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先发明语言是鲜花,是交流情感,歌颂美好。
可是慢慢的却变了。
鲜花凋零露出尖锐的刺,无论是非曲直,有心无心,触碰者都会被刺的遍体鳞伤。
而后看见枯萎的花和你身上刺的人们,只会认为是你毁了这些花,对你拔刀相向。
明明这不是你的错,到头来却也落了个众矢之的。
当他们得知真相后,并没有觉得自己是错的。
相反,他们会继续去指责另一个身上沾染着花刺,站在枯萎鲜花旁边的人。
人言可畏。
原来键盘可以是刀,原来键盘可以杀人。
“网络上的东西少看。”身后传来孔向明的声音,“没营养。”
褚一诺转身,朝孔向明一笑:“看都看了,也都知道了,难道还能把记忆清除了。”
孔向明听出褚一诺的弦外之音,这次却没责怪她越界,而是与她并排而立,一起看向这被晦暗掩盖的青天。
“一诺啊,这世上哪有什么绝对的善与恶,对与错。”孔向明说,“只是我们的身份必须让我们黑白分明,这是我们肩负的责任。”
褚一诺明白孔向明的意思,她点点头:“我明白,我不会主观去看待问题。”
“或许……”说着她自嘲地笑了下,“我也是胡晓溪手里的一步棋。”
“你也是好意。”孔向明叹了口气,“我也理解那孩子,这世上只剩她一个人。当一个人连死都不怕,说明她对这个世界已经彻底绝望,可能在她眼里比起死,活下来会更痛苦。”
说到这儿,褚一诺又莫名想起了卡卡。他跟胡晓溪其实很像,他们都轻贱了自己的身体生命,去宝贵着唯一的家人。
“这件事儿,说到底从头到尾都跟你没关系。”孔向明说。
“我没事儿的师父。”褚一诺缓了缓情绪,扭头看向孔向明,扯出一个安心的笑容,“我是学心理学的,难道你还怕我心里有病。”
“医者不自医啊。”孔向明感叹道。
“嗯,我知道您关心我。”
“哼,我这是在为警队的未来考虑。”
“……”
……
褚一诺再次来到刑侦支队,是一周后。
关於胡晓峰的案子。
就在两天前,一个无人机爱好者在自己的帐号发布了一条‘城市之旅’的未剪辑视频,有眼尖的网友发现了视频其中围绕楼顶飞行过去的那几秒,正好是那天胡晓峰挟持郭定的时候。
更巧的是这位眼尖者还是个专业人士,他将视频剪辑下来进行了放大细化处理。能较为清晰地看清被无人机意外正面捕捉到了郭定推开褚一诺,抢夺胡晓峰手里匕首的那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