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卧室,史瑶抬眼看到太子从门外进来,「殿下这么快就回来了?」
「孤,咳,孤怕你们等急,到二郎铺子门口转转就回来了。」太子往屋里看,「阿姊怎么样了?」
史瑶:「在屋里歇着。」犹豫一下,道,「殿下要不要进去同公主说一声?」
「孤就不进去了。」太子道,「咱们回到宫里该晌午了。」
史瑶不疑有他,「四郎还要不要去东市逛逛?」
「孩儿想回宫。母亲,我们走吧。」四郎下意识往后看一眼,窗户边站着一个人,四郎吓一跳,慌忙抓住史瑶的胳膊。
史瑶不解:「怎么了?」
「后,后面。」四郎勾勾手指。
太子往后看,也吓一跳,「阿姊站在那里做什么?」
「外面风大,阿姊不敢出来,又想送送咱们吧。」史瑶回头看一眼就收回视线。
太子瞥她一眼,这个女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发嫺熟,「那我们走吧。」说完率先往外走。
回到宫里,太子也没提栾大,晚上睡觉得时候,卧室内只有夫妻二人,太子才把他偷听到的事说出来,末了又说,「你胆子真大啊。」
太子没有选在第一时间质问,史瑶明白他没生气,「然后呢?」
「然后什么?」太子下意识问。
史瑶果然没猜错,「胆子真大」这句只是感慨,「妾身还以为殿下会罚妾身。」
「我罚你做什么?」太子说出来,忽然想到,「对,栾大固然有罪,也罪不至死,他遭你陷害,也不算是你,你是帮凶。」
史瑶:「殿下还记得殿下曾答应过妾身一件事吗?」
「什么事?」太子虽然是储君,但他平时很忙,早就不记得答应过史瑶什么。
史瑶:「王八汤。」
「你,你,合着是为这事?」太子恍然大悟,「一碗王八汤就想换栾大一条命,你真会做买卖。」
史瑶:「半条,或者一半的一半。」
「那也是条命。」太子道,「你当时怎么敢啊。」
史瑶:「为何不敢?」
「你那时天天在孤面前装鹌鹑,恐怕孤杀了你。」太子想不通,「怎么到母后面前就不装了?」
史瑶转身趴在他身边,笑着说,「殿下说母后和妾身不熟,妾身装与不装对母后来说都一样啊。」
「你就不怕母后告诉父皇?」太子好奇道。
史瑶:「妾身和栾大无冤无仇,母后敢说,妾身就敢反咬一口,是母后逼妾身。反正当时殿内只有妾身、母后和卫长。殿下认为父皇是信母后还说信从未见过栾大的妾身?」
「父皇信你,也有可能信母后,但是会怀疑卫长。」太子道。
史瑶:「是呀。所以妾身不怕啊。」
「你当时瞒着孤又是为何?」
史瑶:「自然是那时妾身和殿下不熟,怕殿下误会妾身蛇蠍心肠。」
「你不是吗?」太子问
史瑶浑身一僵,随即笑道,「妾身是吗?」
「是不是只有你自己知道。」太子道。
史瑶朝他胸口拧一下,太子倒抽一口气,就听到,「谁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快放手。」太子连忙掰她的手。
史瑶松开他,「既然殿下今日都听到了,哪天卫长死了,别让妾身过去。」
「她也不想见你。」太子说着,叹了一口气,「你们女人啊,真是小心眼,都过去那么多了还记着。」
史瑶哼一声,「你们男人不小心,三郎不过踢常融一脚,他就敢陷害殿下。」
「常融不是男人,是个阉人。」太子道。
史瑶噎着了,「那,那——」
「别那了。」太子道,「你若不困,咱们待会儿再睡。」
史瑶不解,「干什么?」
「干你!」太子说着,掀开她身上的被褥。