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1 / 2)

第一百四十九章

这话出来,顾九思和柳玉茹都呆了呆,片刻后,顾九思着急道:「什么真的假的?怀孕还能有真假?」

「怀孕没真假,」大夫瞪了顾九思一样,接着道,「诊脉有误诊啊。」

头一次见到这种把误诊说得天经地义的大夫,顾九思和柳玉茹也是无言,顾九思憋了口气,忍了片刻后,只能道:「那你赶紧看看。」

「安静些。」

大夫不耐烦说了一声,顾九思赶紧捂住嘴,不说话了。大夫又是左手换右手的诊了许久,顾九思有些忍不住了,正要开口,大夫就喝道:「安静些!」

顾九思:「……」

他什么话都没说呢。

顾九思站在一边,给了柳玉茹一个委屈巴巴的眼神,柳玉茹抿唇忍着笑,朝他眨了眨眼,顾九思顿时又高兴起来。

两人在一旁眉目传情,传出了几分趣味,也不觉得等待的时间难熬,过了一会儿后,大夫注意到他们的眼神交流,大夫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啧」了一声后,收回了手,拿了纸笔道:「小夫妻老朽见得多了,这么能腻歪的还真头一次见。」

「怎么样怎么样?」顾九思不打算理会这个老头的嫌弃,径直询问。大夫低着头开始写药方,漫不经心道:「怀了孩子,但身体底子不算好,得好好养。我开个方子,主要还是要食补,然后适当运动,但也别动得太过了。」

顾九思听得眉头皱起,柳玉茹却是意料之内,应声道:「谢过大夫了。」

大夫写了个食疗的方子,便被送走了去。顾九思拿了方子,看了一眼,随后便走出去,同木南道:「你悄悄将城中所有大夫都给我叫来,给夫人看一遍。」

听到这话,木南有些惊了,忙道:「夫人她……」

「没事没事,」顾九思摆摆手,「你先去叫,也不是大事,不必惊动其他人。」

「是!」

木南得了话,赶紧去了。

顾九思折了回来,他回到柳玉茹面前,有些拘谨道:「那个,你要不要吃点什么?」

「睡之前用过饭了。」柳玉茹半卧在床上,笑着打量着顾九思,「你吃过了吗?」

顾九思点点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也没说话,柳玉茹等了片刻后,出声道:「我以为你会很高兴?」

「啊?」顾九思回过神,随后赶紧点头,「高兴!我……我就是太高兴了!」

「你高兴,不应当是这样啊?」柳玉茹有些奇怪,顾九思愣了愣,「我高兴当是什么样?」

「应该很明显才是,」柳玉茹想了想,「总不是现在这样,看上去像做错事了一样。」

「我……我倒是想抱你起来转个圈。」顾九思有些不好意思,「又怕伤着你。而且……我要当爹的人了,总,总得沉稳些。」

这话把柳玉茹彻底逗笑了。

她掩着嘴,笑得颇为克制,顾九思被她笑得有些窘迫,坐到床边去,有些懊恼道:「你别笑话我了,我这是进步,是成长,你当夸我才是!」

「是是是,」柳玉茹笑着道,「顾大人,您如今越发成熟稳重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过了一会儿后,就听外面传来了江河的声音:「九思!」

话刚说完,就看江河笑意盈盈进了门来,似是高兴道:「我听说侄媳妇儿有喜了?」

柳玉茹诧异看向顾九思,顾九思面上笑容僵住,勉强道:「您……您怎么知道的?」

「我听李大人问的呀。」江河有些奇怪,「我刚才在院子里,听到李大人说的。」

「李大人又是听谁说的?」顾九思笑容有些撑不住了,江河似是察觉了什么,笑着道,「是听洛大人说的。」

「那洛大人又是听谁说的?」顾九思笑容彻底消失了,江河小扇在手里打了个转,「自然是听其他人说的咯。」

「公子,」说着,门外传来木南的声音,「大夫来了。」

木南话音刚落,便领着人走了进来,顾九思看着木南招呼着大夫进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将木南抓到了一边,压低了声道:「你同多少人说过夫人怀孕这事儿?」

「我就路上遇到秦大人,」木南茫然道,「和秦大人说了一嘴。」

听到这话,顾九思就明白了,木南和秦楠说了,秦楠转头便同洛子商说了,洛子商又和李云昌说了……

他估摸着,现下整个府邸,应该都知道了。

顾九思一巴掌抽在木南头上,抽一巴掌吐一个字:「不是叫你别!说!出!去!吗!」

木南被打得有点蒙,一面被被抽得点头,一面道:「秦大人……也不算什么不能说的人吧?而且这是喜事啊!」

听到喜事两个字,顾九思总算清醒了些,他深吸了一口气,终於走了回来,在大夫身边打着转。

江河看着顾九思转来转去,走到顾九思身边去,捅了捅顾九思道:「别转了,荥阳各大家族都递了帖子上来,今晚得见一见。」

顾九思听得这话,顿时冷静了下来,他沉默着没说话,江河以为他是不愿意,便提醒道:「明日得开始审案,你若有什么想法,今晚得处理,最好见一见。」

「我明白。」

顾九思想了想,同江河道:「但见他们之前,我想,我们自己内部商量一下。这样吧,我让人通知李大人那边一声,等玉茹这边出了结果,我同你一起去商量一下。」

「随你。」江河耸耸肩,没有半点在意道,「反正我就是跑个腿,也没什么所谓。」

两人站着等了一会儿,大夫都出了结果,确认柳玉茹怀孕近三月了,大家开出了大同小异的食补方子,对於此事,柳玉茹并不算惊奇,她细细想来,其实她的确已经许久没有来月信,只是她月信一贯不准,也就没有太在意。到黄河来事情繁忙,她偶有不适,也只当是太累了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