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此话一出,蠍尾上人大喜,他刚还真怕,林轩但求自保,拍拍屁股走掉,而木冠老者则又惊又怒,自己明明让了一步,对方却步步紧逼。
如果换一个时间,区区一分神初期的古魔,他又如何会放在眼中,肯定将这不知死活的家伙,抽魂炼魄,然而此刻……他倒是想这么做,可对方并非孤家寡人一个。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遭虾戏,心中的郁闷,那叶一个无与伦比。
可权衡利弊,他实在不想与这缺心眼的陌生修士为敌,如今正是报仇的关键时刻,何苦与一莽夫做那义气之争呢?
脑海中念头转过,他深深呼吸,将心中的郁闷平复下去,千年前吃的苦,让他的养气功夫修炼得不错,当再次开口的时候,语气居然平静下去了。
“那你欲如何?”
“我欲如何?”林轩笑了,此时此刻,自己就要扮演一憨厚老实,有些认死理的莽夫角色:“这难道还用问么,今天是蠍尾道友大喜的日,下却前来搅局,用心何其险恶,而且你说的那些恩怨,都是千年前的了,又没有证据,谁知道是真是假,说不定你是故意栽赃嫁祸,而且你这个人,还出尔反尔,蠍尾道友已经将雷鹏令拿出,你却还要赶尽杀绝,凡事抬不脱一个理字,下人品如此,林某路见不平,又怎么会任你嚣张跋扈,你如果识相,就将雷鹏令还给蠍尾道友,再赔礼道歉,发誓永远不回来找蠍尾道友的麻烦,否则……林某说不得以多欺少,与你斗上一斗。”
林轩话音未落,周围的众古魔,已是哗然一片了。
大家看他的表情,就像在看怪物。
这也是难怪的。
修仙界多险恶,魔界更是如此,到处都是腥风血雨,尔虞我诈,那更是难以计数,为图自保,古魔们总是自私自利的居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所以,林轩若是就此离去,那是一点也不稀奇,没有人会指责,反而觉得,就应该这么做。
可林轩的反应,却太出乎预料了。
这家伙是傻瓜吗,明明与自己没有关系,却硬要牌进去,跟一名分神中期的强者为敌。
这么做,於他有什么好处,这哥们儿,难道是智商有问题,或者脑袋被驴踢?
除了好奇还是好奇。
便是木冠老者,听了林轩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言语,也瞠目结舌,忘记了生气。
这……这实在太离谱,以至於他都不知道该这么回答与应付。
发呆了片刻,终於愣愣的开口了:“你……,你是傻瓜么?”
“什么?”林轩恰到好处的露出惊愕之色,他做戏的本事当真是一流,将一莽夫的神态,演到淋漓尽致的地步:“道友这话何意,难道想要羞辱林某,凡事抬不过一个理字,究竟是道歉归还宝物,还是与我和蠍尾上人一战,道友自己做个选择。”
话说到这个地步,木冠老者也是无法可想了,面对聪明人时容易,遇见这种缺心眼的莽夫,你能够如何,那种秀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实在是难过。
平心来说,他真不想与林轩冲突,双方无冤无仇的,实在太莫名其妙了。
然而他是不想没错,可碰见这么一个认死理的又能够如何?
难道还可以退缩?
千年的仇怨就因为这么一莽夫的横插一脚就算了?
那是绝不可能的!
这与性格没有关系,换任何一名修士与他易地而处,也绝不会这么做。
区区一莽夫,就算是分神期,难道神通又能有多么了得?
拚了!
想到这里,他的表情重新转变为坚毅,抬起头颅,可怕的威压释放而出:“小家伙,你真想好了,我们无冤无仇,你要为了这无亲无故的蠍尾老儿,与我为敌么,你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小心一会儿就过河拆桥的被对方给卖了。”
“胡说,林道友,你千万不要听这贾老魔,来这里信口开河,你的推断没错,这家伙就是自持实力出众,来欺辱小老儿的,可怜我人单势孤,小兄弟,你一定要为我做主,你若是与我联手,退此强敌,小老儿愿与你结为兄弟……”。
周围的古魔心中都大骂无耻,然而林轩傻乎乎的这么做,对他们来说,显然是有百益而无一害的,於是这些人不仅不揭破,反而随声附和。
“不错,林前辈,这贾老魔滥杀无辜,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
“贾老魔的话信不得,我们都是站在蠍尾前辈一边的。”
“林前辈,我们就全靠你了。”
木冠老者默默无语,摊上这么一个白痴多说无益,既然敢多管闲事,就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自己会让他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