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瞧乌日家的人不顺眼,乌日家盘踞在四方岛这么多年,伤天害理的事儿没少做。若是可以,我还想亲自去狄罗国,将乌日一族满门屠尽。”廖绕边笑边喘着气道。
柳元并未接话,只平静地给他换下布条。
廖绕也不在乎,咳了两声,忽然话锋一转,又道:“你说那日范锦书不在马车里,那我问你,她如今在何处?”
他那两位心腹去过出事的地方,只看到一辆被炸成碎片的马车残骸,范锦书还有她的两名婢女却不见踪影。
这么多天过去,始终杳无音信,连屍首都找不着。
柳元垂下眸子,气定神闲道:“廖夫人还在养伤,廖总督可有话要咱家带给她?”
营帐里沉默了几息。
廖绕闭上眼,笑道:“不必了,我与范锦书早已无话可说。”
柳元定定看着廖绕。
大夫说他撑不过七日了。
七日内,他要套出廖绕与二皇子私下来往的证据藏在何处。
出了廖绕的营帐,一名勇士营的士兵疾步走来,对柳元道:“大人,顾大人回来了。”
柳元挑了挑眉,七信不是说他这会在内城养伤吗?
他忖了忖,抬脚往顾长晋的营帐去。
顾长晋见他来,也不意外,径直问道:“廖总督还有多少时日?”
柳元道:“至多七日。七日内,若是套不出话来,便只能等廖夫人醒来后再做打算。”
顾长晋眉宇微蹙,“廖夫人若是当真有廖绕与二皇子私通的证据,可会隐瞒?”
“不会。”柳元笃定道:“廖夫人是老尚书亲手养大的,若真有证据,早就交与老尚书。至於廖绕为何要那般说,咱家尚且猜不出他的用意。”
顾长晋默了半晌,道:“若廖夫人不在那马车,他那样说,是为了让我们尽全力保护她。若廖夫人在那马车,他那句话,是为了报复。”
“报复?”
柳元微微眯起眼,电光石火间便想明白了顾长晋说的“报复”是何意。
他在怨老尚书将廖夫人牵涉到朝廷的争斗来。
若廖夫人当真被炸死了,他要让他们知晓,这世间唯一知道证据在何处的人,就是因着他们的私心而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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