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跌入网中,他急欲爬起,却觉周身黏滞,手脚竟扯带起根根银丝来,心中一惊:
「这女人又要算计我!」
皇后笑吟吟地瞧着他,抬手拉开心口系带,身上墨袍一滑而下坠落脚边,内
里却是披着条薄如蝉翅的墨色丝衣,朦胧透出贴身的杏缎肚兜及一身雪肤,宛若
香肌泼墨雾笼娇花,无比惹人。
小玄一时忘了挣紮。
皇后步上踏板,翩然一扑,鸟儿般投入他怀中。
小玄赶忙接住,眼角掠了下粘挂腕上的银丝,兀自心神不宁。
「别怕。」皇后随手勾起一根长长银丝,轻笑道,「此床名曰百叠任意榻,
乃国师献与皇上的宝物,这些丝儿是用真正的蛛丝辅以药石熬炼而成,去除了腥
秽,独留黏性韧性,经年不干,妙趣无穷。」
小玄心中奇讶,只是不明何用,正要发问,忽给皇后勾搂住脖子一滚,借着
那些黏丝的弹性,两人已轻轻松松地对调了上下,身上银丝交挂,缠裹做一团。
「娘娘……」小玄屏住呼吸。
「把奴奴绑起来。」皇后媚眼如丝道。
小玄错愕,一时云里雾中。
「绑紧我,想怎么报仇都由你。」皇后轻轻喘息。
小玄见她娇媚入骨,猛地扯起根银丝将其双腕缚做一处。
「嗯,就是这样,再来,身上也要!」皇后眸中水波盈盈,尽是惊心动魄的
诱惑。
小玄只觉异样刺激,心里野了起来,两手在榻上乱提乱扯,又勾起数条银丝
缠绕在皇后身上,其中一条恰好勒在乳下,托得两只玉峰高高耸起,尖处似要破
衣而出。
「看那边!」皇后呶了下嘴。
小玄转头望去,赫见罗帐内壁上悬挂着鞭锤、钩绳及枷锁等诸般刑具。
「把那根鞭子取下来。」皇后颤声道。
小玄挣了几下,扯断缚缠身上的银丝,站起身摘下了鞭子,仔细一瞧,见鞭
长数尺,其上全是细密软刺。
「来,举起你手中的鞭子……」皇后酥胸起伏,盯着他唤,「弄痛我!」
小玄似明非明,一阵冲疑,见皇后眼中满是渴盼之色,终才轻轻挥出一鞭,
抽在皇后臂上,见立雪里飞红,留下一条清晰的伤痕,其上还血珠点点,却是给
鞭上的尖刺紮出来的。
「呀!」皇后轻啼一声,娇躯剧震,右边半颗红艳艳的奶头跑出肚兜来。
小玄没想这轻轻一下,竟然伤得如此之重,一时愣住。
孰知皇后眼中却越发炽热,竟咬牙道:「再来!用力!征服我!做奴奴的小
魔王!」
小玄心跳如擂,不知怎的,周身有如火焚,高高地举起了鞭子,突听一个颤
巍巍的声音传来:「娘娘!不好啦!」
只见暨公公快步奔入,赶到拔步床前躬身呼道:「不好啦,皇上领淩婕妤来
了!」
「怎么回事,皇上今晚不是临幸骀荡苑吗?」皇后诧色道。
「老奴不知,皇上似乎喝多了,也点了蟢房,现已过二门啦,娘娘快走!」
那暨公公惶色道,不等皇后回应,便急急转身去了。
「扶我起来!」皇后道。
小玄抛下鞭子,上前搀扶,用手扯去缠裹在她身上的黏丝。
皇后两肘一撑,已从百叠任意榻上挣起,捡起地上的墨袍抱在怀里,牵住小
玄手腕就往室外走。
岂知才到门口,已听皇帝粗喘着喝道:「只留小哑巴一个伺候,其他人统统
给朕滚!」
两人神色大变,对视一眼,又疾步转回里间,皇后瞧瞧四下,急把小玄扯入
一面帷幕之后,方才躲好,已见戴着面具的皇帝搭搂着个妖艳妃子进来,步履蹒
跚,果是喝多了的模样,后面跟着先前那个小太监,进房后,便回身把铜门闭上
了。
小玄心中暗暗叫苦,掩好帷幕,转瞧身边的皇后,见其面色发白,神情却是
意外的沉着。
「皇上,奴奴没力气了。」显然是那个淩婕妤的声音。
「怎就没力气了,你可是不愿意服侍寡人?」皇帝问。
「皇上哪里话!只是一进这门,奴家的身子就都全都软啦。」淩婕妤娇滴滴
