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欢:「好。」
她起身,徐敬余也跟着起身。
「你不是不喝酒吗?」
「我帮你玩,免得他们欺负你。」
徐敬余玩牌是高手,除非牌很烂,不然很少输,玩了十局才输一局。
应欢下意识去拿酒杯,被他抢过去了。
她抬头看他:「你不是说不想喝酒吗?」
石磊说:「近一个月又没比赛,怕什么。」
徐敬余直接喝尽,放下杯子,漫不经心地看应欢:「输了没办法,总不能看着你喝。」他歪头,靠近她的耳朵,嗓音低得挠人心弦,「我昨晚梦见你了,也不差这几杯酒了。」
应欢楞了一下,抬头看他,刚要问梦见什么了。
一抬眸,就对上他深潭似的黑眸,那人嘴角微翘,笑得既风流又坏,她忽然想起昨晚两人在休息室的羞耻行爲,脸刷地一下红了。
如果再不懂他做了什么梦,她就白学医了。
「流氓。」
她低下头,满脸羞红地小声駡他。
徐敬余接过石磊发过来的牌,其实他很少做这种梦,就算有,那也是虚无缥缈的。昨晚第一次那么清楚地梦见一个人,全是应欢,第二天天没亮就醒了过来,也觉得自己挺下流。他看了一眼害羞的小姑娘,漫不经心地笑道:「嗯,我醒来的时候也觉得自己挺禽兽的。」
真有自知之明!
应欢耳尖都红了,生怕别人听见他们的对话,忙瞪他一眼:「你别说了。」
徐敬余低笑着直起身。
沙发角落,陈森然一个人坐那边,开了几听啤酒,每喝完一听就往应欢那边看一眼。很快,脚边便多了几个空铁罐。
韩沁往那边看了眼,感觉他周身自动撑起一个屏障,里面是乌黑黑的。她摇摇头,拎起一听啤酒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转头看他,「你这小子阴郁地躲在这里干什么?」
陈森然冷声说:「没干什么。」
韩沁往那边抬抬下巴,「刚才石磊喊你过去玩你怎么不去?既然都来了,不要这么放不开。还是……你只是单纯过来看应欢的?」
陈森然猛地抬头看她,眼睛死死瞪着她。
半响,才咬着牙说:「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我觉得,你欠应欢一个道歉。」
「好好道歉,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对着人也说不出话来,也不会压抑了。」
「之前应欢主动跟你说话了。」
……
韩沁叨叨絮絮地说了一堆话,声音不大,确定陈森然能听见。
陈森然这个情况,直接让他去看心理医生很难,她只能先跟心理医生沟通,再转过来,从中调节。当然,她不可能直接戳破他藏在心底难言的秘密。
他喜欢应欢。
喜欢上的过程有些扭曲,以他这种性格,加上之前对应欢的态度,估计这辈子都说不出口。
……
陈森然拎着酒瓶,低下头。
有些木讷地听着。
过了一会儿,忽然起身走了。
丢下一句:「不用你多管闲事。」
韩沁看着少年倔强孤单的背影,拍了一下脑门,真特么难沟通。
……
因爲吴起在包厢里把关,大家都不敢玩得太过火,十二点的时候就准备散了。
应欢要去买单,被徐敬余按住了,「在这里等着。」
应欢小声说:「还是我去。」
晚上吃饭是他付的钱,二场他们点了不少酒水和吃的,估计不下一万块,应欢心里过不去,觉得这么花徐敬余的钱不太好。而且她在俱乐部做兼职工资也不错,加上之前存下来的,咬咬牙,还是可以付的。
徐敬余大概知道她在想什么,在她后脑勺揉了一下,哼笑:「我在这里,你过个生日还自己花钱,当你男朋友是个摆设呢?」
「在这儿等我。」
说完,转身就走了。
应欢有些郁闷地站在原地。
一群人先出去了,钟薇薇和林思羽说要等她,应欢想了想,说:「你们先下楼。」
司机也喝酒了,都得找代驾,刚好高考结束,这时候找代驾和打车都很难,只能来一辆走一波。
应驰已经被石磊拉走了,钟薇薇知道她在等徐敬余,笑眯眯地说:「那我们先走了啊,你回寝室的?」
应欢瞪她:「当然回去了。」
林思羽笑:「那我们先走了啊。」
两人走后,包厢里只剩应欢一个人了,她绕着沙发和椅子四处查看,怕他们有东西遗漏。
门忽然被推开。
她以爲是徐敬余回来了,忙转头去看。
陈森然站在门口,看着她。
应欢楞了一下,轻声问:「你还不走吗?」
陈森然没说话,盯着她看了一阵,然后慢慢走过来,他脸綳得厉害,连走路的姿势都僵硬无比。应欢看着他的样子,莫名有些紧张,他一靠近,她就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味儿。
应欢没来由有些害怕,「你……你要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 徐敬余:爲什么觉得自己禽兽呢?因爲梦里的小金鱼太惨了,108势。
应小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