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天资聪颖获真传
在『正气庄』闹出了如此令人『没齿难忘』的事情来,我估计白道中人肯定都知道太阴神教在我这个教主的领导下重出江湖的事情,多半也开始计画要如何再次扑灭太阴神教,是时候回复我另一个书生萧颢的身份、回到岳麓剑派去卧底的时候了。
我让芊莘带着洪宁和春夏秋冬四婢先回黄花山总坛,三侍三司六婢则跟随我前往岳麓剑派。
将三侍三司安排在山脚下的小屋之中,我趁着清晨的曙光,快步上山回到岳麓剑派。
「耗子!你总算回来了!你怎么回去探亲探那么久?发生不得了的大事了你知不知道?!」
我才刚踏入岳麓剑派的大门,原本一直躲着我的慧卿却不顾其他岳麓剑派弟子讶异的眼光、大喊大叫着直冲到我面前。
「师姐,发生了什么事情啦?值得你那么大惊小怪的?」嘿嘿,看来我在『正气庄』破坏韩小愚和洪宁婚礼的事蹟已经传遍白道武林之间了,不然慧卿怎么会这么紧张?
「发生了什么事?你还好意思问啊!」慧卿白了我一眼。「你不在的这一个月,帐房都没有人记帐啦!爹本来想另外找个记帐先生来代替你这个不知道要探亲探到猴年马月的记帐先生,谁知道一连请了好几个,没有人看得懂你记的到底是什么帐!都没有人能接手你的工作,现在整个帐目全都一团糟,差点连伙食费都不知道找谁要啦!」
「啊?只不过是没有人记帐而已啊?真是,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呢!」我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没有人记帐还不是大事吗?帐目不清,我们怎么知道我们到底还有多少钱可以用、又怎么知道你这家伙是不是卷款潜逃啦!」慧卿突然扯住我的手,转身就朝着帐房走。「少和我废话,快去记帐!」
如果说没有人记帐是大事的话,那我这次闹出来的事情确实不小:帐房的桌上乱七八糟地堆满了帐单,只剩下勉强足够我摊开帐本和放置算盘的空间而已;即使在我把帐单整理好叠起来以后,帐单也是还有高高一叠。
不过,这些帐单数量多得有点奇怪,我记得之前接手帐房工作的时候,那些累积了几个月的帐单也没有这么多,而且……买肚兜?买亵裤?买胭脂水粉?怎么这类女人用品的帐单还特别多呢?岳麓剑派的女弟子好像还没多到能够用完这些帐单所购买的物品数量吧?
当我在清理将近一个月的帐目时,慧卿本来还搬过一张椅子坐在我旁边,看起来似乎有一直盯着我记帐的打算;但是看着我记帐没多久,就有人来叫慧卿出去『 练武』,而慧卿也急忙出去了。
嗯……练武?看起来似乎相当有备战的气氛呢!
尽快将帐单处理完毕,我假装无所事事、四处漫步到了练武场上,果然看到许多岳麓剑派的弟子们正在练武;资深的弟子们正捉对互相练剑,而资浅的弟子则在旁边列队学习新的剑招。
比较让我惊讶的是,以往都是由大师兄在督导大家练剑,但是这次我却看到大师兄也在场中和其他师兄们对练,而那个身形有些瘦小、但是却气势可比泰山、在场中踱步来去、监督着大家练武的身影不就是『中州剑神』吕晋岳吗?
看来这次在『正气庄』闹事,已经让白道有了危机感了,所以吕晋岳才会督促门人弟子练剑,免得下一个被太阴神教找上的就是岳麓剑派──这是很有可能的,当时吕晋岳不就派了大师兄去追杀我师父吗?而我在『正气庄』当众强奸洪宁时,就用了『替被杀的太阴圣女报仇』这种借口,依此类推,太阴神教下一个目标就很有可能是追杀过前教主萧天放的岳麓剑派,到时候也许我可以用『替师父报仇』的名义来当众强奸慧卿? 嗯,听起来是个很刺激的主意,前提是我打得过吕晋岳的话。
难得吕晋岳现在正在场中教导弟子,我如果不趁机偷看偷学吕晋岳的剑招,那岂不是太对不起我自己了?