道。
「你害怕?」皇帝道。
「这儿哪个不怕呀,呜……奴奴都走不动了,求万岁爷带奴家到别处去可好?」
美人撒娇道。
「既然走不动,那就地上爬好了!」皇帝冷冷道。
旋闻那淩婕妤低呼一声,已给踹倒在地。
「给这骚犬儿上链子,牵到任意榻去!」皇帝轻喝。
小玄听得云里雾中,忍不住偷偷拨开一丝缝儿朝外瞧,正见小太监取了条指
粗的铁链锁在那淩婕妤的颈上,又拎着她爬向那张拔步大床。
只见那妃子四肢着地,真个乖乖地如犬爬行,只是她玉峰俏耸蛇腰堪搦,身
段凹凸有致,姿形虽贱,却是异样的曼妙妖娆惹人心跳。
小玄张口结舌,视线转到她脸上,竟是蛾眉挑发凤目如刀,眼皮及两瓣水嫩
如脂的朱唇皆抹着晶莹紫彩,出奇妖丽,不知怎的,竟觉似曾见过。
小太监将淩婕妤牵到拔步大床前,推到百叠任意榻上,从悬挂帐壁的刑具中
取下柄长钩,在任意榻上勾扯起根根银丝,分缠在她腕上踝上,缚做个「大」字
型。
皇帝缓步上前,盯着她森然道:「你弄丢了七绝覆,坏朕大事,今日定不轻
饶!」
「又是七绝覆……」小玄心头一跳,疑窦丛生。
「鞭。」皇帝轻喝一声,小太监赶忙承上,正是小玄适才用过的那条刺鞭。
「奴奴知罪,求万岁爷手里轻点……」淩婕妤怯生生道。
皇帝空甩了下鞭子,猛地一鞭挥出,狠狠地抽在美人身上,竟是毫不留力。
淩婕妤惨呼一声,胸部的外衣同里边的肚兜一同破碎,痛得花颜扭曲。
皇帝一连数鞭,皆朝同一处下手,没几下美人两只酥乳已全露了出来,其上
伤痕道道,血珠乱冒,触目惊心。
「痛杀奴奴了!皇上饶命,奴奴晓得错啦!」淩婕妤悸啼不止,肤上尽是腻
腻油光,却是出了层细密香汗。
「你这贱人,便是百十个都抵不上一只七绝覆,搞砸了还敢回来耶?」皇帝
怒喝,又是一鞭挥出,这回换了手势,刺鞭从下方飞起,正正地抽击在女人的两
腿中间。
淩婕妤尖啼半声,便似断气般没了声音,凝着身子一阵颤抖,须臾裙子混湿
了大块,裙角悬珠,却是失禁了。
小玄瞧得又惊又怒,闭上缝隙,不愿再瞧。却见皇后又悄悄扯开丝缝儿,朝
外偷窥。
接下鞭声不止,女人叫声再起,只是越发凄厉悸人,传入耳中,无比惊心动
魄。
小玄忽然领悟,室中之所以处处悬着厚帷大幕,原来是用做隔音的。
「把这贱人翻过去!」皇帝喝。
室中终於没了鞭声,取而代之却是女人的一串细细喘息与低低呻吟。
小玄正不明白,皇后已拉他过去,与他脸贴着脸一起往外瞧。
只见那淩婕妤趴伏在那斜悬的百叠任意榻上,身上只余几缕破碎的衣裳,皇
帝正一手揪着她散坠的云发从后边狠狠耸刺。
小玄突地睁大眼睛,原来皇帝腹下之物奇异无比,赫是根巨大的金色的犀角
状物事,在女人那已是血肉模糊的花底横冲直撞,绝无半点怜惜。
果不其然,那淩婕妤呻吟声越来越重,终於忍不住呼起痛来:「万岁爷饶命,
奴奴真要死掉了!」
血水顺着腿根蜿蜒而下,皇帝仿若不闻,抽插间突似发狂,竟然用牙齿在女
人耳上肩上乱噬狠咬。
那淩婕妤仿如被抽光了骨头,浑身酥软地挂在蛛网似的任意榻上任之淩辱,
嘴里呼道:「少主操死奴奴吧,奴奴不活了!」
皇帝状若疯魔,突一把捉起女人的右边手臂,反扳到背后,再朝某个不可能
到达的角度拗去。
淩婕妤死命挣紮起来,两条白嫩嫩的腿儿又蹬又踢,只是手腕足踝给任意榻
上的黏丝匝匝缠住,脱逃不得。
小玄瞧得毛骨悚然,心里道:「果真如苗小见说的,这狗皇帝残暴极绝,可
要把那妃子痛杀了!」
皇帝倏地发力,猛然一拗,只听「叭」的一声清晰脆响,美人手臂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