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赵龙何在?(1 / 2)

烂柯棋缘 真费事 2010 字 2个月前

交还印章,计缘便没有再留下的想法了,叮嘱两句之后,便起身与众人告辞。

谢绝一众人的挽留,计缘直接跨入了黑夜,不过几步间身形便已经远去。

对於这等高人,杜衡和王克等人便是想送一送都无从着手,只是追出去两步的功夫,已经看不见计缘的背影,便也只能作罢回到篝火边。

王克心情极为兴奋,就像是儿时得到第一把木剑一般,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手中的印章,同时也感觉到印章是真的变重了不少,并非完全是错觉。

。。。

宜州地处稽州和并州之间,西宁府更是在宜州的中心地带,其实陆山君之前从稽州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经过一次了,只不过那会是直接御风过去的,也不清楚赵龙具体在哪。

实际上一开始陆山君是想先去找赵龙的,但照着这个方向行来,一不小心就直接出了宜州,反倒是算到了王克和杜衡的所在,既然正巧这两人在一起,所幸就先去找他们了。

既然现在知道赵龙在鹿鸣禅院出家为僧,事情就好办多了,陆山君再次御风前往宜州,直奔西宁府。

等到了西宁府,陆山君凭借着模糊的感应,在道宽县外落下来,并且直接进了人来人往的县城。

道宽县还算比较热闹,才入城就看见到处都有地摊,也有人挑着担子边走边售卖一些小件货物。

陆山君四处张望一番,见到一个老者裤腿上绑着绑带沾着些泥灰,摆着箩筐卖着一些晒干的山中草药,便直接走了过去。

“哎这位书生,你是要买草药?老汉我这的草药都是各山中亲采的,比药铺子里会便宜不少,你若有方子,我可照着方子给你看看,有不齐全的你再去药铺抓药,也能省下不少铜钱!”

老汉对於药草生意显然轻车熟路了,陆山君还没开口,就一股脑将这些话说了出来。

陆山君笑笑,从怀中取出一枚当五通宝,入了世俗,自然早已经换了一些大贞的银钱,取出铜钱后递向老者询问道。

“老倌,在下向你打听一处地方,你可否知道小量山鹿鸣禅院位於何处?”

老汉接过这当五通宝,掂量了一下,没立刻回话,而是在箩筐里挑挑拣拣,最后取出来一小包用不知名干叶子包着的东西。

“给,干杞子,药铺里管这叫枸杞,好东西,里头的够你泡个七八次茶了,很滋补的,常吃健筋骨耐寒暑,嘿,还能壮阳,年轻人也用得着,五文钱的量,童叟无欺,去药铺买这么一包,没两个当五通宝拿不下来。”

陆山君看着这老汉将药材放到自己手上,看看他再看看药材,等着对方的后话。

那老汉做成一单生意,抚了抚须笑道。

“我知道咱西宁府有两座名字差不多的山,一座庸通县的小凉山,一座是本县以南的小量山,前者盛产淫羊藿,杜仲,山茱萸,何首乌,和黄精,后者山深得多,除了常规药材,还能挖到老山参,甚至山王参,你要问了别人,你这书生问的鹿鸣禅院,应该就是在县南小量山中的寺庙,不过早就今时不同往日了。”

老汉卖了个关子,见陆山君面色平静几乎没什么表情,就继续道。

“这鹿鸣禅院早就改名字,现在叫大明寺,以前知道的人就不多,去的人更是极少,现在知道的人就更少了,说来也怪,这寺庙就像是不太在意香火一样,建庙建得这么深。”

陆山君思量一阵,目光一闪后才向老汉道谢。

“多谢老倌告知。”

“客气了,书生走好,要是觉得这干杞子效果好,下次再来啊!”

陆山君只是道了两声“一定”,就快步离去了,出了县城直接脚下生风,带着一种模糊感前往县南方向。

同时陆山君心中也在思索着,赵龙既然当了和尚,那应该和洛凝霜的相夫教子也差不多,算不得什么罪过,可见总是要见一见的。

距离不算远,加上陆山君御风而行,没过多久就已经到了小量山,也终於在经过一番搜索之后,在空中看到了藏在小量山中的寺庙轮廓。

这寺庙看起来有些不凡,深处山中看起来与山融为一体,很容易一下略过。

从天空落下,收敛气息之后前往如今的大明寺,虽然是处於深山中,但在寺庙外很远处就开始有台阶,粗略一算足有千级。

“当……当……当……”

隐隐约约的锺声传来,陆山君皱眉抬头,看向寺院的方向,每一声锺响,都有一种模糊的光轮散溢着闪过,同时锺声也好似变得更为洪亮。

“看来这佛寺并非普通的香火之庙,而是真有明王之法修持的所在啊!”

陆山君对於世俗的事情知道的还算不少,毕竟曾经有过不少伥鬼,从贩夫走卒到书生山客都有,学到了不少东西,但对於修行界的事情则所知不多,主要还是从自己恩师计缘那里了解的。

而佛寺的一些事也知道一些,明白佛寺也分两种,有些徒有其表,虽有明王像,但无明王法,或许还少不了一些纯粹欺骗信众的庙宇,专为敛财而生;还有极少的一部分则是真正修行之所,甚至有可能有明王化身在寺庙中。

既然可能是真正修行之所,陆山君也严肃不少,在拾阶而上的时候,也调整着心绪,整理着衣物,以较为尊重对方的姿态走到庙宇大门前,那里正有一个看起来年过半百的和尚抱着一个大扫把靠在门前打瞌睡。

“当……”

锺声又响了一次,僧人一下惊醒,看到一个青衫书生模样的人站在门外。

“呃,善哉大明王佛,这位施主是来我大明寺上香?”

僧人看了看陆山君身后并无他人,看起来这年轻人是一个人来的,又不是什么樵夫,在这深山中穿着这身衣服独自走,稍有些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