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星见父亲不说话,当下怏怏然的也不好在多说什么。
十几分锺后,他们一行三人来到了水果山酒厂家属楼大门口的空地上。
空地上已经摆好了十几张桌子,好些陌生的人围坐在桌子上打牌,也有好些穿着校服的学生,有男有女,看人数至少有好几十个。
要是不出意外,这些学生肯定是表弟刘佳的同学。
刘大庚再将摩托车停稳了后,就独自去找三弟跟四弟聊天去了,至於小花生,他知道刘星会带好,所以一点都不担心。
刘星对於父亲这不负责的行为,那是无奈的摇头。
他这才知道,父亲叫他来一起吃酒席,就是为了带小花生,早知道这样,打死都不来了。
现在他跟小花生连早餐都没吃,而且看现场乱糟糟的情况,只怕根本就没有人招待他。
没有办法,只好牵着小花生走出了水果山酒厂,来到了一里地外的菜市场上卖早餐吃。
“哥哥,我要吃糖油粑粑!”
“哇塞!哥哥快看,冰糖葫芦耶!我要吃!”
小花生看到菜市场上有这么多好吃的,当下那是开心的欢呼了起来。
刘星没有办法,只得跟在后面付钱将小花生喜欢的都买下,并且顺手买了几个肉包子填饱肚子。
在回到水果山酒厂家属楼大门口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刘星竟然发现平时根本就不怎么打牌的父亲,在伯父的怂恿下,竟然跟几个陌生人在打牌。
这闲着无聊,打牌娱乐一下其实无可厚非。
但这个伯父也忒不厚道了。
竟然让父亲打五块+五块的字牌。
这要是运气不好,只怕几个小时能输掉上千。
而且刘星也看出来了,跟父亲打牌的全都是伯父酒厂的同事,一个个在打牌的时候挤眉弄眼,这很明显就是想将父亲当肥羊宰。
果不其然。
也就半个小时的功夫,父亲口袋里面的五百块钱就全都进了这些人的口袋。
而伯父在一旁竟然还大言不惭的说:“你们有本事只管放心的赢,我这老弟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这话可是直接惹恼了刘星,眼见父亲输红了眼,当下连忙走了过去将其拉了起来:“爸!您手气不好先休息一下,让我来打几把!”
“也好!”刘大庚对於刘星的援场,那是求之不得。
没有人注意,小花生这时搬来了一条长板凳,爬了上去站在了刘星的一旁,偷偷的记下来其中一个酒糟鼻中年人的字牌。
见这个中年人二十个字牌都抓完了,大眼睛朝刘星眨了眨,并且小手做了一个二字的动作。
刘星一愣之下心领神会,当下不露声色的就将原先插好的字牌给重新调整了。
也许别人不知道小花生小手的动作代表着啥,他却是清楚地很。
眼见小花生搬着长板凳又去看其他两个人的字牌了, 当下连忙眼神示意不要乱来。
小花生的记忆里很强,这点已经不用质疑。
至於字牌,在集市上早就耳濡目染学会了。
但小花生学会了却是从来不玩,因为她对赌不感兴趣,只对吃感兴趣。
现在依靠超强的记忆力出手,毋庸置疑就是想帮他赢钱,顺便报一下坑爸爸的仇。
这点小心思,刘星哪有不知道的。
他在感激之余,更多的好笑。
因为小花生才多大,刚满六岁吧!
这样小的年纪就成精了,只怕长大了不得了。
不过说实话,对於打字牌,他根本就不用帮忙。
因为他可是几十年后重生过来的人,要是连这几个坏心的人都对付不了,那可就白重生了。
当然了,话又说回来,有了小花生的帮忙,那更加会锦上添花。
也就一两分锺的功夫,他胡牌了。
胡了一个三十胡的大牌。
就这一把,他就赢回来了一百多。
这可把同桌的几个酒厂的工人给气死了。
但气归气,牌品还是有的,他们只当是刘星运气好而已,并不可能把把这样。
然而接下来的两个多小时里,他们是根本就没有胡过牌,全都是刘星一个人在胡,不但将赢来的五百块给输出去了,还将身上的钱全都输光了。
至於具体输了多少,没有人有数。
“我没说要走啊!但你们都连续赊帐五把了,这在赊帐下去,我可不当冤大头,总之一句话,要继续可以,先把赊帐付清!”刘星笑了笑,也不管伯父在场,当下就明着将话给挑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