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祁禹翻身将安嫿压在了身下的软榻上,慢慢俯下身, 吻了吻她的樱唇, 「我一个人的。」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安嫿娇艳的唇瓣, 湿漉黏柔滑的触觉感让他更加迷醉。
「是甜的。」
他就像在舔糖果一样, 柔软的舌不断的从安嫿的唇上滑过,直到安嫿本来就红艳的唇又添了一层水润光泽, 祁禹才终於心满意足的低下头,有些头晕的靠在了安嫿的胸口上。
安嫿今天穿着轻丝襦裙,祁禹靠在上面, 一下子就能感觉到衣衫下的两团绵软。
他新奇的眨了眨眼,在安嫿的胸口上蹭了两下,柔柔软软,还颤了两下。
「是软的。」
他说着似乎好奇这绵软的地方是不是和刚刚尝过的娇唇一样香甜, 低头隔着薄薄的布料就在上面印下了一吻。
夏天的布料本就轻薄, 安嫿身上这件又是由蝉丝所制,更是轻薄如无物,祁禹湿漉漉的唇带着灼热落在上面, 触感就像真的贴在了那块嫩白的雪肤上一样。
从祁禹把脑袋靠在她的胸口上,她整个人就是懵的,感受到胸口突然传来湿润柔软的触感,她脑袋里轰的一声炸了, 一个翻身将祁禹推开, 翻身下了床。
祁禹的头撞到床头的雕花框上, 发出碰的一声巨响。
安嫿慌慌忙忙的整理了一下衣裙, 回头望去,就见祁禹伸手揉着额头,眨着水润的眼看她,眼里水汪汪的,带着丝丝委屈,一脸无辜,好像被欺负的是他一样。
安嫿只好走过去帮他揉了揉额头,上面微微有些红肿,她心里生出一丝愧疚,便低头给他轻轻吹了吹。
祁禹眼睛一亮,瘪着嘴,小声喊:「疼……」
安嫿微微皱眉,有些担心,「找个大夫来给你看看?」
祁禹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再吹吹……」
安嫿只好又低头给他吹了两下,然后给他盖上被子,「快睡一会儿吧。」
睡醒了酒应该就醒了。
祁禹睁着漆黑的眼睛缓缓的眨动,盯着她的脸颊看,「是红的。」
安嫿伸手直接捂住他的眼睛,红着脸道:「快睡。」
「还要吹……」祁禹似乎觉得十分有趣,在安嫿手心里眨了眨眼睛,并没有挪开安嫿的手。
安嫿坐在床侧,又低头在他的额头上吹了吹,她能感觉到手心里的睫毛不断的眨动了几下,像两只小蝴蝶扇动着翅膀,带着些细微的痒,然后终於一点一点静止下来,不动了。
安嫿缓缓移开手心,祁禹安安静静的闭上眼睛睡着了,嘴角还向上微微的弯着,看起来极乖。
看着他嘴角的那一抹满足的笑意,安嫿俯身在他额头上微红的位置落下一吻,然后跑到了离床最远的桌案前坐下,低头看了看鼓鼓的胸口,轻薄的料子上还留着一块晶莹水痕,淡色的衣料变得透明,能看到里面的桃粉色兜衣,她不由脸颊发热,连忙移开视线,不敢再看。
她决定以后再不能让祁禹随便喝酒了!
