不行!”她单臂环胸,红着脸别开目光。藕臂柔荑自是遮不住她傲人的坚挺浑圆,但令女郎羞於启齿的,却非裸身面对爱郎。
“万一你吃了也……也那样,该如何是好?我……我怕受不住……方才那是……平常我不是……”越说声音越小,尖尖的下颔几乎抵着胸口,差点没把红石榴的滚烫脸蛋平贴在耸起的乳峰上。
还好耿照不笨,脑筋一转,便即明白。原来染红霞以为自己忽然变得大胆,做出攻击、甚至勾引耿照的行径,乃因误食异藻所致,担心耿照吃了以后兽性大发,未免要糟。
但她在实用异藻之前,神态已有不对,否则以染红霞的见识,绝不能生食来路不明的异物,这事连三岁孩童都知道——耿照脑海中灵光一掠,忽觉染红霞的症状似曾相识:强烈的慾望、脱序的行止,回想事发时,记忆却被分割成零星片段,时间拉得越长,越难悉数记起……
简直就像风火连环坞当夜的自己。
染红霞发出的异种真气,分明是蚕娘的“天覆神功”,运劲时霜冻奇寒、指掌间的苍色辉芒……都是这部宵明岛绝学独有的特征。耿照阅历不丰,但这种夸张炫目的征候、凝气成冰的异能,也没听有第二家;至於蚕娘是什么时候、又如何把天覆神功“弄”到了染红霞身子里,想来教人头疼不已,耿照老早就投降了。
但或与神识有关。
以红儿的武功修为,蚕娘前辈或可无声无息地点倒她,却不能屡屡为之而令其毫无所觉,除非……除非红儿并未察觉有人对自己动了手脚,从失去意识到恢复的这段时间差,对她而言不足以产生疑虑——譬如睡眠。
蚕娘可以无聊到每晚摸进染红霞的舱房,冒着被旁人发觉的危险,帮染红霞打通经脉、输入异种真气,然而天覆神功的内劲与水月本门相差何止千里?要令天明后的染红霞丝毫不觉有异,这可不是靠点晕她就能办得到的。
耿照想起了大师父。
青面神曾在枣花小院,以“青鸟伏形大法”隔空操纵耿照发声,更在鬼子镇伏击岳宸风时,以同样的手法扭转诸人的五感知觉。这种控制意识的异术,於人绝对是有害的,大师父本欲授他一套心法补救,但夺舍大法的“入虚静”便是心识之术的顶峰境界,耿照不致为其所伤,也才有了后续“拔岳斩风”的行动。
蚕娘前辈若对红儿施行了类似的异术,一切便说得通了。染红霞在九品莲台挣脱禁制,使出天覆神功,蚕娘必有后着,为她消除损害;万料不到莲台崩塌,这下补救不及,导致其后的脱序行止。
“头还疼不疼?”耿照轻抚她的额角,低声问道。
“不疼啦。”染红霞精神略振,敛了敛神,笑道:“你还没醒的时候,一阵一阵针攒也似,难受得紧。只是我身子乏啦,也不想动,贪懒了会儿,慢慢就好了了。”
耿照见她面上彤红未褪,真心喜欢她害羞的模样,这么个修长健美的女郎,臊起来却似小小女孩儿,如同她婉转娇啼的尖细可人,与平日“二掌院”的英飒形象委实相差太大,教人忍不住想欺负她,故意逗她:“方才我们好的时候,你手劲可大啦。扳起腕子,连我都赢不了你,身子乏些也是应该的。这样都不觉乏,还有没有天理?”
染红霞却未见预期中的可人羞态并腿斜坐起来,歪着千娇百媚的小脑袋,蹙眉苦思:“有么?我……我不记得啦。我自来气力甚大,但要扳腕子赢过你,怕也不容易。是你让了我罢?” 省起说的是男女之事,管是谁让了谁,最后还是便宜他?终於又是大羞,眼角眉梢春意盎然,无比诱人。
这一下却轮到耿照发怔了。伊人的无心话语宛若针尖,戳穿了薄薄的窗纸,蓦地露出一丝烛照,将散乱的线头鹿将起来。
染红霞膂力极强,但耿照也是天生大力,纯比力量,没有一举压倒他的可能。
但方才红儿确是实实在在将他翻了过来,猛然压在身下,毫无花巧,此事必有蹊跷。
自坠入地底,在她身上有二事殊异:一是情慾勃发、行止失序,另一件则是内息用尽之后,忽又生出压倒性的怪力。此二事对应着两个可能的肇因:误食异藻,以及天覆神功。
一直以来,耿照斗殴认为她之所以失神,化为求欢纵慾的狂乱女神,是因为服食池中异藻的缘故,而提供力量的泉源则是天覆神功,如今才惊觉自己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
天覆神功的内劲,早在破坏铸铁活门时便已消耗一空,纵使蚕娘有绝大神通,不仅仅是度入一股真气、用完便罢,而是将整部天覆神功“刻印”在染红霞身上,拥有完整的调息回复只能,耗竭的内力也须时间调复,否则耗尽便是耗尽了,决不能立时又生。
这上下联系的两组因果,从一开始便连错了。使染红霞失神狂乱的,是未得蚕娘及时善后的天覆神功——也可能是强自“刻印”天覆神功於体内的遗患——而提供力量的可能性只剩下一个,正是洼池中发着蓝光的异藻!
耿照心念一动,摊开左掌,掌心被叶缘倒钩刺破的伤口,已然收口结痂;一摸背上,也是一样的情形。碧火神功运到了极处,虽可加速痊癒,但对比疗伤的效果,起内息损耗恐得不偿失。
(果然如此!)他一跃而起,抢在染红霞之前掠至叶缘,掏了藻浆入口,咬碎生肉似的藻壳,连同发光的幽蓝汁液一并咽入腹中,忍着喉里的异感盘膝坐下,提运真气,迳行周天搬运。
一股奇异的温热自胃中涌起,他彷佛可以清晰感受热气被肠壁吸收,迅速散入血液,余热瞬间走遍全身各处经脉,精神一振,这股奇热与其说是内息,更像是某种精力,提振精神、顺畅血脉,自能疗癒伤痕,对提升功力亦有裨益。
染红霞见他盘膝闭目,头顶白雾氤氲,面色红润,隐隐透出一股辉芒,分明是运功化纳的模样,不敢惊扰,按捺芳心可可,安静在一旁护法。不多时耿照吐出浊气,收功而起,正迎着她美眸生疑满是忧虑,不觉微笑,神采昂扬。
“红儿,我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他握住她软滑细腻的白皙柔荑,一指池畔。
“三十年前,‘凌云三才’便在此间聚首,约定二度赌斗,赌的是集恶道三位冥首,谁能够真正改过自新。他们管这儿叫‘圣藻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