眼光跟随着吕晋岳的身形在练武场中转来转去,看着吕晋岳纠正众弟子出招时的错误,我终於明白为什么大师兄在督促大家练武的时候,只是单纯地纠正大家出招时的姿势而已了──因为吕晋岳就是这样教弟子的!
如果吕晋岳看到有哪个弟子的出招有误,吕晋岳会走上前去,从弟子手中接过长剑,然后将弟子使不好的招式当众使一次给弟子看,然后要弟子跟着照做而已。
但是,吕晋岳也就只是将招式使给弟子看,绝不开口解释那一招剑招的精华和要诀在哪里,而是将招式一遍又一遍地使给弟子看,然后让弟子上来依样画葫芦施展剑招而已。
吕晋岳不愧『中州剑神』的称号,每一招剑招施展出来的时候,气势都是蕴而不发、隐而不显,在平澹的剑招之中蓄势蕴力,只要敌人一动手招架或是反击,平澹剑招之中隐伏的后着就可以随时奔腾流泻而出,以千军万马之势将对手淹没。
相比之下,我的茅厕剑法虽然已经被我修改得破绽大减了,但是毕竟仍然有破绽,而且更重要的是,我的茅厕剑法太直来直往,没有后着,一旦碰上像是吕晋岳施展的这种蕴有后着的剑法,如果我不能凭着速度和力量压过吕晋岳的话,输的人肯定是我。
虽然吕晋岳施展的招式精妙无比,但是问题在於吕晋岳绝对不开口向弟子们解释那一招的精华和要义所在,而那些功力浅薄的弟子们又无法光从观察来理解吕晋岳施展的剑招到底精要之处在哪里──吕晋岳的剑招之中伏势太多,而且那都是要和人对打的时候才会随着对方的招式而反应显现出来的,现在吕晋岳只是对着空气挥剑,空气又不懂反击,吕晋岳剑招之中的伏势自然也就不会显露出来,而那些弟子自然也看不出来招式之中的精华在哪里了。
所以,最后的结果就变成吕晋岳施展一次精妙剑招,然后被那些弟子模彷成死板的招式;重复了几次以后,不耐烦的吕晋岳就会抛下长剑,去看别的弟子练剑,只留下刚刚那个被指导过的弟子惶恐地看着不知道为什么不高兴而离去的师父。
而且,吕晋岳还相当地一视同仁,即使面对着自己的女儿慧卿,吕晋岳同样是不开口说话,只是拿剑示范招式,让自己女儿模彷而已;小差别是,吕晋岳对自己的女儿比较有耐心,通常吕晋岳示范招式给其他的弟子看的时候,顶多示范个四五遍就会感到不耐烦,但是示范给慧卿看的时候,通常都可以示范上十几次才会感觉到不耐烦。
岳麓剑派的弟子们这么捉对厮杀练了几天的剑之后,今天吕晋岳将弟子们全都叫到练武场上来进行比武较艺,一次一对让弟子们上场对打,而吕晋岳则是坐在一旁冷眼观看,不像前几天那样一见到弟子们剑招中有了失误就立即指点,而是等到弟子们都对打完毕以后,这才下场示范并纠正弟子们的错误。
我知道前几天让弟子们全场捉对厮杀是为了锻链弟子们的剑术,所以吕晋岳才会全场观看指导;而今天的比武较艺则是让弟子们增加实战经验,毕竟实战的时候是没有师父可以在旁教导的,要是出招时犯了错,就只能靠自己的临场反应来挽回劣势,而如果施展出了『精妙』剑招取得上风的时候,也要想办法力守优势。
第一个被叫上场的是大师兄,而大师兄的第一个对手就是二师兄;两位师兄先向师父行过了礼、再互相敬礼之后,这才手持木剑、互相对打了起来。
看着两位师兄的剑法,大师兄和二师兄的剑术功力其实相去不远,两个人都是有攻有守,此来彼往,直拆了一百多招还不见胜负。