……
海棠苑里,一名侍卫正在躬身禀报,声音平稳:「禹王和王妃去了安将军府,带着礼物,应该是去给安将军过寿的。」
卫贵妃一听眉头立刻蹙了起来,摆手让他下去,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祁叹,声音焦急的道:「叹儿,祁禹已经去安府给安将军过寿了,安将军最疼安嫿,有安嫿在,安将军早晚会站在祁禹那边,你要就这样眼睁睁看着祁禹与安将军变得更加亲近吗?」
「不……我会让人开始行动。」
祁叹声音低沉,手里拿着一朵嫩黄色的花朵在手里把玩,嫩黄的花瓣就像安嫿那天穿的鹅黄襦裙一样漂亮。
他伸手一点一点将花朵周围的绿叶全部摘掉,直到只剩下一朵柔嫩的娇花孤零零的长在花枝上,他满意的勾起唇角,把花瓣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嫿嫿,我告诉过你,莫要怪我。」
……
祁禹再次醒来已经是申时,安嫿正坐在桌案前写字,阳光照在她脸上泛着莹润的光泽。
祁禹不由一笑,酒意顿消,神清气爽的单手撑着脑袋,斜躺在床上打量了一下屋内。
这是安嫿以前的闺房,床壁上还挂着她以前亲手做的香囊,床幔是淡粉的,带着微微的馨香,柜子上的小摆件新奇可爱,整间屋子清雅中透着温馨,书架上放着两排书,其中竟然还有生意经,祁禹不由笑了一声,把视线转向安嫿,想像着安嫿未嫁之前是不是也经常坐在这张书案前,这样低着头认真的写着字。
直到安嫿抬头看向他,他才笑了笑,坐起身,走到安嫿身侧,声音里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在做什么?」
安嫿抬头看了看,见他额头上的红印已经消失了,才略略放心,她把手里的梧桐叶递给祁禹,「我觉得恣柔在叶子上写字非常有趣,所以试了一下。」
祁禹听到她提起恣柔,不由微微皱眉,接过梧桐树叶看了看,安嫿的字淡雅如流水,娟秀又好看,配在梧桐叶上更显清雅。
祁禹不由笑了笑,见墨蹟已经干了,毫不脸红的将梧桐叶收进怀里,「写的不错,归我了。」
安嫿无奈的放下笔,看了霸道又厚脸皮的禹王爷一眼,「时间不早了,你既然已经醒了,我们便回府吧」。
祁禹轻轻点头,伸牵住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揉了揉,「为何王妃全身上下都是软的?」
安嫿耳尖刷的变成了樱红色,这个人不但喝醉了喜欢胡来,醒来后还总是记得清清楚楚,实在是让人羞恼。
祁禹凑近,视线在安嫿锁骨下的位置转了转,心里发痒,或者说,他和安嫿在一起时,心里无时无刻不是痒的,他声音低沉的带着暗哑:「我之前亲在了何处?」
安嫿一双小手推开他,胸脯微微起伏,羞赧的瞪了他一眼,眼里是掩不住的娇嗔,提着裙摆极快的跑了出去。
祁禹低笑两声,眼中带着无尽的温柔,抬步跟了上去。
安将军还在呼呼大睡,安嫿并没有让人将他吵醒,安止早就醒了,跟着他们一起回了王府。
当天夜里,安嫿脱了衣衫,红着脸扔给冬梨,「快拿去洗了。」
冬梨将裙子拿在手里看了看,襦裙干干净净,没脏也没乱,不过她家小姐本就爱干净,特别是夏日,衣服穿过便要拿去洗,如此着急让她拿去清洗,也没什么奇怪的。
安嫿看到那件襦裙,心里就羞得厉害,她将冬梨赶出去将襦裙送洗,然后红着脸躲进了被子里,只留下一双水润的眼睛露在被子外转来转去,不知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深夜时,她却突然被冬梨喊醒。
冬梨急忙解释,安瑶来了王府,在前院大哭不止,非嚷着要见安嫿,府里上下都被吵醒了,实在没有办法才来扰了安嫿安寝。
安瑶来了这里?
安嫿心里惊讶,微微皱眉,坐起了身问:「可知她所为何事?」
冬梨摇头,「不知道,二小姐来了后只是一直哭,谁问她也不肯说原因,就连安止少爷问她,她也不肯回答,只说要找小姐您。」
安嫿只好披着衣服起身,推门走了出去。
夜色微凉,安嫿开门,便看到祁禹正站在月光下,长身玉立,月光皎皎。
安嫿怔住,呆呆地看着他。
祁禹走过来为她戴好帷帽,声如清泉,「夜里路不好走,我来接你。」
安嫿柔顺乌发散落於的身后,被遮进了帷帽里,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因为刚睡醒,两只眼睛湿漉漉的带着雾气,脸上是慵懒的红晕,神情和平日的冷静不同,还有些不清醒地呆愣,反应慢半拍的带着些憨气,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他。
祁禹唇边荡起一抹温柔笑意,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牵着她往前走。
安嫿呆呆的跟着他往前走,不看路,只看着他的背影,被他引着朝前走,丝毫不担心会跌倒。
祁禹的背影宽厚又安稳,看着总是让人莫名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