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嫿微微摇头,视线落在许久未更换过的布匹上,「王掌柜不能怪你,是店里太冷清了。」
掌柜的轻叹一声,「哎,这绸缎庄好久没有客人了。」
「当初的工人们都散了,只有你留下来维持着这家店铺,你是不舍得,我明白的。」
「我看着这家绸缎庄辉煌过,哪里舍得就这么让它消失。」
安嫿看着偌大却冷清的绸缎庄也有些伤感,「我会想办法重开这家店。」
王掌柜眼睛亮了亮,「皇子妃若有办法让店铺起死回生就太好了!」
安嫿与王掌柜又说了一会儿话,没有待太久就离开了。
回到府中,刚走过二门的假山,安嫿就听到两名小厮在假山后小声说着话,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安嫿停下了脚步,朝冬梨和冬桃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
两名小厮还毫无察觉得说着话。
「大殿下成婚第一天便上了战场,是不是对这桩婚事不满意啊?」
「大殿下向来不喜欢卫贵妃,这大皇子妃又是卫贵妃的外甥女,他能喜欢吗?」
「可是大殿下不是还不知道嫁错了人,就去了战场吗?」
「那……就算是安家二小姐嫁进来,也和卫贵妃有所牵连啊,估计大殿下也是不喜的。」
「哎,大殿下那么恐怖,皇子妃命真是不好,竟嫁给了他,真希望大殿下晚些从战场上回来,不然我们也遭罪了。」
「小声点,大殿下现在是我们主子。」
冬桃是个火爆性格,立刻忍无可忍的冲了上去,「说什么呢?主子们的事也是你们能谈论的。」
两名小厮看到安嫿慌得立刻跪了下来,连连磕头,「主子,我们错了。」
安嫿淡淡看了他们一眼,「把他们带到前院,掌嘴二十,让全府上下都去观看。」
那两名小厮面色霎时变白,一点血色也无,反复说着同一句话,「奴才们知道错了……」
不等他们说完,已经被侍卫拉了下去。
小厮、婢女整整站了两排,安嫿坐在上首,管家弯腰站在她身侧。
空气里安静的只能听到木板子打在嘴上的声音。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那两名小厮被打的连连惨叫,有胆小的婢女不敢再看,但又勒令必须睁眼看着。
木板打在嘴上极疼,中途一名小厮承受不住,晕了过去,掌嘴侍卫停下动作,请示安嫿。
安嫿抬头看了一眼晕倒小厮,冷气道:「用水泼醒,继续。」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看着安嫿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惊恐。
这皇子妃才进门,手段就这么残忍,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有的忍不住微微发起抖来。
直到二十下完毕,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被打的两名小厮立刻脱力的跪下磕头,脸肿的看不清原本的面容,口齿不清的哀求:「奴才知道错了。」
安嫿淡声问:「错在哪了?」
「奴才们不该私下议论主子,请主子饶命。」
安嫿转头对管家道:「请大夫给他们治好伤,然后给笔银子赶出府。」
安嫿转头看向众人,「这里不留对主子不敬的奴才,更不留烂嚼舌根的奴才,「都管好自己的嘴,不该说的话别说,如有人再犯必定重罚。」
安嫿说着眼睛扫过众人,大家触及到她的视线,都战战兢兢的把头低了下去。
管家躬身道:「主子人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