不过,有一点很令我在意的,是大师兄和二师兄他们虽然同样都是施展着吕晋岳所示范的那些死板招式,但是大师兄和二师兄却都在招式之中加入了自己的创意,两个人各有不同的体悟,融入在招式之中的自创后着也都不尽相同,所以常常看见大师兄一剑刺来、被二师兄自行领悟出来的变招给拆解了开去,然后二师兄一剑反击、也被大师兄自己想出来的变化给破解。
而当大师兄或二师兄在拆招时施展出自创的变招,有的时候吕晋岳会微笑点头,有的时候则会皱眉;通常吕晋岳微笑点头的时候,就是两位师兄施展出『精妙』 变招、取得优势的时候,而吕晋岳皱眉的时候,则是两位师兄的变招有着瑕疵,以致使出了变招不但没能替自己争取到优势、反而让自己处境更为窘迫。
看来吕晋岳教弟子是属於禅宗的『顿悟』教学法啊?只示范一个死招,然后让弟子自行去领悟其他可行的变化?
两位师兄堪堪拆到了三四百招,终於还是大师兄技高一筹,一剑荡开了二师兄的木剑之后指在了二师兄的大腿之上;如果是实战的话二师兄的一条腿已经不保了。
胜负既分,两位师兄立即收剑,先互相敬礼之后,再向师父行礼,然后二师兄退了下去,换三师姐慧卿上来。
我之前曾经偷偷伸量过慧卿的功力,再看了大师兄刚刚的表现,我猜测慧卿这次大概一百招之内就会被大师兄所击败;谁知道我的猜测竟然失误了。
当大师兄和慧卿一开始拆招,大师兄立刻以疾风骤雨一般的凶猛攻势狂攻慧卿,逼得慧卿招架不及、左支右绌,刚刚大师兄对付二师兄时的攻势可还没现在的一半凶猛呢!
被大师兄一轮狂攻,招架不住的慧卿只支持了四十多招就被大师兄一剑指住喉咙,败下了阵去。
其实大师兄早在二十八招的时候就能取胜了,不过大师兄当时要取胜的话,那一剑势必要攻慧卿前胸的空门,一柄木剑指着慧卿的胸脯定格在那边非常的不好看,只怕还会被吕晋岳给暴打一顿,所以大师兄那招没使全就急忙变招了。
对战败绩,慧卿臭着一张脸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很不高兴地托着腮帮子,看着场中的练武。
等到大师兄击败了十七师兄、完成了这轮对练之后,换成二师兄上来,而二师兄的第一个对手就是大师兄。
两位功力最深厚的师兄对练,战况依旧是精彩刺激;不过不知道是大师兄连续打败了十六个人之后力气不足、或是二师兄败阵下去之后痛定思痛、再加上有休息的时间,这次对练的时候二师兄一开始就占到上风,而且稳持先手,直到拆了二百余招之后,二师兄一剑拍在大师兄持剑的手腕上取得了胜利──要是这是实战,大师兄的手已经被斩下来了。
再来二师兄对慧卿,同样是一面倒的战况,二师兄一开始就学大师兄那样发动猛攻,在三十余招的时候用刚刚击败大师兄的那招剑法同样在慧卿手腕上拍了一下,痛得慧卿松手放开木剑,左手紧握着被拍中的手腕皱眉直跳脚。
「贾巍!你下手轻点会死啊!」慧卿很不高兴地朝着二师兄大叫着。
「慧卿!你那是什么态度!」不过,吕晋岳这时却森寒着脸开口了。「真的遇上敌人的时候,你难道还期望敌人会对你手下留情吗?你要不要想想看在『正气庄 』上发生的那些事情,难道你认为萧颢那个大魔头会对你手下留情吗?」
咦?提到我了耶?
