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答,冬桃忍不住继续不甘心的嘀咕道:「小姐,您何必对她那么好?说是大殿下的救命恩人,其实就是朵边关的野花,她与大殿下不清不楚的……真脏!」
见冬桃一脸气乎乎的模样,安嫿只好放慢了脚步,柔声道:「无论以后大殿下要给她个什么身份,现在她进门便是客,我理应好好招待她。」
冬桃看着安嫿的花容月貌,犹自不平的嘀嘀咕咕:「那个恣柔长得一脸狐狸相,小姐您比她漂亮多了。」
「你说的什么废话,小姐当然比她漂亮。」冬梨脸色也很难看,声音闷闷的道。
「大殿下当着众人的面把狐狸精领了进府,不用一天的时间,这件事就会传遍京城,大殿下这样做,一点面子也不给小姐留,他成婚当天就离了府,已经让小姐被人嘲笑,如今成婚才一年就要娶小的,这不是让全京城的人看小姐的笑话么!」
冬桃越说越气,说到最后忍不住带上了哭音。
冬梨左右看了看,斥道:「少说两句,主子的事不是我们能妄议的。」
冬桃红了眼眶,委屈的瘪嘴道:「我这不是心疼小姐吗?本来有大好的姻缘,若嫁给二殿下,定是琴瑟和鸣,如今错嫁给了大殿下,大殿下竟然还不知珍惜。」
冬梨叹气,上前替冬桃抆了抆眼泪,自己也忍不住很高兴跟着红了眼。
她心里也在为安嫿鸣不平,心疼又难过,只是她性子隐忍,知道说了也是在给安嫿添堵,所以才未说。
安嫿看着两个自小便跟在她身边的小丫头很无奈,「我还没伤心呢,你们倒是哭上了。」
冬桃眨了眨红红的眼睛,愣愣的问:「小姐,你不生气么?」
安嫿摇摇头,云淡风轻的道:「没什么可生气的。」
「啊?」冬桃愣住,唇微微张着。
她仔细看了看安嫿的脸色,见她果真面容平静,没有半点生气或伤心,不由呆呆的忘了哭。
安嫿掏出绣帕给两个小泪人抆了抆眼泪,正色叮嘱冬桃:「你刚才那番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冬桃点点头,小心的四处看了看,见没人偷听才放下心,如今大殿下回了府,不能再如以前那般总提二殿下了,若被有心人听了去,传到大殿下耳朵里,恐怕会多生是非,她刚刚也是一时情急,忘了避讳。
想起祁禹那张冷峻如冰的脸,冬桃忍不住有些后怕,打了个寒颤。
她忽然怔了一下,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奇怪道:「大殿下明明长得一表人才,怎么被传成长相恐怖的恶兽啊?小姐,那些传言究竟是怎么传出去的?」
安嫿抬头看着漫天的雪花,幽声道:「自然是有人刻意为之。」
有人想让大家觉得祁禹凶猛,不敢靠近,也想让大家觉得祁禹处处不如祁叹。
如今祁禹身上的光芒再也遮挡不住,大家会意识到皇上还有这样一位出色的嫡子。
。……她会怎么做呢?
安嫿伸手接了几朵飘落的雪花,雪花在如玉的指尖悄然融化,她忍不住绽放出了一抹笑容。
她想要的从来都不是祁禹的宠爱,所以祁禹想要带谁回府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