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随口那么一说。”
“不成,我是什么?”
你是醉了。
褚一诺捂着顾尧的手背,拿走他指尖濡湿的烟丢进旁边一小垃圾筐里,搓了搓他的手,问:“你这是喝了多少?”
顾尧往前凑了凑,不依不挠的不到黄河不死心:“我是什么?”
“我问你喝了多少?”
“我是什么?”
“哥哥,你是哥哥。”褚一诺败下阵来,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喝醉了?”
顾尧摇头扬唇:“没有。”
这是百分之百醉了。
褚一诺欲把人拉起来:“先进去吧,你穿这点儿不冷么?”
顾尧任由褚一诺拉他起来,一手还扶着墙跟她说:“这种天儿我们还打过赤膊训练,想不想看?”
说着他将重量倾向褚一诺,整条胳膊搭在她的肩上,在她耳边说悄悄话:“但我只给你看。”
这语气不是平时故意勾引她的语气,是那种带了点儿好朋友之间说秘密,我只跟你说,你不能告诉别人的那种感觉。
褚一诺笑的不行,她发现这人喝醉了有点儿可爱是怎么回事儿。
步履沉重地一进门,正好碰见上完厕所出来的林海。
人瞧见,赶紧上来扶了一把:“怎了这是,喝醉了?”
褚一诺卸了这又高又重的货,无可奈何地一笑:“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口齿倒还算是清晰。”
“嗐,是这样的,两杯倒。瞧着人可正常,说话贼溜,有条有理的,其实是醉了。”林海见识过,一脸我懂。
进了包厢,大家也都吃吃喝喝的差不多准备散了,顾尧倒是还能挨个儿跟大家说再见。
褚一诺让他穿衣服,他才听话地开始穿外套,还不忘了给她戴围巾帽子。
看的剩下几人是一愣一愣的,这人醉了都还晓得伺候媳妇儿?
马正和林海本来打算扶顾尧的,结果人就赖着褚一诺,牛皮膏药似的被扯开又赖上去了。
林海都忍不住吐槽:“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连长。”
马正拍拍他的肩:“等你有媳妇儿你就知道了。”
进了民宿院子,有人正在遛狗,是条柴犬,正在雪地里撒欢,顾尧见状勾着褚一诺的脖颈直奔而去。
几个人见状“哎哎哎”地给人拽回来,生怕路上还会遇到别的狗,一路护送着两人往他们住处走去,眼瞅着他俩进了门才安心离开。
褚一诺没手开灯,扶着瘫在自己身上的醉鬼往里走。
她将人暂时扶到沙发上坐下,摘了帽子随手往旁边一丢,对顾尧说:“我去给你倒杯水。”
刚一转身,手腕就被攥住,一个用力,她重心一偏便坐到了顾尧的腿上。
昏昧的客厅,借着落地窗外微弱的雪光和壁炉里劈里啪啦的火光,冰与火的交织映照在彼此的脸上,明明又灭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