我会不会对慧卿『手下留情』这个是不知道,但是我应该会对慧卿『屌下流精』,将我的精液满满注入慧卿的小肚子里,哈哈。
「是的,爹。」慧卿低下了头。
「要跟你说几次,这种时候不要叫爹,要叫师父!」吕晋岳责骂的声音更大了。
「是,师父。」慧卿委屈地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等到二师兄击败十七师弟、完成这轮对练之后,再来就该慧卿上场了。
不过,慧卿似乎不是很有出场的意愿,一直待在自己的座位上磨手蹭脚的拖延时间,怎么样就是不肯上场;但是,当吕晋岳严厉的眼光向着慧卿瞪视过去、并且用严肃的口气『嗯哼』了一声之后,慧卿只好乖乖提起木剑,很不情愿地走到场中。
我很快就明白,为什么慧卿那么不愿意出场和其他人对练了;撇开大师兄和二师兄那种一两下子就可以击败慧卿的身手不谈,连功力最浅的十七师弟都可以在和慧卿缠斗两百多招之后胜出,难怪慧卿怎么样都不愿意下场和其他人对练。
连输十六人,这种丢脸丢到家的感觉绝对不好受。
败阵输给十七师弟之后,慧卿气得将木剑摔在地上,然后被吕晋岳瞪了一眼,只好又很不情愿地将木剑捡起来;而当慧卿捡起木剑之后,眼光正好看到站在门口边看着大家练武的我。
「对了,耗子,你过来,陪我练剑!」慧卿大喊着向我招手,顿时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朝我集中了过来。
「啊?我?」
我惊讶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不过更让我惊讶的是,对於慧卿那些『出轨』举动都会冷哼一声表示不满的吕晋岳竟然在这个时候保持沉默,那就等於是默许了女儿的行为。
看来吕晋岳表面上虽然严厉,实际上也是很疼这个女儿的;看到女儿连续输给十六个人输得惨了,就让女儿找我这个『不懂武功的书生』当沙包来打、解解气。
「当然是你啊!你看我们练了这么久的剑,应该也学会几招了吧?」得到父亲的默许,慧卿更是兴高采烈。「而且我说了要教你武艺,如果你不上来和我练练,那我怎么教你啊!」
「萧师弟,你就下来一起练练吧!」大师兄和二师兄不知道啥时出现在我身后,奇怪,平时就不见他们有这么好的身法功力?
「可是我……」
「萧师弟,就当卖二师兄一个面子,好吧?」
说着,二师兄的嘴角就开始上翘,预备露出二师兄最惊世骇俗的『微笑』……
「我我我我知道了!我这就去陪三师姐练剑!二师兄你千万别对我微笑啊!」
在二师兄的『微笑』恐吓之下,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进场中,兀自惊魂未定,就看到慧卿带着一脸不怀好意的微笑看着我;我开始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耗子,看剑!」
果不其然,我都还没站定,慧卿就挺起木剑,一剑朝我刺来;不过,大概是看我『不会武功』,慧卿这剑没有用上内劲,只是单纯施展剑招而已。
「师、师姐!怎么说打就打啊!」我急忙举起木剑挡开慧卿的刺击,一面急退几步。「不是还要先向师父行礼的吗?」
「行什么礼啊?你又不是正式弟子!」慧卿娇笑着,一个踏步上前,又是一剑向我刺来。
「就算不是正式弟子,也是要互相……哇啊!」
本来我想说「也是要互相行礼,就像洞房时夫妻交拜那样」,但是突然惊觉到这是在吕晋岳面前,要是我这种风言风语对着慧卿出了口,肯定跑不了被吕晋岳当场暴打一顿的下场;我只好急忙住口,装做狼狈无比地闪过了慧卿的那一剑。
「也要互相怎么样?」
慧卿笑着,刷刷刷攻出三剑,我挥剑挡开了其中两剑,再原地踊身笨拙地一跳,慧卿的第三剑正好从我的裤裆间穿过,登时引起了现场一片笑声,连不苟言笑的吕晋岳都露出了微笑。
「小心啦,耗子!」得势不饶人,慧卿变招挥剑上削,用木剑朝着我的卵蛋直削上来!
真是,怎么现在变招就机伶了?刚才和其他师兄对练就没见慧卿有现在使剑这么灵悟?
为了不让蛋蛋被木剑给辟成两半,我只好半空中一个挺腰,硬是让自己向后摔出去,总算险而又险地避开了慧卿那一剑;但是慧卿的木剑尖端仍然是勾到了我的裤子,『嗤啦』一声,我的裤裆又被划开了一条小裂缝。
「哎哟喂呀!」
虽然我身有太阴神功,这次向后摔又是屁股先着地,对我来说根本不痛不痒,但是为了逼真起见,我还是故意装出一副屁股跌成四半、痛得龇牙咧嘴的德性,躺在地上挣扎着爬不起来。
看到慧卿一剑勾破我的裤子,又看到我在地上摔得如此狼狈,周围的人又是一阵哄笑,几个平时早已对慧卿有意、却又碍着吕晋岳而不敢表示出来的师兄更是起哄得特别大声,想借此讨好慧卿。
「怎么样?耗子?」慧卿持剑的手停在半空中,得意洋洋地俯视着摔跌在地上的我。「你师姐我的功夫还行吧?」
「岂只功夫不错?师姐的武功可谓天下第一、世上无双、古往今来、莫有能比……」
我一边胡扯着奉承的话头,一边假装摔疼了腰,抚着后腰慢慢爬起来。
「古往今来莫有能比?嘻嘻,耗子,你不觉得你的牛皮吹得太过份了吗?」虽然嘴上这么说,慧卿其实也是很喜欢我这么奉承她的,所以慧卿笑嘻嘻地收起了剑。
「绝不过份,绝不过份!古往今来,只怕再难找到第二个像师姐一样敢削男人蛋蛋的女侠……」
「死……死耗子!」
听到我这么一说,慧卿飞红了脸,木剑随即狂风暴雨一般地向我直攻过来,逼得我只好以偷学而来的岳麓剑法招架,连闪躲的机会都没有。
要是慧卿刚刚能够以这种气势和那几个师兄对攻,只怕慧卿不会连输十六场,而应该是会连赢十六场才是。
正当我感觉到快要招架不住慧卿的攻击、眼看着慧卿的木剑又要刺破我的蛋蛋时,吕晋岳突然飘身入场,伸手阻住了慧卿的攻势,然后在自己女儿和全场弟子惊讶的眼神之中,从慧卿手中拿过了木剑。
「你叫……萧颢是吗?」吕晋岳向我发问着,同时挥手示意慧卿退开。
「是……是的。」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这个吕晋岳该不是识破了我身有武功的事实吧?但是我刚刚和慧卿拆招的时候可没使上内劲啊?
「你的岳麓剑法都是自己看着学的?」吕晋岳垂着木剑在身侧,但是在我眼中看来,那柄垂着的木剑却和蓄势待发的毒蛇一样,随时都可以暴起伤人。
「是……是的。」奇怪,吕晋岳问我这个问题干什么?难道是因为我『偷学』岳麓剑法的关系?不过再怎么说我也是磕过四个头的弟子吧?虽然说不是正式的弟子……
「那么,我来试试你自己看着学的岳麓剑法学得如何了。」吕晋岳微微一笑,提起木剑,缓缓地摆了一个起手式。「不必害怕,我不使内劲的,你尽可能接招吧。」
说着,吕晋岳右手的木剑就『缓缓』朝我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